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要看是真的爺在裏麵,還是假的爺在裏麵。”李副將見雲大臉上有些許動搖之色,獰笑道:“你主子的畫皮之術再好,一盆水下去就會見分曉,給我讓開!”
雲大:“本姑娘要是不讓呢?”
“那就別怪我們不客氣了。”李副將說著,抬腳上前。
雲大正要開槍,被身後站著的雲五按住了手腕:“老大,就讓李副將進去看看,有的人,本就是不見棺材不掉淚,你這麼攔著,越發讓主子背負罵名。”
“可是......”雲大擰起眉。
雲五朝著她輕輕搖了搖頭,將雲大拉開,側過身子,讓出一條通道出來,“廳堂不大,幾位將領進去便可,其餘人等,留在外麵。”
前後共八位將領跟在李副將身後往廳堂裏走。
雲五環顧一圈,問:“還有人嗎?”
站在外麵的人挪了挪腳步,望著李副將幾人的背影,紛紛搖頭。
雲大的視線釘在張子銘身上:“張副將,您不跟著進去看看?”
張子銘輕笑起來:“有李副將查探真相便足夠了,我就不湊這個熱鬧了。”
雲大眸底閃過一抹冷意,眯了眯眼。
那李副將見淩雲門的人妥協,腦海裏浮出一絲疑慮,轉瞬即逝間,就被衝動所代替,帶著身後幾人撞開門,掀開簾布就往裏麵衝。
反正爺躺在床榻上昏迷不醒了,跟死了沒什麼兩樣。
李副將一馬當先衝了進去,雙腳才跨進門檻,一抬頭,整個人就呆住了......
後麵的人緊跟著李副將擠了進來,視線凝在站在窗口邊那個高大的身影上。
墨淩淵清瘦的身形緩緩的轉了過來,蒼白的毫無血色的麵孔凝著寒霜,眸色冷銳如電,殺意彌漫。
而遍尋不著的段長宇和穆清,此刻正站在書桌的兩側,眼神如看死人一般看向闖進來的八個將領。
李副將在腦海裏構思了千萬種此刻屋內應有的狀況,卻萬萬沒料到墨淩淵竟然醒過來了。
那滔天的氣勢和與生俱來的威壓如山石般壓過來,如一把利刃橫在他的脖子上,生死一線之間,逼得他喘不過氣來。
除了墨淩淵,誰還有如此淩厲的氣勢?
沒等他來得及潑墨淩淵一盆水鑒定真假,墨淩淵動了動,一揮手,隱藏在屋內的親衛便如鬼魅一般攏過來,將幾人團團圍住,李副將甚至連開槍的時間都沒有,配槍就被繳了,雙手被扭在身後,綁了個結結實實。
外麵的人等了好久,沒聽到任何動靜,也沒見進去裏麵的人出來。
張子銘終於忍不住了,往前跨了幾步:“李副將為何還不出來,可是出了什麼事?”
雲大譏誚道:“能出什麼事,張副將既然如此不放心,不如親自進去看看。”
張子銘躊躇猶豫了片刻,招了幾位心腹,抬腳往裏走。
抬手掀開布簾,剛跨進門檻,恰巧跟正要出來的人碰了個正著。
張子銘一抬頭,便對上了一雙寒如冰霜的眼,他心裏“咯噔”一下,“爺!”
穆清抽出刀,抵在他的頸脖處,“隱藏的夠深,長宇在明麵上查你,我跟子楓在暗中查你很久了,張子銘,你還有何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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