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高台上,趙樸看著台下武備學堂的學員,一時之間,不出話來,不知如何開口。
而台下的學員有些愕然,不知道為何皇帝陛下還不開口,不會是忘了詞了吧!
不過君臣禮儀,早已經深入人心,這些學員縱然是有諸多的不耐煩,也隻能是忍耐著。而四周一些大臣,則是略微慌亂,皇帝陛下若是忘記了詞,必然使這次武備學堂的開幕儀式,多了幾絲瑕弊。
這也大損君王形象了。
而王舞月最為緊張。
正在眾人猜想不斷,思緒連篇的時刻,趙樸終於開口了。
“今,站在這裏!站在這片土地上!站在襄陽,這塊用祖先鮮血和尊嚴澆灌的土地上,我心很亂。在五胡亂華時,襄陽是抗擊北虜的前線。在這裏,北府軍多次擊退了匈奴鮮卑的的進攻,保全了我華夏的火種!”
“而今,我大宋在屈辱中"shen yin",在悲慘中哭啼!這場戰爭中,我們輸了,輸掉了整個民族的驕傲。那些戰勝者們騎在我們的脖子上作威作福,他們隨意踐踏我們的尊嚴。一個最為最高貴的民族,此刻在哭啼,在滴血!你們告訴我,你們是選擇像北府軍那樣戰鬥,還是做一個奴隸?!”
隨著,趙樸的開口,聲情並茂的演講,頓時將學員們引入一副悲慘,屈辱的意境中。學員們齊聲喝道:“不願做奴隸,唯願做北府軍!”
趙樸擺了擺手,叫喊聲才止住。
趙樸繼續道:“你們或許要:陛下,我隻是一個蟻民,隻需要幾畝地,隻需要老婆孩子熱炕頭就足夠了。家國大事,距離我們太遠了。而打仗會死人的。我為何要參軍,好男不當兵,好鐵不打釘!是的。你的法很對,吃飯很重要,生命也很重要。但是我要告訴你們,下興旺,匹夫有責。”
“當初,金人侵占幽雲十六州時,河東人、河北人在想。我不是幽雲人,此事與我無關,所以默認了金人侵占;後來,金人又侵占了河東、河北時,河南人、山東人在想,我不是河北人、河東人。與我無關,所以默認了金軍侵占;
再接下來,金軍又侵占了山東、河南,江淮人、襄樊人想,我不是山東人,河南人,所以默認了金軍侵占了山東、河南。如今。金軍殺到了襄樊,殺到了江淮,襄樊人,江淮人隻能自己戰鬥,卻找不到一個戰友。”
“因為在河東河北血戰時,其他地區選擇了旁觀!當河東、河北血戰結束時,想要當旁觀者也不行了,因為金軍的刀子插進了你的胸膛!”
“唇亡齒寒。戶破堂危。”
道這裏,趙樸暫時的停頓了下來,留給學員一點思考時間。
此時學員們都是陷入了深思…………
“下興旺,匹夫有責,這是一個想要做奴隸,而不可得的時代。唯有團結,團結。再團結,才能抵抗住金軍進攻,才能收複失地!”
“戰爭到了這一刻,已經是生死之戰。任何人以任何理由,妄圖想要議和,想要花錢買太平,都是可恥的。”
“隻要汴梁、幽雲十六州還未收回,我們的尊嚴就不存在!隻要那些蠻夷,那些禽獸,在大宋的國土上橫行霸道,我們的尊嚴就不存在!隻要我大宋,依舊是分裂不斷,內鬥內行,外鬥外行,積弱不堪,我們的尊嚴就不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