雲飛等人剛出了茶肆,不遠處忽然傳來幾聲慘叫,不遠處的密林中走出兩個人來,這二人農夫打扮,各自挑著一副扁擔,林震南遠遠的瞧著,麵色一緊,不知道是敵是友,連忙將妻兒護住身後。
雲飛麵色倒是一如既往的平淡,這兩個農夫漸走漸近,抬頭看了看擋在路中央的四人,又自顧自的相談。
其中一個漢子,扁擔中挑著一捆幹柴,另一個,挑著一捆鮮菜,那挑柴漢子道:“近日來江湖中傳言,武當派楚雲飛那子,又做下幾件大事。”
挑菜的漢子配合問道:“這個誰人不知,那衡山派劉正風的洗手大宴上,先是掌敗青城派掌門餘觀主,後來又因為劉正風的女兒劉箐,一掌將嵩山派的費斌震的吐血,再後來衡山中,劍斬魔教長老曲洋,當真是名燥江湖。”
那挑柴的漢子笑嘻嘻的道:“想不到這子倒是一個風流人物,一怒為紅顏。”
挑菜的漢子道:“這子何止是個風流人物,還有人傳言,這子救下林家三口,是為了那林家的《辟邪劍譜》?”
挑柴的漢子回道:“那《辟邪劍譜》有甚麼好處,莫非練了他便就能下無敵不成?”
挑菜的漢子又道:“想來是不成的,要不然林震南一家怎的落得那番下場。”
挑柴的漢子道:“也不知道那子是怎麼想的。”
挑菜的漢子道:“武當派的功夫下第一,太極劍法更是神妙無比,武當山腳下,三歲孩兒也會打拳,五歲孩子就會使劍,隻要學過幾個月,便可成為江湖上響當當的高手,不過想要學得其中的精妙,那確實當真的難了,莫非,莫非這子學習不得太極神劍的精妙,該去打那《辟邪劍譜》的注意?”
挑柴的漢子搖搖頭,不在言語,帶著二人走的進了,才瞧清楚二人的麵孔,這二人麵黃肌瘦,都是五十來歲年紀,話時中氣還略有不足,顯然是尋常的百姓農夫。
雲飛無奈笑了笑,連忙走上前去,俯身行禮,口中道:”見過清虛師叔,見過成高師兄。”
挑柴的清虛道長瞧了瞧雲飛,將扁擔放在地上,挑菜的成高見了,也是放下肩上的擔子。
成高道:“你子名噪江湖,作為師兄的我甚不服氣,便試探試探你子到底有多大的能耐,竟是攪動江湖風起雲湧。”罷自扁擔中拿出一柄長劍。
朝著雲飛東刺一劍,西刺一劍,雲飛並不出劍,也不躲閃,成高見了道:“你子瞧不起我麼?”罷,長劍忽然亂劈亂刺,出手極快,猶如發瘋一般。
雲飛不得已,隻得出劍抵擋,成高見雲飛出劍,心下大喜,斜斜的刺出一劍,這一劍籠罩雲飛上身九處大穴,雲飛早就在武當山中見識這劍法的威力,長劍反刺出去,空中虛抹一劍,劍鋒又轉了回來。
成高長劍在空中連揮出七八劍,雲飛的也是在空中出了七八招,但二人長劍卻並未相碰一下,這道令人心奇。
雲飛忽然長劍下橫,將成高逼退一步,成高見了口中喜道:“花生瓜子,你子倒是厲害了許多,有點子門道。”
話間,提起劍來一陣亂刺亂削,刹那間接連劈了二十來劍。每一劍都不是劈向雲飛,劍鋒所及,和他身子差著七八尺,雲飛卻是學他一般,同樣劈出二十來劍,這裏一刺,那裏一削,又將成高逼退一步。
身後的林震南一家早已看呆,想不到世上還有這種劍法,著實令人看的不懂,而一側的清虛卻是不住點頭,道:“我二人久不在門派,想不到這子劍術已經是登堂入室。”
成高舉劍相砍,直指雲飛腹處的“商曲穴”,雲飛不等劍勢變老,揮劍當下,反手遞出一劍,刺他胸口顫中。
二人交手十數招,成高始終奈何不得雲飛,清虛在一旁看的眼熱,道:’這子劍法有那麼兩下子,你我使出兩儀劍法來與他過上幾招。”
他二人齊聲呼嘯,喊道:‘雲飛子,當心了。”頓時二人劍法大變,清虛道長長劍大開大闔,勢道雄渾,成高疾趨疾退,劍尖上幻出點點寒星。
雲飛識得厲害,交手幾招,均被克製,劍招仿佛全被克製一般,幸得雲飛劍術已到一個較高的境界,長劍橫劃,身子輾轉騰挪,劍招迭出,一時也不至於落敗。
成高笑道:“你子若是隻有這般的劍術,回武當閉門不出得了,以你在江湖上惹風召雨的性子,還可保住一條性命。”
清虛道:“聽聞掌門師兄已經將太極神劍傳授,你子還不趕緊使出幾招刷刷,讓老道我看看你子到底有幾分筋骨。”
雲飛笑答道:“如此恭敬不如從命,看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