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麼的,她雖然愛自己,但也沒到愛到令自己渾身起雞皮疙瘩的程度好不好。
這特麼的到底是誰寫過來膈應她的?
幸虧寶兒聰敏,能及時察覺到那小廝和信封上的不對勁,拆開了信紙,看了落款的署名。
否則,這一大清早,她還懶洋洋的躺在墨淩淵的身邊。
這封信如果不是恰巧落到寶兒手裏,而是府裏隨意一個護衛手裏,徑直送到臥房來,被墨淩淵知曉了......
後果不堪設想。
她和墨淩淵之間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信任,便會一瞬間坍塌。
哪怕她即時的表明自己的身份,說雲澈就是她,她就是雲澈,墨淩淵都會有一種被她耍弄於鼓掌之中的憤懣和失望。
楚雲瑤揉著額頭,看來,她要挑選個時候,主動對墨淩淵坦白從寬了。
免得墨淩淵誤會她跟雲澈真有一腿,給他戴了綠帽子。
寶兒將信的內容從頭至尾看了一遍,撇撇嘴,極其無語:“這寫信之人也太過無恥了一些,知道的,認為這些無中生有的情話是杜撰的。
不知道的,還以為你跟雲公子早就私相授受了。
這,這真是,太過分了。”
寶兒抬手就將這信紙撕了個稀巴爛,揉成一團,連帶著信封一起,扔到了火盆裏:“萬一這信的內容被爺看到,小姐你可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那寫信之人,到底是何種目的?”
楚雲瑤撐著腦袋,另一隻手沾了茶水,在桌麵上寫寫畫畫:“雲澈這個身份,是我當初為了跟墨家徹底劃清界限,留給自己的最後一條退路。
我雖在錦城也扮過雲澈幾回,但以雲澈出現的機會並不太多。
這個時代對女子的身份太過嚴苛了一些,許多事情不得不以男子的身份出麵,才能輕易擺平事端。
雖然被錦城人傳的沸沸揚揚,編排出了各種各樣的故事腳本,但後來因為越來越多的人知曉了救死扶傷的小醫仙就是墨少夫人之後,很少有人再將我跟雲澈牽扯到一起了。
如今我才到南方沒多久,而雲澈這個人,昨日才出現。
除了賀家,我實在是想不到,還有誰會用自以為是的口吻,冒充雲澈的身份,以男人對有夫之婦勾一引般的輕一佻言語,給我寫出這封信......”
想到信的內容,楚雲瑤深感不適,早晨剛喝進去的兩碗雞湯在胃裏麵翻湧,想吐出來。
寶兒見楚雲瑤滿臉厭惡之意,寬慰道:“小姐,你也別生氣了,就當那封信是爺寫給你的便可,心裏就好受些了。”
楚雲瑤:“......”
對哦,跟墨淩淵在一起這麼久,還沒收到他親手給自己寫的纏一綿悱一惻的情書呢。
楚雲瑤臉上的表情一瞬間歡快起來,片刻後,又變了樣,口吻嫌棄:“算了,這種貨色如何跟淩淵相提並論,我夫君品性高潔,做不出如此猥一瑣變一態之事。”
寶兒:“......”
寶兒讚同的點點頭:“爺雖然長得俊,但從來都是冷冰冰,隻有對著小姐你的時候才會笑,確實不像是能寫出這些話的人。”
寶兒用火鉗撥了撥紙團,讓那紙團徹底燃燒成灰燼,不安的問:“小姐,那人約你到東山山頭,你究竟是去,還是不去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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