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麵看上去很混亂,不僅如此,畢竟祖昭等人是衝擊賊群,如今在此處跟賊人搏鬥,身後之路很快就讓其他黃巾軍圍堵上。不得不,他們算是真正孤軍深入並深陷重圍。那些義勇騎士當中自有一些心理素質較差者,看著身邊圍上來的賊人越來也多,而後方友軍已然被阻隔的老遠,少不了感到擔心受怕。正因為如此,一分神之間,很容易便讓正交手的賊人鑽了空擋,直接刺落下馬。
很快,祖昭身邊的義勇騎手越來越少,不到一刻鍾的光景,竟隻剩下祖昭一人。
祖昭心頭雖然有極大的壓力,可是他心裏卻很清楚,在這個時候有任何擔憂都是無濟於事,索性抱著必死的決心與左右拚到底。在交手到十來回合時,他雙手奮力一撐,以馬戟迫開胡賊的鐵叉,二人擦肩而過後,稍微拉開了一段距離。卻在這個時候,一旁忽地衝來兩名黃巾賊騎手,企圖偷襲。
“看槍!”
“受死吧!”
祖昭隻聽得背後傳來兩聲吼叫,他已然感到背脊生風,來不及轉身,本能的提起手中馬戟,向身後一送。隻一瞬間,他感受到抓住馬戟的雙手吃力,就放佛已經有什麼東西撞在了馬戟之上。不用多想,必然是其中一個偷襲者沒來得急閃避,硬生生的吃了這一記回馬槍。
祖昭迅速的轉身,雙臂發力,將刺中的那個黃巾賊掀翻落馬。
可是這時,另外一個黃巾賊的長槍已經送到眼前。他手上的動作已老,身體的動作也正處於轉動狀態,根本無從避及。隻感到腹部受到一陣撞擊,疼痛席卷全身。好在上身早已裝備了全封閉的板甲,這一槍襲在板甲上,隻是將板甲的鐵麵撞了一個凹槽,凹槽又撞在了腹部的肋骨上。
“鼠輩,安敢偷襲!”
祖昭暴怒的大吼一聲,強忍著肋骨近似斷裂一般的痛苦,手中馬戟順勢一個橫劈。
那黃巾賊本以為這一槍能將祖昭刺一個透心涼,最起碼也能借助衝撞之力將對方刺落下馬,哪裏知道這一身奇怪的盔甲居然如此厚實,根本沒能刺破。再加上祖昭的回擊速度極其之快,他全然無從反應得過來,隻感受到一陣勁頭襲來,旋即眼前一黑。
祖昭一個橫劈之下,直取了那黃巾賊的頭顱。
“哼,你等鼠輩,索性就一起上吧,倒要看看我能拉幾個墊背的!”祖昭氣勢洶洶的向周圍蠢蠢欲動的黃巾賊們斥道。
就在這時,那鐵叉胡賊似是受到刺激,惡狠狠的用胡語亂叫了一通。
然而不光是祖昭,就連那些黃巾賊也根本沒有人聽明白其究竟在鼓搗什麼話。
鐵叉胡賊拽緊韁繩,目怒凶光,直瞪著周圍那些黃巾賊,很快用憋足的漢語叫嚷道:“你們,都給我,退開,退開!”
那些還正待發動偷襲,取祖昭性命的黃巾賊無不是詫異,盡管祖昭勇武非凡,但眼下已經神仙重圍插翅難逃,他們都指望著能趁機討得祖昭的頭顱,要麼拿去換賞金,要麼又或者是邀一分功績。哪裏知道這鐵叉胡賊卻是這麼霸道!
黃巾賊到底是一些窮苦農民,骨子裏也不敢有太多的抗拒意圖。尤其鐵叉胡人能跟祖昭交手,這等勇武同樣不容視。萬一熱鬧了這個胡人,隻怕會遲不了兜著走。許多人都下意識的向後退了幾步,將包圍的圈子鬆開了一些。
祖昭冷笑道:“好,今日便與你痛痛快快大戰一番。”
罷,拍馬向鐵叉胡賊急衝了過去。
才過了一刻鍾,東南方向總算傳來了一陣動靜。黑暗中,一隊騎兵的黑影從黑漆漆的濃墨一般色彩之後,漸漸浮現出一道輪廓。而這個輪廓又很快變得越來越清楚,騎隊的陣型密集而又充滿鋒銳,向著營寨這邊飛快的衝刺過來。
此時,黃巾賊的部隊大多已經壓在營寨四周。後續仍然還有幾支零零散散的隊伍正在往這邊趕來,不過這會兒顯然不再是重點。
文醜率領的騎兵隊看準時機,在這個檔口發動猛衝。隔著老遠,有黃巾賊察覺這邊的動靜,有人以為是從其他地方趕來的自己人,也有人覺得這急衝的勢頭不對勁。可是即便如此,黃巾賊大部隊的注意力仍然在進攻營寨,全然沒有多餘的反應能力。
一場衝殺就在片刻之後帶著鮮血與火焰上演,騎兵的鐵蹄瘋狂得紮入黃巾賊人群。文醜一馬當先,揮著大刀不停的砍劈,那些原本在後麵黃巾賊大多是貪生怕死之輩,這會兒腹背突遭痛擊,一下子便亂了陣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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