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虛道長本想出言叱嗬,但又思慮此時處境,當下也不好多言,抱起雲飛:“轉身往山下行去。”
左冷禪雖是心有不甘,但他亦有為難之處,此刻也不好想較,當下也默不作聲,任由清虛道長離去。
而此刻的雲飛,體內有數道寒冰真氣亂竄,肆意破壞者雲飛內髒,幸得雲飛所練就的《純陽無極功》已經是有所成,對寒氣頗有特效,才不至於傷勢再度惡化。
修道之人,大都深知醫藥之理,清虛道長在武當清修數十年,自然也深的此道,下得嵩山派之後,連忙選擇一清靜去處,為雲飛運功療傷。
待他再次睜開眼眸之時,已經是一日夜之後,而他此刻正在一輛趕路的馬車之上,身旁之人,正是太行三虎之一的雌虎徐濤。雲飛瞧了,咧嘴一笑,頗有幾分歉意與羞愧。
徐濤見他醒來,也是一喜,連忙喊人進來,雲飛默運內功,檢查一番自己的傷勢,見得自己受傷頗重,寒氣已經深入肺腑,倘若不是胸口間團聚這一股深厚綿長的純陽真氣,自己或許已經凶多吉少。
正在此時,隻聽得‘呼’的一聲,清虛道長掀開車簾進來,瞧得雲飛轉醒,但眉宇間還有幾分愁苦之色,道:“你這子也太膽大胡為了。”
雲飛訕訕一笑,掙紮的想坐起身來,隻是剛起身一半,便頓覺胸口煩悶,眼冒金星,還有那一絲絲的寒意。
清虛道長眉頭一皺,道:“亂動什麼?你子這次受傷頗重,體內腑髒已經是亂七八糟了,老道我好容易將他們略有歸位,你再動身,大羅金仙來了也救不了你。”
雲飛嘿嘿一笑,身子不敢亂動,道:“多謝師叔相救。”
清虛道長瞪了他一眼,道:“你這子憑的不讓人省心,平日裏還覺得你子性子穩重,可堪大任。誰知道也是一魯莽之輩,日後如何執掌武當門戶。”
清虛道長一麵斥責,一麵自懷中掏出一粒丹藥,喂給雲飛吃了,歎口氣又道:“左冷禪不愧為正道三大高手之一,所修煉的真氣法門果然是霸道無比,除了有一股霸道凜冽的寒氣之外,似乎還有一種毒性,蝕人心骨,雖是被我內氣壓製,但久不可盈,不是長久之策。左冷禪這般雖是厲害,但終究失去了正道之風。”
雲飛聽了,麵色微變,暗道:”原著中左冷禪的寒冰真氣雖然厲害,但無毒性,此時為何……哦,想來是那隻冰蠶所致,不僅僅使他功力大進,還帶得一絲的毒性。”正懊惱間。
清虛道長又道:“你子不知輕重,以為在江湖有了些名望,便不知道高地厚,去挑戰左冷禪,活該受此大難。”
雲飛剛要出言辯解,清虛道長又道:“哎,我知道你是為了家中之仇,隻是,哎,我已經傳書掌門師兄,請他老人家決斷,你切安心,此事絕不會如此幹休。再者你身上的傷勢,破難調節,我助你療傷,終究隻是外力,一切還需靠你自己。”
談得一陣,清虛道長又運功助他療傷,之後便退去車外,雲飛本想調勻內息,但屢次搬運,體內的真氣都不曾有一絲的妄動,猶如被凍住一般,而雲飛也不敢強運心法,若是將那冰蟾之毒帶入血液之中,那可就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