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昭馬戟挑翻一名正要衝上前來的黃巾賊騎手,豁地回頭看了一眼那義勇,麵色冰冷的問道:“怎麼回事?”
那義勇哽咽了一下,喘著氣又道:“奎縣尉……奎縣尉陣亡了……西邊已經不行了。”
聽到這句話,祖昭心頭一震,雖然他與奎安並不是很熟絡,但畢竟一起合力成功偷襲了夕陽,在無終縣義勇畏敵撤退之際,隻有奎安還帶領本縣義勇堅持遊走在郡府周圍,伺機尋找接應的機會。卻沒想到竟在今日一戰不幸身殉!
當然,對他而言最重要的遠不止這些,奎安的陣亡預示著西邊義勇守軍的崩潰,西邊是通往平崗縣城的方向,一旦那裏崩潰,留守此地的官兵和義勇哪怕想要撤回城內都會變得十分困難,可想而知會造成多麼大的心理影響。
他回過身,舉目向西邊眺望,隻見頭裹黃巾的人影已經越來越多,甚至都快吞噬到大營中央的位置。而原本在西邊堅守的義勇和官兵,損失極其嚴重,牽連的甚至讓還在應對南邊的步弓手腹背遭到創傷,整個防禦陣型已經頻臨崩潰。
該死,文醜他們為何還未殺到!
祖昭暗暗咒罵了一聲,旋即又扭頭向之前文醜帶領騎兵離去的方向,整個平原東南方向一片寧靜,根本看不見任何動靜和影子。按照約定的計劃,兩刻鍾之內文醜就應該帶領迂回的騎兵從賊人後方殺入,徹底讓黃巾軍陷入混亂,趁機反攻得手。可戰鬥到現在,約定的時間早已經過了,奇襲居然還沒有發生!
先前那義勇忍不住催促的問道:“祖公子,現在……現在該怎麼辦?”
祖昭果斷的道:“我即刻帶人殺過去。無論如何,必須堅守到文都尉趕到。”
他完,沒有再理會這名義勇,轉身招呼左右幾名騎士,僅僅帶著這幾名騎士便向西邊殺將而去。眼下東邊的作戰情況雖然不算太壞,但也不能輕易抽調人員去馳援其他地方。整個大營原本就不是什麼大地方,如今越來越多的人擁擠進來,稍微動彈一下,都會引起一連串的反應。
對於祖昭而言,他現在能做的依然是盡可能保證東邊的防線,自己與另外幾名騎士馳援西邊,也隻是象征性的走上一趟,至於最終能造成多大的效果,還得聽由命。他對自己現在穿著的板甲多少還是有一些信心,在板甲的保護之下,就算做不到以一敵十,但敵兩、三人還是有可能的。
當務之急的關鍵還是穩住崩潰防線上守軍的人心,奎安的死是一個導火索,決不能讓這個導火索點燃炸藥桶。
一邊向西邊奔去,祖昭一邊向沿途的義勇和官兵大喊道:“文都尉已經殺到,大家齊心協力,隻要堅持下來就是勝利。”
他的這番話自然是詐言,目的也正是為了穩住人心。
如今大營哪怕不算是陷入重圍,但東南西三個方向已然正遭到襲擊。在這種情況,大營裏的兵士們也無從知曉黃巾軍後方具體的情況。隻聽到祖昭這麼大呼叫,不少人也真的信以為真,尤其是目前的情況,越是遭到賊人嚴重的壓迫,也能表明可能是賊人後方正遭到打擊,逼著人群向前壓來。
穿過營壘中央,祖昭挺起手中馬戟,加快馬速,迎著一名正在左右砍殺黃巾騎手衝去。
似是感受到迎麵撲來的一陣寒風,那騎手抬頭向看了一眼,黑暗中先是被祖昭一身奇怪的甲胄嚇了一跳,又看到鋒銳如同烈火一般馬戟,驚慌之下忙要挺起手中兵刃迎擊。哪裏知道祖昭的速度十分快,而且出戟的角度又十分刁鑽,竟是傾斜著由腰部方向刺來,放佛根本沒打算取人性命的意思。
黃巾賊反應不便,硬生生的被馬戟刺中腹部,本以為隻會是皮肉之傷,斷然不至於致命。哪裏知道沒入腹部的馬戟根本沒有停止的意思,在祖昭繼續衝擊的勢頭之下,居然連豎著的戟刃也切入腹腔。
“逆賊,受死!”
祖昭大吼一聲,雙臂發力向上猛挑,發力之下,居然硬生生的將那黃巾賊身體舉了起來。那黃巾賊慘烈的嚎叫了一聲,隨即身體飛快的失去活力,最終徹底消停下來。他將屍體在空中旋了半圈,再次發力,狠狠的向前方正湧上來得三、五名賊人甩了過去。屍體砸中那些賊人,賊人看著已經“開膛破肚”屍體無不嚇得臉色發青。
“我乃徐無祖昭,誰敢與我一戰!”
馬戟上的鮮血滴落在板甲上,祖昭一甩韁繩策馬向前衝去,同時挑釁的大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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