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何嚐不想。隻是她病體初愈,越兒又尚小,實在不宜遠行。”他把諸葛清卿拒絕他的理由照搬不誤的遞給了文鬥啟。他可不想讓文鬥啟知道,諸葛清卿根本就不願意陪他一起去南疆。這話說出來,他順王爺的顏麵何存。
“這倒無妨,把他們母子就交給我便好。沿途我可以幫你照料他們,順便再開方子幫她好好調養。相信到了南疆,她的身子便會恢複到以往一般健康。有我跟著,你還不有什麼不放心的?我也可以順便了解一下,這位五夫人究竟有何德何能,居然讓我們的順王爺如此割舍不下。”文鬥啟眯著鳳眼,頗是玩味的笑著說道。
其實文鬥啟一眼便看穿了齊天嘯的心思,但又不好當麵戳破,所以才故意拿話刺激他。要知道文鬥啟可是那種事不關己高高掛起之人。像今日這般自告奮勇,他可謂尚屬首次。若不是為了想看看齊天嘯的真心,他才懶得管這些閑事。
“隻是……此事已經定下,如何更改。而且他母子尚未準備行裝,匆忙之間如何隨行。還是你留下吧。”存心想看他笑話是不是。齊天嘯不禁暗罵,這該死的文鬥啟,要他留下便留下,哪裏來的這許多廢話。看著他戲虐的笑容,齊天嘯便氣不打一處來。真想一個老拳揮過去,把這張可惡的笑臉打的五彩繽紛,方才解恨。
看著他咬牙切齒卻又無處發泄的樣子,文鬥啟再也忍不住的笑出聲來。
“王爺,你若覺得我可惡,大可動手打我,何必這般硬憋著,氣大可是會傷身子的。”文鬥啟不知死活的繼續調侃著他。
不等他言畢,齊天嘯已經一掌拍將過來,坐在椅子上的文鬥啟順勢向後一倒,輕易地便躲過這雷霆一擊。看自己這掌落空,齊天嘯不再客氣,雙掌頃刻間便舞的密不透風,對著文鬥啟當頭罩下。說時遲那時快,後仰的文鬥啟並未直接起身,而是就著後仰之勢,以不可思議的角度直接向後飄去。齊天嘯看到文鬥啟怪異的身法不禁有些吃驚,隻是稍微一頓的功夫,一把折扇便猶如靈蛇般穿過他密不透風的掌風點在了他的肋下。
“我輸了。”齊天嘯立即收住掌勢立在了當地。文鬥啟卻笑著說道:“你今日心不在焉,改日我們再切磋。我師父不日便要回到京城,我已留書給他,要他回來後到王府住些時日,直到你回來。如此一來,你可放心讓我隨你一同去往南疆?”
一聽神醫袁博宕留在王府,齊天嘯焉有不同意之理。臉上原有的陰霾立時蕩然無存。隻是無言的將一隻手拍在了文鬥啟稍嫌瘦弱的肩上。
四月十八那日,齊天嘯早早的便出了王府。跟去往天玨國的使團彙合後,一隊人浩浩蕩蕩的向南疆出發了。
四月十八那日,齊天嘯早早的便出了王府。跟去往天玨國的使團彙合後,一隊人浩浩蕩蕩的向南疆出發了。
順王爺走後的第三日王府裏來了一位年約四十歲左右,皮膚白皙,五官清秀,有著一身獨特氣質的中年男人。他一來,便被順王妃安排到了專門招待貴賓的紫竹別院。那個男人住進別院後,除了每天早晨讓兩個下人進院子打掃屋子跟庭院以外,從不允許閑雜人等入內。就連洗衣做飯都是由他自己親自動手,一切飲食起居皆不假他人之手。
還有一件事更怪!
他來到順王府好像隻是為了做這件事而來,他也隻做了這一件事情。
每天用完午膳之後,他便會溜溜達達的到紫霞苑去串門。也不管諸葛清卿樂意不樂意,他都要給諸葛清卿把脈開藥方。而且是每天都把脈,抓藥。每天的方子卻又各不相同,就連吃法都是大相徑庭。
後來諸葛清卿才知道,這人便是大燁朝有名的鬼手神醫袁博宕。文鬥啟的醫術便是跟他所學。盡管如此被打擾令諸葛清卿不是很高興,(不高興是因為,他每天的到來妨礙到她的出逃大計了)可他是王府的座上賓,又是文師爺老師,他不好說什麼。再加上這幾日他對自己細心調理,她就更不能再說什麼了。
幾天後,在他的精心醫治下,諸葛清卿覺得自己的身子比以前好多了。
一日,為諸葛清卿切完脈以後,袁博宕猶豫了好半天,最後還是若有所思的問道:“側妃娘娘,你在懷小世子的時候,可曾吃過什麼過寒的藥物?”
“您說這話是什麼意思?過寒的藥物……吃了以後會出現什麼樣的後果?”他的話讓諸葛清卿忽然想起自己剛穿越到王府時的情形。
“過寒的藥物若是正常的人吃了,不會有什麼反應。若是懷孕的女人吃了,輕則孩子會不保。重則便會一屍兩命。”袁博宕仔細的解釋道。他很奇怪為什麼諸葛清卿對此一點都不驚訝,更多的隻是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