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城郊外某處軍隊的靶場上。
呯呯呯,連續八次槍響,手槍中的子彈一掃而空。
朱明遠遠看到靶子上穿了幾個‘洞’,但看不清是打中多少環。
看到報靶員急步跑來,朱明問道:“我打出了多少環了?”
報靶員恭敬地敬禮道:“報告元帥,您打了五十七環!”
“唉,看來真的不行了……”
站在身邊的警衛員為朱明開脫道:“元帥,您剛才還在‘操’場上跑了很長一段時間,如果一來到即刻投入開槍打靶,命中率肯定會比這高多了!”
“不用安慰我了,剛才‘花’了半個時才跑了不到四千米,那也叫跑步?來這已五十年了,我老了,不服老不行了, 這個世界以後就是都是你們年輕人的了。”一陣威風吹來,朱明頭上的白發彷如滿頭白雪在抖動,他把手槍放進套內,拿起旁邊的大衣,對警衛員:“看來以後我終有一想來也走不動了!走吧,我們回去了!”
朱明走進汽車內,拿起一份報紙正要看,司機發動了汽車,警衛員阻止了朱明:“元帥閣下,車要上路了,根據醫生的意見,為了保護您的眼睛,您不能在汽車上看任何文字資料。”
“真沒勁!好吧,那就請打開車上的收音機吧!”
“好的!”司機一隻手把著方向盤,一隻手扭開了車上最新配置的收音機。
收音機一打開,立即跳出一個洪亮的聲音:“……各位聽眾,各位聽眾,現在是廣告時間……”
司機有點尷尬地要調到另一個台去,後座的朱明:“算了,廣告無處不在的,你把聲音調一點就是了!”
年輕的警衛員聽了,憤憤不平地道:“報紙、收音機、街邊巷尾、火車上、蒸汽輪船上,到處都是鋪蓋地的廣告,國會的議員老爺們怎麼會立法允許這種汙人眼睛的東西存在?”
朱明靠在座椅上輕輕道:“唉。年輕人,沒有廣告怎麼活躍市場經濟?再了,廣告業還可以解決不少就業問題嘛!”
前麵道路一個拐彎,汽車橡膠輪胎恰好壓中一塊石頭,汽車一顛簸,司機調整音量的手一抖反將音量調到最大:“……猛人牌減‘肥’丸,猛人牌減‘肥’丸。猛人牌減‘肥’丸,胖人吃了猛減肚‘肉’。瘦人吃了猛長肌‘肉’,猛人牌減‘肥’丸是你最佳的選擇,猛人牌……”
司機急忙把音量調到較的位置,從倒後鏡看朱明毫不理會,輕輕鬆了一口氣。
朱明對此毫不以為意,而是感慨地:“……時間過得真快,五十年了,終於有人開始賣減‘肥’‘藥’了,看來這減‘肥’市場是個很大的市場啊……”
“元帥。現在胖子多啊,據這都驚動了國會了,打算明年要立法規定大中學校的學生每必須保證每要有足夠的運動量!”
“啊,是嗎?自從我軍在大西洋戰役、意大利戰役大獲全勝之後,我很久沒去過國會了,還不知道有這件事情呢。”
一路上,收音機蹦出來的大多是廣告。澳洲袋鼠皮衣、蘇‘門’答臘鱷魚皮鞋、非洲鑽石、印第安工藝品、丹麥餅幹、英吉利魚幹、北美牛‘肉’、日本特區應召‘女’郎、歐洲高學曆‘門’童、最能吃苦耐勞的非洲苦力……琳琅滿目,應有盡有。
朱明似乎很是享受地一直微笑著聽這些廣告,年輕的司機和警衛員對於無處不在的廣告不大感冒,但卻不敢要關掉處於廣告時段的收音機,因為車上坐著的這個老頭,是中華帝國最高軍銜的人。雖然是已經退休了,但作為帝國新式軍隊的締造者和統帥,其影響力是無與倫比,連帝國皇帝見她都要畢恭畢敬的,他要聽這廣告,也許有什麼深意都不定呢。
突然,汽車停了下來。警衛員趕緊搶先一步跳下車去打開車‘門’,對朱明:“元帥,到了!”
“哦,老爺,您回來了!”
朱明抬頭一看,原來是梅玲音,她也已六十九歲,但不知是保養得好還是生體質,她還是滿頭的黑發,容顏看上去彷如一個中年‘婦’‘女’一般,此時她正站在大‘門’口等著朱明回來。
“都幾十年的老夫老妻了,不知跟你過多少次了,不要叫我老爺,叫老頭子、老朱、老家夥都行,你還是這樣,你這人什麼都好,就沒一點平等意識,這不好!”朱明邁步走下車‘門’,對梅玲音頗有些責怪的的樣子。
梅玲音輕輕一笑,接過朱明的手上的大衣,道:“人啊!沒點尊卑怎麼能行,哪能像現在的年輕人……我昨看到報紙上南方的廣州和南京一帶,現在竟然流行年輕‘女’子留短頭發,你,五十年前開始,軍隊士兵要受傷後好療傷,工廠裏的年輕男子據為了安全需要就剃短發或光頭也就罷了,現在連年輕‘女’子也也鬧著要……以前‘女’子裹腳是摧殘人,我覺得有必要放腳,但頭發……唉,真的何成體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