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鈴鈴…………！戴景再次搖了一次鈴。問道：
“之後你就奪得了冠軍？”
“嗯。”
戴景深吸一口煙。煙沒點，他隻能過過嘴癮。
“挺好的，起碼後來你大富大貴了。”
若非戴景是勾魂使者，柳予真想一拳狠狠打在他髒亂的臉上。
此後柳予足足休息了兩天，但仍是走起路來行動不便。關於選秀節目的賽事，柳予也足足缺賽了好幾次，瀕臨淘汰。
製片人履行了他的承諾：強硬提高柳予的出鏡率；後台暗中操控數據；買通評委、雇水軍…………才藝平平的柳予憑此一路殺進決賽，最終一片質疑聲下奪得了冠軍。
製片人贈送了柳予數套高檔化妝品以及昂貴的服飾，在市中心購置一套房供柳予生活。柳予在他身上感受到了“上流社會”的生活，製片人也不斷在她身上索取快感。
製片人帶著柳予出席流轉各種酒會，結識了許多娛樂圈中的大佬。柳予至此在各種星級酒店以及各式的名屋別墅間輾轉過夜。
在一群大佬的扶持下，柳予迅速躥紅。各類電影、電視劇接踵而來。大量的水軍、營銷號煽動輿論風向。公司安排的緋聞更是進一步推動使得她在短短幾年內成為家喻戶曉的頂級流量明星。
四周靜極了，戴景伸了伸麻痹了的腿。雪越下越大，遠處幾盞落單的燈光接連熄滅，隻留著一盞昏黃的路燈照著一人一鬼。
鬼是體麵鬼，人是落魄人。
“這不就是你們想要的生活嗎。哼哼哼，怎麼說死就死了。”
沉默，世界靜得隻有微不可聞的雪花堆積聲。過了許久，柳予才緩緩開口，繼續敘述往事。
迅速躥紅的柳予自然而然招來了不少黑粉。各種謾罵滿天飛，幾乎遍布了各個社交軟件。在網絡上柳予的粉絲與黑粉展開“世紀大戰”。
黑粉陸陸續續翻找出柳予未出道前的黑料。一位自稱是柳予高中同學的網名為“柳雞”的網友提供了一段視頻，視頻裏的很像柳予一位的女學生與一位衣著破舊的中年人在校園裏拉拉扯扯，甚至最後扭打在一起。
這段視頻爆出來後，越來越多的所謂“柳予高中校友”的群體出現。他們紛紛證明這段視頻裏的女高中生正是柳予。此事引起軒然大波。柳予的團隊迅速作出公關工作，雇水軍、帶節奏。將此事所造成的影響降到了最低。之後柳予所屬的公司迅速安排明星緋聞，轉移公眾視線焦點。視頻風波暫告一段落。
“人就是這樣，見不得別人好。”戴景將手裏的煙拆了開來，潔白的雪花沾滿煙草。
“你所說的‘他們’，就是你的高中同學？”
“他們，隻是‘他們’的縮影。”
網絡上對柳予的謾罵有增無減。“花瓶”、“整容”、“耍大牌”、“**上位”、“私生活糜爛”…………柳予精神一天比一天衰弱，她逐漸開始抵觸手機、電腦、電視等一切能接觸外界的東西。
一天，難得得空的柳予呆在家裏休息。窗簾禁閉，阻擋了外界一切的目光。家裏隻有她一個人——她很久都沒如此放鬆。
叮咚！門鈴響起。
柳予先是渾身抖了一下，而後才起身走到門後。通過貓眼看了看。
空無一人。
柳予小心翼翼打開門，她看到門口放著一個盒子。她拿起來掂了掂，份量頗重。
她像拆快遞那般小心打開盒子。可當她看到盒子裏的那東西時，臉色霎時慘白，驚恐使她大叫一聲。一屁股跌倒在地上。
嘴角顫抖著，想叫卻叫不出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