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方還好,被西方文化滲透的並不徹底,特別是在歌舞升平的南方,這種殘留思想早就被進步思想取代了,鳳家早已經是大勢已去。
楚雲瑤扯了扯遲夜白的衣袖:“走吧,你時不時過來看看她,難不成是心裏還放不下她?”
遲夜白冷嗤:“本坊主有什麼放不下她的,本坊主隻是想要過來看看她究竟過的有多慘而已。”
遲夜白腳步微動,正要離開,就聽到遲夫人對著一處花圃跪了下去,將籃子放在一旁,雙手合十,閉著眼抽抽噎噎的開口:“老天爺,求你保佑老爺趕緊好起來吧?
我願意用我的命跟你做交換,如果不行,祈求老爺的頭疾轉移到我的身上,奴婢願替老爺受著。
我等身份低賤之人,承蒙老爺不嫌棄,願意讓我近身伺候,百年之後還允許我陪葬,生不能跟老爺結發,死卻能跟老爺同穴,奴婢這輩子也算是值了。
還有,求老天爺收了遲睿吧,或者讓他跟我那個後悔生下來的不孝子在一起,這輩子最好都不要出現在我們的麵前......”
“砰砰砰”的有力的磕頭聲仿佛撞在了遲夜白的心口上。
遲夫人許的願,前半段有多感天動地,後半段便有多誅遲夜白的心。
楚雲瑤生怕遲夜白克製不住自己,暴露了身份,慌忙拉住他:“走吧,走吧,你當自己是石頭縫裏蹦出來的罷了。”
遲夜白腳底好似生了根,巋然不動。
楚雲瑤壓低了嗓音:“夜白,你冷靜些。”
遲夜白搭在樹幹上的手緩緩收回來,推開楚雲瑤,轉身離開。
楚雲瑤的視線落在樹幹上,隻見那枯樹皮上露出個淺淺的手掌印。
楚雲瑤:“......”
楚雲瑤打開盒蓋,抽出手裏的冰針,對準遲夫人的後腦勺射去:“既然你願意代替鳳老家主受疼,那往後便生不如死的疼著吧。
等到你半身不遂無法動彈之時,看有沒有人可憐你。”
遲夫人隻覺得後腦勺好似被針刺了一下,抬手摸了摸,摸到一點濕濕的好似冰融化的水漬,沒怎麼在意,抬腳進了臥房。
楚雲瑤隱藏在花圃的樹幹後,看著突然竄到麵前一身太監服打扮的男子,看著他掌心裏還回來的冰魄針,”這是夜白的,你拿去還給他。
謝謝你給我的冰針,這個方便多了,隻是不宜保存。”
“夫人保重,鳳百折一向擅長過河拆橋,說不定已經打算對付您了。”
楚雲瑤不屑的笑了笑:“他早就開始往我的飯食裏下慢性毒藥,再過一個月,我便要毒發身亡了,一個月的時間,足夠淩淵和我裏應外合排兵布陣了......”
......
禦醫按照楚雲瑤寫的藥方子,準備好了藥浴。
十一和雲澈看著泡在藥桶裏的鳳老家主,對視了一眼。
“施針有些微的刺痛感,忍忍就過去了。”十一扒開鳳老家主的頭發,雲澈的指腹從鳳老家主後腦勺的頭皮上摸過,準備將手裏的冰針刺進他後腦勺的穴位裏。
那鳳老家主本就是個多疑的性子,怎麼可以容忍十一和雲澈自作主張,正要開口喊站在外麵的遲夫人進來。
楚雲瑤顧不得那麼多了,一掌劈在他的後頸,將人直接打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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