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咵!”
一聲清脆的響聲,行動中金軍止住了步伐。
而此時,宋軍大營,也是消無聲息。
一時之間,戰場上靜悄悄的,落針可聞。
完顏葉看著敵軍大營,眼神中閃過了一絲慎重,對麵的營壘布置的不簡單呀,對麵有高人。
“宋軍投降吧!”完顏葉開口道,“你們兩個皇帝都投降了,你們還抵抗什麼,為誰而戰?“
李破軍冷笑道:“靖康恥,猶未雪;臣子恨,何時滅。可悲,山河破碎風飄絮;可憐,兩帝被擒,屈辱至極;可歎,我不能喝胡虜之血;可惡,未能吃汝之肉!”
完顏葉問道:“不知閣下貴姓?”
“上有破軍星,地上有我李破軍!”
完顏葉道:“若是閣下,願意歸降我軍,我願意保舉閣下封侯拜相?“
李破軍冷笑道:“認賊作父,我怕遺臭萬年。”
“下大勢,我金國日漸強盛,好似初升的太陽;而宋朝則是日落西山,垂垂老矣。宋朝與我朝交戰,屢戰屢敗,屢敗屢輸。不久之後,我大金,百萬大軍將會席卷中原,那時宋國必亡,而你必死無疑。大宋將亡,識時務者為俊傑,何不歸降?”完顏葉道。
“隻有無頭的將軍,而沒有屈膝的匹夫!”李破軍輕蔑的笑了。
兩人一問一答,答非所問,問非所答,可是卻處處點中要害。
又問了幾句,完顏葉忽然停下來,呼喊道:“女真的兒郎們,上前廝殺吧!踩踏他們的屍體,見證我們的榮耀;割下他們的頭顱,見證我們的英勇;奪取他們的女人,見證我們的偉大;掠奪他們的糧食,見證我們的長存。讓他們哭啼,讓他們掙紮,讓他們絕望,讓他們後悔與我們一戰,殺呀!”
“殺殺殺!”
殺聲不斷,殺神不休,金軍戰士,壓住步子向前,後方的弓箭手拉開弓箭,發生吱吱的響動聲,隨時要射出奪命之箭。
這時,李破軍道:“戰鬥吧,將士們,他們想搶走我們的妻子,殺死我們的兒子,刨了我們的祖墳,我們答應嗎?”
“不答應!”將士們齊聲呼喊道。
“我們是朝上國,他們是蠻夷,漢軍滅了匈奴,唐軍滅了突厥,我們八字軍也能滅了女真;戰鬥吧,用我們的血肉鑄成新的長城,陛下就在後方,陛下正在看著我們,笑談渴飲匈奴血。”李破軍呼喊道。
“戰戰戰!”
這時一排排的弩箭被拉響,成拋射狀態,此刻床弩被放在高處,重點瞄準一些金軍將領。
金軍不斷逼近,當進入射程時,金軍的弓箭手動了,一排排箭好似雨點一般,潑灑向宋軍的營寨。而此刻,宋軍也是拋射而出,重點射擊中間位置的金軍,戰鬥在這一刻徹底拉響。雙方都有傷亡,可是雙方都在繼續射箭,誰能夠更好的遠程火力壓製對手,誰就戰局上風。
而此刻,金軍逼近了柵欄,不斷的攻擊者柵欄,試圖推倒,為後續部隊提供便捷的前進道路,隻是一杆杆長矛送出,不斷的鑽著縫隙,向金軍刺殺。
鮮血再繼續,流血在繼續,雙方都在拚殺,一個為了進攻,一個為了防禦,每時每刻都有人倒下,可是沒有人在乎,士兵是戰場上最廉價的物資。
遠處,站在巢車上,趙樸看著這一切,覺得手有些發抖,心神有些慌亂。以前,他也指揮過戰鬥,經曆過廝殺,可是沒有此刻慘烈。以那條柵欄為界限,雙方不斷的廝殺,不斷的消耗著,好似絞肉機一般。
此刻,上級的指揮已經無關組重要了,再為高明的指揮官,也無法指揮到班級別的編製。
在這個時代,沒有對講機,沒有衛星定位,沒有平板,沒有手機,隻能靠著,鼓聲、號角、鑼聲、旗幟指揮,注定了信息傳遞極為滯後。想要指揮到班級別,注定是癡人夢。盲目的幹涉底層指揮,隻會造成混亂。
此刻戰鬥,主要靠兩點,一是雙方意誌的比拚,雙方都在死人,看誰最後先撐不下去,誰就輸了;二是底層指揮官和底層士兵,基本的戰鬥力,誰更高一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