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纖若哪裏知道,十四年前年僅十歲的夏幽晴,自小受環境所熏陶,再加上天資聰穎,小小年紀的她當時在幽魂教內,已經是一個可以排名到前十位的用毒高手了。而武功,也已經有了一定的造詣。隻要記住了幽魂秘笈上的內功心法和招式,夏幽晴是可以自己慢慢修煉的。
一切來得都太突然,李纖若根本都無法從這份震驚走出來。
夏幽晴哀戚的望著目瞪口呆的李纖若,豆大的淚珠隨之落下。
下意識的站起身走到夏桐的跟前,李纖若望著夏桐梨花帶雨的麵龐,抬手輕輕摸了摸,然後輕聲問道:“夏桐?夏幽晴?告訴我,你到底是誰?”
“姐姐,對不起!原諒妹妹隱瞞了您十多年。”她雖身不能動,但口卻能言。
李纖若鳳目含淚直視著她好半晌,並無言語,隻是伸手抹去了她眼角下的淚珠。怎奈那淚珠像開了閘的洪水傾瀉而下,怎麼擦也擦不幹淨。
“姐姐,我的確是幽魂教主夏雲天的女兒夏幽晴。當年幽魂教遭難,我和哥哥被人追殺,哥哥當時為了救我身陷險境,至今生死未卜。我之所以瞞著你,是不想讓丞相府跟著受到牽連。”夏桐聲音哽咽著說道。
“王爺,文師爺,所有的事情都是我一個人做的,與夫人無關。出主意的人是我,找遲武新和翠蓮的是我,威脅他們的也是我。就連將翠蓮殺人滅口的……還是我。這一切夫人根本就不知情。”夏桐攬下了所有的罪責,並極力替李纖若開脫著。就差沒有跪下祈求齊天嘯與文鬥啟。
“你……殺了翠蓮!”李纖若倒吸一口冷氣睜大了鳳目,玉手掩唇,驚呼出聲。可是並無人去理會她的驚呼。
“夏姑娘,你能否告訴我,你究竟是用何物殺死翠蓮的?”文鬥啟霍然起身,依然掛著滿臉的笑意踱到了她的麵前。
夏桐厭惡的看了他一眼,“你剛才不是都已經看見我用的暗器了麼,幹嘛還裝腔作勢的明知故問。卑鄙小人。”夏桐此時恨極了眼前這張時常掛著笑意妖媚俊逸,邪魅異常的俊臉。
“繡花針?如此說來,我便可以為夏姑娘解開穴道了。隻是,夏姑娘不要趁此機會逃脫才好。”說完竟然真的笑吟吟的走過來,伸出那隻玉手為她解開了受製的穴道。
他的這一舉動讓李纖若和夏桐都大惑不解,甚至有些不知所措。相反坐在一邊旁觀的齊天嘯卻沒有多大的反應,隻是目光如炬的一直盯著李纖若。
“你這是為何?為何要放我?”被解開穴道的夏桐並不領情的瞪了文鬥啟一眼,下意識問道。
“不為什麼。夏姑娘既然不是殺人凶手,那麼在下也沒有拘禁你的必要。何況在我跟王爺的麵前你未必可以討得好去。”文鬥啟泰然自若的搖著折扇說道。
尋思下來,他說的確實沒錯,自己的確不是他的對手,何況還有一個身手莫測的順王爺在旁,他們大可不必用點穴來製擎自己。隻是那晚自己明明將毒針射到了翠蓮的百會穴,即便神醫袁博宕出手也是白搭。他卻為何說自己沒有殺人呢?
“夏姑娘用不著質疑在下的話。翠蓮的的確確不是你殺的。嚴格的說,在你動手之前,她就已經死了。”文鬥啟笑眯眯的起身走到了一臉驚訝之色的夏桐身邊,“夏姑娘既然不是殺人凶手,那在下便沒有資格限製姑娘的人身自由。隻是在下尚有一事還不明確,請姑娘賜教。”
“你說吧,我知無不言。”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他既然已經放自己一條生路,還有什麼不可告人的。夏桐輕揚頭顱,微微輕蹙了下秀眉,答應了文鬥啟的請求。
“你殺翠蓮的時候可曾發現周圍有何異常?比方說,來回的時候碰到熟悉的人,或者不應該出現在下人房裏的人?亦或者,翠蓮當時的樣狀有什麼不對勁的。”文鬥啟問話的時候鳳目望的卻是齊天嘯。後者不易察覺的點了下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