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熟悉的呼喊聲,陸寒從恍惚狀態中漸漸回過神來,隻是口中仍有些不確定的問道:“你是師父。。。”
“寒兒,你這是怎麼了,師父隻是離開一會兒就不認得了?”
老者溫和的開口道,臉上浮出一抹假怒。
“沒事,師父,徒兒隻是有些疲憊了,就在床榻上睡了一會,方才剛起身還有些迷糊,了些不該的話語,還請師父莫怪。”
陸寒一下止住了有些閃爍不定眼神的開口解釋道,隻是他卻沒有實話罷了。
“師父如何會怪你呢,這孩子,不知從何處學來的,怎的也與師父起如此客套的話語了。”
老者有些寵溺的責怪道,隻是在完之後,他又朝屋內床榻處瞥了一眼。
“師父,您此去可還順利?”
陸寒看起來十分誠懇的笑了笑,再話鋒一轉的問道。
“尚算順利。”
老者答道,邊邊將身後的房門關上。
“那便好。”
陸寒麵上浮現一抹輕鬆之意,接著又好似極其隨意的問道:
“對了,師父,這百年雪參著實罕見,就這麼直接賣了是否太可惜了?”
聞聽陸寒之言,老者眼神中出現了一閃而過的遲滯,當即開口道
“不礙事,即是有用,賣便賣了,待日後。。”
“師父,你似乎忘了我們此來所賣之物了吧,怎麼徒弟是雪參便真是雪參了?”
陸寒笑容一凝,未待老者將一句話完便強行打斷,冷冷地從嘴裏吐出這麼一句。
“師父真是老了,話都聽不清了。”
老者麵不改色,隻是話語聲明顯低了下來。
“哦?是麼?”
陸寒嘴角一翹,略帶一絲戲謔的反問道。
“唉,畢竟師父已是。。”
“你還想繼續裝下去嗎?莫非真當我是三歲孩童不成!”
陸寒麵色一寒的厲聲開口道,讓老者還想繼續出來的話語生生卡在了喉嚨。
屋內一片寂靜。
數息後,脊背略彎的老者忽然直起了身子,原本和藹慈善的麵容也換成了一副似乎極為陌生的表情,雙眼一動不動地盯看著眼前的少年。
“不錯,真是個狡猾的子,如此快便識破老夫了。想來是這幻境之力太弱了,讓你殘留了一些記憶。”
老者嘴角微翹,似乎毫不在意的道,隻是他心裏卻是直呼倒黴,地利不足,還碰上這麼個難纏的子。
“沒錯,一見到你我便有些懷疑了,我與師父朝夕相處數年,雖不做到心有感應,可一開口的那種感覺,旁人是無法完全模仿的,於是我便試了試你,果不其然,一試你便露餡了。”
似乎是在和老者相抗一般,陸寒也是微微翹起嘴角,帶著一絲玩味的道。
“隻是我心中總有奇怪的感覺,你不似是幻境中變化之人,卻更像是有自主意識一般。所以雖我早便已想起自己是在測試之中,卻並未直接點破於你。”
“不錯!不錯!年紀又這般,感應之力便如此靈敏,心機也夠深,算是少年人傑了,倒也能趕上老夫少年時的兩三成了。”
變化成陸寒師父模樣的老者笑意一升,話鋒一轉的誇獎起陸寒來,隻是著著就有些變味了,到最後卻是將自己狠誇了一通。
聽完眼前之人的話,任陸寒是多麼心性沉穩之人,也差點沒一口血碰到對方的臉上,心想這家夥還真是好不害臊,哪有這樣變著法兒誇讚自己的。
待平複了一下心情,陸寒繼續開口道:
“我料你應是什麼妖邪化身,或者蟲草成精所化寄生於此塔之內吧。你不必岔開話題,既然我已發現了不妥,自是不會給你謊言誆騙的機會。你也不要再什麼殺人滅口的威脅話語,既然在被識破了偽裝之後還能如此費工夫的與我交談,你要麼就是受傷極重的妖邪之體,要麼就是成精不久的蟲草鳥獸,根本無力對我下手的。不過既然尋上我來,想必是有目的的,直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