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夜白見墨淩淵眼神陰鷙,麵沉如墨,不怕死的繼續開口:“聽聞少帥本就沒將少夫人當做結發妻子,原本是打算當做女兒養大後,再將少夫人嫁出去的,可有此事?”
墨淩淵磨了磨後牙槽,眼刀子冷颼颼的飛向遲夜白,斬釘截鐵的否認:“荒唐,你聽誰說的?”
“當然是聽......”遲夜白端起茶盞抿了一口,眼角的餘光看向墨淩淵,揚起的眉梢瀲灩嫵媚,賣關子一般回答:“雲公子說的呀。”
墨淩淵按著胸口,隻覺得氣血翻湧。
被氣的!
如此私密的事,也就少帥府裏比較親近的幾人知道,他曾經確實有過這樣的念頭。
那時候看她尚且年幼,身量未足,稚氣未脫,形如孩童,卻萬萬沒想到,短短大半年的時間,她竟然會出落的亭亭玉立,楚楚動人。
墨淩淵覺得好似隻在一夕之間,養在身邊的小女孩就長成了大姑娘。
他慶幸自己並未允諾過她這件事,隻是被身邊的人偶爾提起之時他未反對。
可她竟然連這種事都告訴雲澈了,還有什麼事是不能告訴雲澈的。
雲澈和她之間,到底還說了什麼?
他和她之間同床共枕的親密,她也全都告訴那個臭男人了嗎?
墨淩淵越想越是生氣,越想越是火大。
遲夜白再三試探:“少帥,此事不可當真嗎?如果能當真,我身邊正好有一戶好人家,男方容貌俊美,身形修長,玉樹臨風,家財萬貫,嫁過來還無公婆需要服侍,真真是萬千閨秀理想的歸宿......”
墨淩淵殺人的心都有了:“你口中所謂的好歸宿,莫不就是你自己?”
遲夜白拿著團扇遮掩住半張臉,一雙桃花眼笑的眯起,爽快的承認:“少帥不愧是少帥,果然火眼金睛,洞察秋毫。”
墨淩淵:“......”
就你這狼子野心,瞎子都能看出來,還需要火眼金睛?
一個一個的都開始明目張膽的覬覦本帥的少夫人了,簡直豈有此理。
明處的遲夜白,暗處的雲澈,這些情敵一個比一個不簡單。
楚雲瑤到底是怎麼招惹上這些人的?
墨淩淵周身的氣息冷冽如冰,一雙深邃狹長的鳳眸散著濃烈的殺意,一瞬不瞬的盯著遲夜白,宣誓著自己的主權:“本帥明媒正娶,八抬大轎抬進少帥府的少夫人,怎麼可能另許他人?
她生是本帥的人,死是本帥的鬼,本帥一日存在這世上,她就一日是本帥的娘子。
隻要本帥不放手,誰也無法將她從本帥的身邊奪走。
但凡對本帥的少夫人心懷不軌的男人,本帥必定斬草除根,一個不留......”
遲夜白“嘖嘖”兩聲,假裝縮了縮脖子:“本坊主隻是跟少帥開個玩笑而已,少帥又何必當真?這要打要殺的,多影響和氣呀,總統當初將少夫人許配給你,就是想要維持著北方的和平的呀!”
墨淩淵手指叩著烏木桌麵,“你開你的玩笑,本帥可是當了真,就連臥榻之側都不容他人安睡,本帥的女人,豈容外人覬覦?
論家世,本帥哪裏比不過你?
論家財,本帥難不成還不如你有錢?
論容貌,本帥不比你好看,哪個女人會喜歡一個不男不女的家夥?
論身形,本帥會輸給你?
論服侍公婆,本帥連見都不讓他們多見一麵,何來服侍之說?
論歸宿,本帥才是她最好的歸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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