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飛讚道:“任教主果然是梟雄之輩,前些日子,我閑著無事,便翻閱了本派的一些典籍,無意之間,卻發現了趣事,與你魔教有關,任教主可願一聽?”
任我行本不願與他浪費這些時辰,但瞧得雲飛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心中倒也轉了心思,且瞧瞧你這子能出甚麼趣事來,
“哦?什麼趣事,老夫洗耳恭聽。”
雲飛往前渡了幾步,坐在任我行旁首邊上,也不著急,“任大姐,前些日子,你沏的那壺香茶,教我戀戀不忘,在下能否還有榮幸,再喝上一杯。”
任盈盈道:“既是雲飛少俠相求,本無不可,隻是匆忙之間,那種香茶不曾帶在身上。”
雲飛一臉失望之色,任盈盈瞧了心中一歎,問道:“黑白子,你這裏可有上好的香茶?”
黑白連忙答道:“屬下幾人,並不好茶,存的倒也有些,但比起聖姑手中的香茶,那是大大的不如了。”
任盈盈道:“無妨,我隨你去取一些來。”
任我行道:“不知是些什麼趣事,雲飛少俠可以了罷。”
雲飛卻道:“不急不急,既然是談些趣事,總要喝些茶水。”罷往桑三娘幾人身上去瞧。
任我行如何不懂雲飛的心思,吩咐道:“有著屍體在此,倒是大煞風景,取些酒菜來,我要與向兄弟,雲飛少俠徹夜長談。”
鮑大楚躬身道:“是!”抱了賈布的屍身出去。跟著便有家丁上來擺陳杯筷,共設了四個座位。
任我行道:“你們也辛苦了,且到外麵喝一杯去。”鮑大楚、王誠、桑三娘、丹青生、上官雲,一齊躬身,道:“謝教主恩典。”慢慢退出。童百熊臉色幾變,歎了一聲,也轉身出去。
向問道:“雲飛少俠這下可以了罷。”
雲飛笑了笑道:“據我所知,現在的東方不敗所修行的《葵花寶典》吧。”
向問麵色一變,道:“你怎知道?”
雲飛並不答他,隻是瞧向任我行,道:“任教主倒是舍得,不過咱學武之人,不見到寶典則已,要是見到,定然會廢寢忘食的研習參悟,結果不但誤了清修,反而空惹一身煩惱。任教主倒是有大智慧的人。”
任我行道:“多年以來,《葵花寶典》一直是日月神教的鎮教之寶,曆來均是上代教主傳給下一代教主。其時我修習吸星**廢寢忘食,甚麼事都不放在心上,便想將教主之位傳給東方不敗。將《葵花寶典》傳給他,原是向他表示得十分明白,不久之後,我便會以教主之位相授。唉,東方不敗原是個十分聰明之人,這教主之位明明已交在他的手裏,他為甚麼這樣心急,不肯等到我正式召開總壇,正式公布於眾?卻偏偏要幹這叛逆篡位的事?”
他皺起了眉頭,似乎直到此刻,對這件事還是弄不明白。
雲飛嘿嘿一笑,道:“當真?任教主當真如此?”
任我行忽然眼睛一眯,死死的瞧著雲飛,雙手暗暗凝握,宛如蓄勢雷霆一擊。而雲飛也是凝神戒備,隻是臉上仍是笑吟吟的。
淡淡的道:“聽聞《葵花寶典》乃是前朝的一位宦官所作。
就在這時,房門被人推開,任盈盈走了進來,任我行忽然哈哈一笑,道:“雲飛少俠好見識,那《葵花寶典》上麵注明‘欲練此功,必先自宮’,老夫可不會沒了腦子,去幹這等傻事,哈哈,哈哈,……”隨即沉吟道:“可是寶典上所載的武功實在厲害,任何學武之人,一見之後決不能不動心。那時候幸好我已學得‘吸星**’,否則跟著去練這寶典上的害人功夫,卻也難。”
任盈盈聽到那一句‘欲練神功,引刀自宮’,麵色一紅,隻是被紗巾當著,倒也沒人瞧得出來。
雲飛道:“嘿嘿,任教主果然老奸巨猾,任他東方不敗奸詐似鬼,也猜不你任教主《葵花寶典》的用意。”
任我行哈哈一笑道:“知我者,雲飛少俠也,他東方不敗野心勃勃,意存跋扈,難道老夫瞧不出來嗎?哈哈,哈哈!”他雖然一直在笑,可是心中的對雲飛的皆備,也是越來越深,倘若不是輕易那不下雲飛,他早就出手將雲飛控製在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