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章 瑞雪兆豐年?(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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呂晨已經準備好前往南匈奴單於庭美稷的路途,禮物不少,但隨行人馬不多,僅僅帶了烏珠、呂展和曹性統帥的親兵破虜軍三百人。∽↗,有人提出過異議,但呂晨謹遵父親教誨,沒有解釋,淡然這是自己的命令,其餘人等各自訓練、鑄城、造兵器等準備迎接鮮卑人的入侵,不必擔心他。文臣武將們自然不敢反駁,遵命而行。

當然,這隻是對付中低層武將官吏的辦法,私底下呂晨不會如此霸道,呂氏集團內部的幾位大員都知道呂晨用意。幾乎每次行動都會跟陳宮、龐統、張遼、司馬懿、張揚等人開會商量、溝通,呂布坐主座卻不發言,無聲支持著自己兒子。

呂晨之所以輕車簡從,一來是因為擔心鮮卑突襲雁門,所以不敢調走太多人馬。二來是知道南匈奴人兵馬眾多,自己帶再多也無意義,兵在精而不在多。當然,最重要的一點是,呂晨知道匈奴單於,也就是烏珠的父親,劉豹的親堂叔,欒提呼廚泉對自己沒有惡意。

當然了,甄宓對烏珠的離開還是很上心的。臨行前,她特意從甄家挑了好八個半大丫頭送給烏珠,還這幾個都是最會伺候人的丫鬟,今回單於庭,不能落了君候的麵子,丫鬟至少要帶上八個才合適。烏珠頓時感激涕零,拉著甄宓的手一口一個姐姐叫得親切,然後就把那八個丫鬟打發去羊圈忙活去了,甄宓黑了臉。烏珠道:在匈奴,隻有牲口才需要人伺候。甄宓竟然無言以對,默默將準備送出的首飾盒收了回來。烏珠對丫鬟有興趣,對首飾更有興趣。一把就搶了過來,打開一看滿眼放光,又是一番感謝。甄宓咂嘴半晌,始終沒能出真話,但心在滴血,姐隻是讓你挑兩樣喜歡的。你怎麼全拿走了?是我平時表現得太大方了嗎?呐!那是我存了十幾年的首飾啊!

這些後宅趣事,都是二女私下裏給呂晨的,呂晨也不介意,隻是會心一笑,精明如宓兒,也會在烏珠身上吃啞巴虧,實在難得。

當然,最終烏珠沒有帶丫鬟,她自己騎馬。也沒有帶首飾,已經賣了買了羊。順便一下,甄宓輾轉反側一夜,終於想出對策,第二找甄家商人進了一批羊賣給烏珠,把首飾盒換了回去,外帶四個丫鬟。

這個故事一度成為呂晨嘲笑甄宓的笑點,甄宓自不甘示弱。夜夜把呂晨騎在剩下各種蹂躪,這女人身手不俗。呂晨戰意也濃,隻是苦了門口床上的雲袖丫頭,大冬的每早上起來換濕漉漉的褻褲,實在冷得很。

烏珠聽要回美稷,雀躍不已,卻又比呂晨還忙。自打知道這事之後。她就很少露頭,氣轉涼了,烏珠正帶著法蒂瑪和綠紅,在城外給牛羊馬屁搭帳篷、置辦草料等等,聽還準備了木炭火爐。比她家裏還暖和。前兩降了霜,寒地凍,她就和法蒂瑪等人住在了羊圈裏。

啟程那,呂晨還沒亮就動身,沒有驚動太多人,馬邑也是龍蛇混雜,能瞞一是一,隻有甄宓領了丫鬟們送到院門口。

太陽從東邊跳出來的時候,呂晨已經出了雁門關。

女人是善變的動物,不久前,烏珠騎在馬背上還一步三回首吧嗒吧嗒掉眼淚,反複叮囑法蒂瑪和綠紅等人,一定要把羊羔照顧好,羊圈裏的炭爐不能熄,但又要保持通風,如果回來少了幾隻羊,我就拿你們抵命等等。落魄公主法蒂瑪臉色煞白,賭咒發誓一定把牛羊馬匹全部照顧好。烏珠猶然不放心,拿著白花花的腰刀比劃著,逼著她們必須晝夜守在羊圈,還請呂晨派人幫忙。誰知道,才剛縱馬躍出雁門關,這女人性格陡然大變,躍馬揚鞭絕塵而去,引得眾親兵紛紛看向呂晨,曹性還問了句:要不要抓回來?話音未落,被呂晨踢下了戰馬。烏珠若要逃早就逃了,哪能等到現在?這個愚昧的女人,隻是在“羊圈”裏關太久了,重回草原,心情激動。不久,鳥雀般清脆悅耳的歌聲就載著烏珠奔了回來,她自馬上一躍,猛撲進呂晨懷裏,吧唧親了一口。若非玄龍逐雲獸乃正宗汗血寶馬,隻怕會被這一猛撲壓塌。呂晨略矜持,兩世為人從未遇到過這麼豪放的姑娘,好多人看著呢,就吧唧吧唧啃個不停。

曹性嘿嘿傻笑一會兒,就把破虜軍打發走了,前麵開路,左右境界,後麵再拿些人殿後,隻他和呂展以及另外十七名軍官策馬尾隨偷窺。

而後,烏珠騎著她的紅馬,跟呂晨並肩而行,一路上都在唱著呂晨聽不懂的美麗歌謠。

這還是呂晨第一次聽烏珠唱歌,心裏暗暗羞愧,這個女人大概現在才感覺到真正的快樂吧?以前的她,就像是關在籠中的鳥兒。好像,自己從來沒有真正在意過這個女人!

寒風呼嘯,白雪飄零,冬日草原的蒼茫肅殺,格外迷人。

這是出雁門後的第三了,馬上就要到武州,再往北就要到後世的**了。武州,已經是南匈奴的地盤,那裏有人迎接呂晨等人,帶領他們西渡黃河去美稷城。美稷,便是南匈奴歸附大漢後的王庭所在,大致位置在後世鄂爾多斯東麵不遠。

“你知道我當初帶兵馬來雁門追殺你們的時候,是怎麼想的嗎?”烏珠唱累了,這兩就喜歡跟呂晨話。

當然了,烏珠從不喜歡呂晨講的故事,什麼矮人和白雪公主之類的,很無趣,她根本不明白那個什麼公主是幹什麼的,居然都不養牛羊,也不勞動,簡直不可思議。其實,烏珠最討厭的是喜羊羊和灰太狼,呂晨告訴她這個故事講述的是狼和羊和平相處的故事。烏珠當即就怒了,怎麼可以這樣?狼若是不吃羊了,那羊豈不是可以無限繁衍,越來越多?到時候,草場會被它們吃垮的,那時候。草場無法恢複,終將變成一片荒蕪,所有草原上的生靈都將不複存在!

呂晨這個故事,壓根就是投其所好,以為烏珠喜歡羊,肯定討厭羊,誰知卻是這個結果。不過,呂晨卻頗為震撼於烏珠樸素的智慧,這個女人。並不愚蠢,反而很聰明。是啊,狼若沒了,草原安在?這個兩千年前的匈奴女人,比後世多少有識之士看得長遠!

“殺光我們?”呂晨問。他已經明白了,烏珠不是想聽他故事,也對他的知識不感興趣,她想要的是傾訴。

“不是。我隻想要回我的牛羊!那些是我的嫁妝呀!在部落,沒有嫁妝的女人。是沒有人願意娶的!”烏珠很認真地道。

呂晨無言以對。

烏珠又笑起來:“你們漢人真傻!我的嫁妝都沒了,你還願意娶我?雖然甄宓姐姐也很窮,沒什麼牛羊,但我聽她家有很多糧食和鹽!可我什麼都沒有了!”

呂晨翻了個白眼,人三年一代溝,自己跟烏珠隔著兩千多年。這代溝完全沒法逾越啊!根本不能理解這女人的邏輯,甄宓還窮?你堂堂匈奴公主,沒嫁妝?呼廚泉為你付出的嫁妝,可比你以前攢下那些牛羊馬匹值錢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