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你盡可放心,爺我不想殺你,就借你之口代我傳句話給東方烈那假禿驢,凡聚鼠山莊的人,本公子見了就殺,決不心慈手軟。快滾吧。”東方軒怒啊,出掌又要去打嘯時,怱覺得身上奇癢癢得實在難忍,忙問:“子,你在爺爺身上到底下了甚麼藥?”嘯冷笑道:“孫子,你已中了我媳婦的**針。不出十二個時辰將奇癢而亡。”東方軒還真知曉這**針的厲害,聽了嘯這話,駭得臉色很是恐怖,忙縱身一躍上了馬背便跑,瞬息就遠去了。
嘯也不敢在此久留,剛想進屋去喚媳婦妹子幾個,已見玉羅刹四人走了出來,忙:“快快上馬,無需多時,聚雄山莊的人便會趕來。媳婦,你快扶我上馬。”玉羅刹聽了這話,花容失色,知嘯受了東方軒的那一掌,必是傷了五髒六肺,這芳心一揪,淚也湧了出來。她心地扶嘯上了黒駒後,自己也騎了上去,左手捏韁繩,右手摟住了他。誰都清楚這是個是非之地,此刻聽了嘯這話。呼延英也急忙將牡丹姐妹弄上了馬,快速逃離了三柳村,馬不停蹄地竄出了龍虎群山,取道延安府而去。
其實嘯還確實傷得不輕,也好在有媳婦護著,不然又怎麼坐得住馬。隻是胸口作痛,劇烈的震動仿佛要將體內的五髒六肺全震碎。
帶著濃濃腥味的鮮血一口接一口地從他嘴裏噴出,駭得玉羅刹狂聲痛泣,隻怕嘯哥哥一口氣接不上就會死在自己懷裏。“別哭,好媳婦,這傷要不了我的命。
我是怕東方烈會帶人趕來,重傷之後必不是他的對手,那還不丟了眾恩師的臉麵,折了隆慶人的威風。好媳婦。我真的沒事,先找個避靜地方療傷,傷愈後再找聚雄山莊殺人不遲。”經嘯這一番勸,玉羅刹總算是逐漸平靜,也不再哭泣,隻是心地將他摟在懷裏:“嘯哥哥,你要撐住,明日正午便能趕到萬馬鎮。
那裏有我的朋友。必能救你。”可令她萬分不安的是,似乎身後總有人在尾隨著。就象是幽靈一般。這種感覺自出瀘州府就有了,隻是一直沒在意,心想誰吃了熊心豹子膽,敢動錦衣公子的歪腦筋。可如今不同了,五個重傷了三個,自己要護著嘯哥哥。吃喝全由呼延英打理,她倆中少了誰也不行。“唉,如趙老七在,這多好啊。”
她嘀咕了一句,嘯聽了忙問:“你怎麼突然想起了趙老七?”她也不敢猶豫。隻怕會引起嘯哥哥的懷疑,忙嘻嘻地:“我突然想到了他。如他在,呼延英也就不用再這麼受累了。”嘯想想也是,便道了句:“這也是。”見混了過去,她長長地吐了一口氣,心想:“有這麼個幽靈跟著,那晚上睡覺也要睜隻眼了,否則死了都不知道。”
其實,尾隨在後的有兩個人,一個是瀘州霸的女莫婧,另一個是孟莊的美少婦劍媚。
扮成白麵書生的莫婧手捏折扇,出了瀘州府就跟上了殺父仇人,卻也識得玉羅刹的厲害,隻想覓得良機後,折扇裏的十二根扇骨必能取了錦衣公子的命,隻是不想趁人之危下手。
美少婦劍媚讓方雲,揚寨主,趙莊主,宋家七兄弟聚幫手去劫大明軍送往敘州,播州前線的七十三船糧草,和二百餘輛馬車的盔甲器械送到隆慶,也可讓隆慶百姓從此記住玉羅刹的好。而她自己取道浦口城,向人打聽了當年波府那皇子的一些事,才知當今在江湖上傳得沸騰的錦衣公子便是鴛鴦劍的另一主人嘯兒哥,便一路尋覓心上人的蹤跡到了這,先是發現有一白麵書生在尾隨嘯兄妹,接著就感覺到了妹子玉羅刹與嘯兒哥那種不尋常的關係。
她不露聲色地尾隨,一為防白麵書生對錦衣公子不利,二是要看玉羅刹與嘯兒哥的愛昧關係到底不尋常到何程度,才最後決定是放棄離去還是重逢相認,再續前緣。
呼延英清楚聚雄山莊的勢力範圍,也知道東方烈此刻必已遣兄弟往江湖發出了追殺令,那江湖人物必然聞訊而動,設卡,搜查,捕殺少主。故到了傍晚途經一鎮,她既不敢找客棧住,也不敢上飯莊酒樓,就來找玉羅刹商議。“妹子,東方烈必已往江湖發出了追殺令,那客棧住不得,酒樓入不得,這怎麼辦?”
玉羅刹想了想後,道:“往前四五裏有條岔路。我們往岔路走,約行七八裏有座十來戶的莊,就去那。”呼延英點頭而走,奔蹄趕了一陣後入了岔口,再行一程果然有座莊,隻聽玉羅刹道:“去大樹下的那院。你叩門,就報我的名號。”呼延英也不話,到了那院門口翻身下馬,大聲叩門道:“裏麵的人,玉羅刹來了,開門。”就這麼呼了三遍,院裏響起了一個蒼老的聲音。“別敲了,姑奶奶,門也要被你打破了。”接著,門就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