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洛陽,便發出號令,密切注意嵩山派的一切動向,雲飛這幾日也不閑著,每日勤修武藝不綴,但心思總是不寧,索性不再打坐,起身在洛陽城中閑逛。
行到一處,忽聽見有琴簫之音,雲飛一瞧,原來是一處樂館。
這才想起,自己忽想起許久不曾弄簫了,江湖上的是是非非,恩恩怨怨,終究是要迷了人的本質。
去買了一管洞簫,尋了洛陽一處清幽之所,慢慢吹弄起來,一曲之後,有些波瀾的心境,慢慢的平複。
忽有人在身後鼓掌,傳來一個蒼老的聲音道:“好妙的簫曲,先如鳴泉飛濺,繼而如群卉爭豔,花團錦簇,更夾著間關鳥語,彼鳴我和。本以為的那位音律上的大家,卻不想是一位哥。”
雲飛轉頭看向這人,見是一位白發老者,年歲莫約七八十歲,略形佝僂,頭頂稀稀疏疏的已無多少頭發,大手大腳,精神卻十分矍鑠。笑笑道:“老丈謬讚了,子不過是胡來幾下罷了。”
這老丈道:“哥謙虛了,你方才那曲《碧間流泉》,盡得其中三味,我路經此地,卻忍不住停下欣賞一陣,還望哥不要見怪。”
雲飛仔細打量一番,心有所悟,道:“哪裏來的見怪隻,老丈定然是音律上的大家,還望老丈指點一二。”
這老者道:“我哪裏算什麼音律大家,隻不過是一個洛陽城中的老篾匠而已。隻不過平素聽的多了,也有些耳力。”
雲飛道:“方才可有什麼不足之處?還望老丈言明。”
老者‘唔’了一聲,道:“友指法精湛,隻是在一些細節聲調之上略有一些瑕疵。”
雲飛一聽,連忙道:“還望老丈指點一二,老丈可好飲酒?前處有家酒肆,裏麵的汾酒頗為地道,那魚做的也頗為鮮美,若是老丈閑暇,不妨飲酒一敘。”
老者見雲飛這般,也不好相拒,道:“友也好酒?”
雲飛道:“平日裏也飲上幾杯,嘻嘻。”
二人來到酒肆,相談甚歡,不但暢聊音律,對武學,江湖瑣事也有涉略,頗有知己之感。
不知不覺,夜色降臨。老者見色已晚,便起身告辭,雲飛道:“老丈慢走,明日你我再來次一敘。”
老丈道:“老頭子我可不似友這般清閑,還有這竹篾要賣。”
雲飛道:“老丈笑了,如何會為了這些阿堵物煩心?你我二人明日在此再聚,我有一樂譜,乃是當世兩位名家所著,機緣巧合落到子手裏,今日出門急了,不曾帶在身上,那曲子甚是高深,明日還請老丈指點一二。”
老丈道:“哦?是何譜子。”
雲飛道:“乃是琴簫合奏曲,定然不會讓老丈失望便是。那兩位音律前輩曾言,此譜可比《廣陵散》。”
老丈聽了一驚,“哦?竟有如此曲譜?老朽倒是一瞧要瞧瞧的。”
次日,雲飛早早的便來到酒肆,過不多時,那老丈也到了,手中提著酒壺,背上一柄焦尾琴。
見了雲飛道:‘昨日承蒙你子招待,今日卻不好吃你子白食,拿了一壺糟酒,你子莫要嫌棄。”
雲飛笑道:“老丈笑了。”
將老丈迎入酒肆,取出《笑傲江湖》曲譜,道:“老丈你切瞧瞧著曲譜?”
老丈接過曲譜,擺好焦琴,接著隻聽得琴聲響起,幽雅動聽。雲飛在一旁拿起老者所拿來的美酒,慢慢品酌。
突然間琴音高了上去,越響越高,聲音尖銳之極,錚的一聲響,斷了一根琴弦,再高了幾個音,錚的一聲,琴弦又斷了一根。老丈“咦”的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