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天浩沒有回東宮,而是直接去了泰安宮。當然,此舉也早已被人悄無聲息的稟告給了老皇帝。
母後,現在該怎麼辦?父皇肯定起了疑心。不然不會突然派我去查賦稅一案。此時的齊天浩完全沒有了夜宴時的那份自信,他驚慌失措的樣子就像個孩子。
慌什麼!如此沉不住氣,以後怎麼做皇帝!你父皇既然已經起了疑心,我們想辦法消除他的疑心便是。於媚娘亦被皇帝的決定嚇了一跳。畢竟薑還是老的辣,她流露出的少許驚慌稍顯即逝,因為現在不是該慌的時候。
母後,父皇這分明是在試探與我。我們是不是該丟卒保車,才好交差。盡管他慌張,但他畢竟是老皇帝與於媚娘的兒子。
這是自然!隻是,咱們若是丟的卒子太小,恐怕說服不了你父皇。丟得太大又會傷元氣。於媚娘有些為難的蹙緊了秀眉。
那……斷指如何?齊天浩將那張紙掏了出來,指著其中一個人的名字咬牙說道。
好!就是他了!明日你便啟程,拖得越久,你父皇的疑心就會越重。你即刻回宮,速派八百裏加急去南疆通知歐麥青,要他前去蘇城幫你。如果有必要,可以。於媚娘沒有再說下去,隻是抬起素手,抿嘴做了一個切的動作。
孩兒知道了,我這就回宮。齊天浩匆匆的回東宮去了。
待他走遠,有個太監打扮的人也急忙閃身向延壽宮的方向而去。
太子下江南了!而且還是為了追查賦稅一案。
這個消息立馬轟動了整個朝野。
這是繼封齊天宇為禁軍統領後的第二次上折高峰。那次賜封讓禦史院的那些老鬼們好一個忙活,尤其擁立太子一派,無不上折提醒老皇帝,二皇子手中的權力實在是有些太多了。
這次他們的奏折卻是異口同聲的盛讚老皇帝英明。
自從被立為儲君後,齊天浩這還是首次下江南。
一路,齊天浩都在惴惴不安中度過的。雖說臨行前已經與母後商議好了對策,但畢竟還是需要他親自做決定,盡管母後說若是萬不得已可以去找那個人商議,但那隻局限於到了萬不得已之時。
半個月後,齊天浩到了江南蘇城。
半個月後齊天浩一行浩浩蕩蕩的到了江南。
按照母子二人商量的計劃,此次蘇城首當其衝便是他要查訪的對象,於是,齊天浩毫不遲疑的直接去了蘇城。
一到蘇城,他便在蘇城眾官員隆重迎接下住進了蘇州府衙內。當然,此行的目的他是絕對不會告訴張萬奇眾人的。
對於齊天浩的突然到來,張萬奇即喜且憂。喜的是,自己終於可以有個展露的機會。能夠在太子爺的麵前露露臉,拍拍馬屁,可謂是無上的榮幸。此次若能侍奉得主子高興,那自己以後的仕途可就一帆風順了。憂的是,雖然太子口口聲聲說隻是來江南察看一下民情,順便遊覽一下江南的美景。但是狡猾如狐的張萬奇依然從太子過於平靜的口氣中聞到了某種不同尋常的味道。
太子與皇後原本就是賦稅一案的幕後主子,如何下手輯凶,下手後如何拿捏輕重,成了齊天嘯最頭疼的事情。深挖?拔出蘿卜帶出泥搞不好會將自己也牽連出來。淺探?毫無建樹自己就無法像老皇帝交差。
但不管怎樣,齊天浩還是走馬觀花似地逛了一遍蘇城各府縣,然後裝模作樣的開始了他所謂的調查。大主意他要跟歐麥青商量以後再定。
沒出幾日,太子少保歐麥青便來到了蘇城於齊天浩彙合。
太子少保歐麥青,身材魁偉,長相粗獷,頗有日本影星高倉健的味道。他在烏龍國的皇宮中完全是一個帶著神秘色彩的人物。皇宮中除了皇後以外,恐怕無人知曉他的真正來曆。就算是太子,也未必知道的十分透徹。二十多年前經皇後的哥哥,兵部尚書於德安舉薦,他被皇後招至宮中並封為太子少保,專門負責教授齊天浩武功。
歐麥青平日寡言少語,既不住在皇宮內,又鮮少於朝中之人來往,再加上為人處事也極其低調,是以朝中真正了解他的人亦是寥寥無幾。他住在京城內一個很不起眼的小四合院內,平日一般很少出門,除非是皇後或者太子有事,他才會有所動作。
在這兩年,歐麥青一直來往於京城與南疆之間,南疆山中那些堪比正編軍的部隊都是他一手調教出來的。那次刺殺順王爺也是他奉皇後之命一手策劃的。若不是因為鐵衛的突然加入,刺殺也不至於功敗垂成。臨了,搞得他猶如喪家犬般倉皇逃竄,簡直狼狽之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