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明破曉,一騎白馬絕塵而過,忽然間,身側密林之中,隱隱有歌聲傳出。歌聲輕柔,曲意古怪,無一字可辨,但音調濃膩無方,簡直不像是歌,既似歎息,又似呻吟。歌聲一轉,更像是男女歡合之音,喜樂無限,狂放不禁。
側耳仔細去聽,卻有幾道黑芒激射而出。
白馬嘶鳴,隻見馬上的少俠,拿手一撥,腰間長劍一劃,便有一縷青芒閃動,當當當三聲,暗器落地。
抬頭一瞧,竟見不遠處立著一位美人兒,隻聽這女子道:“這位可就是江湖盛名的武當少俠‘白馬藍衫客’?”
不帶雲飛回應,這女子又道:“早就想見見雲飛少俠的模樣,今日一見,嗬嗬嗬,當真是名不虛傳呢。”
雲飛仔細一瞧,“這位姑娘想來就是雲南五仙教教主藍鳳凰了,久仰久仰。”
“雲飛少俠竟是聽過奴家的名號,當真是受寵若驚呢。”聲音嬌柔宛轉,蕩人心魄。亦步亦趨的走到雲飛身前。
雲飛翻身下馬,“聽聞你藍教主是任姑娘的好朋友,她受了左冷禪一掌,現時,現時怎麼樣了。”
藍鳳凰瞧著雲飛,“怪不得,怪不得,這個不把下男子瞧在眼裏的人,對你也會這樣……,所以啦……唉……,底下倒也隻有你能配得起她了,他受了左冷禪那個老賊一掌,中了寒毒。任教主正在為她療傷,你隨我來。”
往密林中行了莫約一盞茶的功夫,便瞧見一個隱秘的山洞,周圍罷手著數人,正是任我行剛剛收服的幾位魔教長老。
他們瞧見雲飛,也不拔刀相向,反而是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禮,洞內向問聽見動靜,探身出來,“原來是雲飛少俠,還請先進來吧。”
雲飛點了點頭,便俯身進洞,隻見得黃鍾公雙掌按在任盈盈背上,助她療傷。任盈盈麵色發青,嘴唇發白,顯然中了寒毒。
向問道:“左冷禪這廝奸詐無恥,但手中的功夫著實厲害,一手寒冰神掌,端的狠毒,不但寒氣逼人,竟還有一絲寒毒,令人好不為難,教主與任我行大戰,受了內傷,不好給大姐療傷,我與黃鍾公雖是輪番給大姐祛除,但終究是差的一絲。”
雲飛知曉左冷禪寒冰真氣的厲害,倘若不是自己手中有‘辟毒珠’,當日也少不了受他暗算。
點點頭道:“黃前輩,你且稍微歇息一下,剩下的便由我來吧。”罷,自懷中拿出一個玉盒,取出辟毒丹。
黃鍾公自然無憂不從,“武當派的內家功夫走的是純陽一脈,對左冷禪的寒冰真氣,有然的克製作用,這下大姐無憂了。”
雲飛略吐口氣,在她耳旁輕聲道“盈盈,且將這辟毒丹含在口中,我幫你運氣療傷。”罷盤膝而坐,緩緩搬運體內的純陽無極功,雙掌中渡出一股暖流。
似是雲飛內力果然厲害,任盈盈麵上竟是有了那麼一絲絲的血色。
左冷禪在任盈盈體內留下的這一股寒氣,頗為霸道,倘若不是向、黃二人不惜內力,助他療傷,或許她此刻已香消玉殞。
此刻,任盈盈體內一股寒氣,四處亂竄,雲飛的純陽內力,宛如滔滔大河一般,自後背傳自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