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婆走後,楚雲瑤進茅屋裏,在角落裏找到瓦罐,揭開蓋子,果真看到裏麵隻剩下一碗白米了。
墨瑾瑜擦幹了手指上的血跡,聽到動靜,轉身朝她看過來:“怎麼了?”
楚雲瑤蓋上蓋子,“沒米吃了,我們要挨餓了嗎?”
墨瑾瑜臉上掛著淺淡的笑意,那種溫暖又治愈的笑好似能安撫她燥鬱的心情。
墨瑾瑜扶著她往外走,溫聲開口:“這裏麵的米還能給你吃兩日,今晚我再去村頭的人家討要一些過來。”
楚雲瑤看著他身上粗糙的破爛衣衫,“你連衣裳都賣給人家了,還打算拿什麼換米回來?”
墨瑾瑜臉色難堪:“那戶人家過幾日娶妻,邀我去幫忙管賬......”
楚雲瑤:“......”
“等換到了米,我再跟著這裏的人去山上抓捕獵物,捉點野味回來給你吃。”墨瑾瑜好似被口水嗆到了,劇烈的咳嗽起來,咳的臉色都蒼白了,好一會才平息下來,有氣無力的開口:“你肚腹裏的孩子正是需要營養的階段,總是吃野菜是不行的。
明日我去河邊釣些魚上來,給你熬湯喝。”
楚雲瑤:“......”
她怎麼會淪落到這個地步,讓一個身體孱弱病怏怏的人替她超那麼多的心。
楚雲瑤拉著墨瑾瑜出了門外:“你去這裏坐著,好好看著鍋裏,我去采摘點草藥回來,給你敷傷口。”
墨瑾瑜撿起地上的刀,遞給楚雲瑤:“你送我的這把刀好鋒利,挖野菜,打柴,殺魚都靠它了。”
楚雲瑤看了眼那把短刀,忍不住開口:“你不會開槍,我是給你防身用的。”
墨瑾瑜將那把刀在清水裏洗了洗,又用抹布擦的幹幹淨淨,收好後貼身放著。
楚雲瑤采了草藥回來,揉碎了擠出汁液,貼在他深可見骨的傷口上,用破布抱紮好,“往後殺生這種事放著我來做就好了。”
墨瑾瑜這種平日裏看到螞蟻都要繞道走舍不得踩死的人,殺魚對他來說,估計難如登天。
墨瑾瑜局促不安:“我是不是很沒用?”
沒用到你抓了魚回來,我連處理成魚片都不會。
楚雲瑤搖頭:“每人都各有所長各有所短,我從小喜歡美食,很小的時候就自己動手做飯做菜,處理這些食材當然遊刃有餘。
你從未做過這些事,一開始不會也是很正常的。”
喝了魚片粥,楚雲瑤回了小茅屋躺著了。
一覺睡醒過來,日落西山,卻發現墨瑾瑜不見了。
楚雲瑤生怕他心髒病發倒在哪個地方再也起不來了,嚇的急匆匆的出去找,還是從田裏回來的農婦告訴她:“你哥哥在河邊釣魚呢,那河裏水太清了,魚兒根本就不上鉤,我們都是用織的網捉的。”
可墨瑾瑜從小衣食無憂,哪裏懂織網。
楚雲瑤到了河邊的時候,就看到墨瑾瑜被太陽曬的滿頭大汗,木桶裏卻隻有一條手指長大小的小鯽魚,他一動不動的坐在石頭上,焦急的盯著清澈的水麵。
楚雲瑤站在他身後,伸出手:“把刀給我。”
“你怎麼過來了?”墨瑾瑜從懷裏掏出刀,遞到她的手裏,“你好似很喜歡吃魚,這裏的魚有些難釣,等天色晚一點,大概會......”
話音未落,隻聽到“噗”的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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