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靈哼了一聲,拉起坐騎,緩緩馳回。祖昭在營中看了,不禁誇獎道:“趙孟真是忠勇之人,不願意趁人之危。”
蘇德搖扇點頭,道:“趙孟真勇士也,將軍得他,今後若能重用,他一定能夠獨當一麵的。”
祖昭笑曰:“此是必然。我自然物盡其用,如趙孟之人,誰人得之鬥將重用,如果這樣的人都不被重用,那麼足見他主上是多麼的昏庸。”蘇德哈哈一陣笑,表示讚同祖昭的法。他知道祖昭這人得到做得到,之前自己就隻是一個流浪之人,偶然間在洛陽和祖昭相遇,現在就拜自己為軍師,可見祖昭這人對於人才很是愛惜。
正間,紀靈換了戰馬衝了出來,蘇德問道:“將軍,你紀靈與趙孟這樣鬥下去,最終誰會略勝一籌?”
祖昭道:“他們二人能力不相上下,戰場交鋒,容不得半點破綻,否則就會潰敗,這就要看他們兩人誰能沉得住氣了,心浮氣躁的一方必定先露出破綻,接著敗下陣來。”
蘇德曰:“我看紀靈倒是很能沉得住氣,之前我軍士兵的一番叫罵,他似乎很不在乎,而是專心和趙孟交戰,趙慈身邊有這樣的人,難怪之前勢如破竹。”
祖昭歎道:“可惜趙慈急於求成,根基不穩就孤軍深入,最重要的是他軍人進入我的轄區,這就決定了他命途短淺。”
蘇德大笑,讚祖昭真有自信和實力。這樣看來,今後就無人敢在騷擾遼東,就算是有,也隻能是讓祖昭更加壯大,而對他的力量絲毫起不到削弱。
此刻紀靈和趙孟已經又戰了幾百個回合,看得兩軍士兵盡皆驚呼,大聲為自己的主將加油。他們二人也已經大汗淋漓,動作已經步入之快速,可是兩人依舊攻守有佳,鬆弛有度,絲毫不給對方一點破綻。
趙孟戰了一陣,心中暗想:這樣下去必定不能占他什麼便宜,不如佯裝敗走,引他來追,到時候再合力將他擒了,豈不甚好。想到此處,趙孟賣了一個破綻,讓紀靈攻來,他在格擋一番之後縱馬而逃。
紀靈見趙孟敗走,果然獨自追趕,口中大叫:“趙孟休走,看我取了你的腦袋。”
趙孟回頭答道:“是好漢你就追來。”
紀靈收到刺激,更是急速追來。追了一陣,已經來到趙孟軍隊陣前,趙孟剛要回頭,卻聽到對方一陣撤退之鼓,紀靈無奈,隻得舍棄了趙孟,縱馬而回。趙孟見勢,指揮士兵衝殺,直到城下才回。
且紀靈既進了城,怒問趙慈為何鳴金收兵,趙慈道:“今日你已經戰了良久,不能取勝,現在你孤身追去,怕敵人狡猾傷了你,故而收兵。等明日再戰時,你多帶一將出去,引那趙孟來追,到時候必定將他擒住。若是他想逃,你就一箭將他射死。”趙慈著,命人帶上一支弓幾隻箭,道:“這箭頭上塗有見血封侯的劇毒,你隻要射中趙孟皮膚,他就必死無疑,等趙孟一死,祖昭軍必定大亂,到時候我再指揮大軍出城,一通將他們擊敗。”
紀靈端詳著那弓箭,雖然覺得這樣偷襲勝之不武,可是為了江山大業,他覺得這也是一條妙計,並同意下來,明自己大戰百餘回合後必定假裝敗走,然後引得趙孟來追,到時候再出其不意一箭射回,趙孟始料未及,必定難逃一死。到時候大軍出城,就算殺不滅祖昭全軍,也可將他們拍出來搦戰的軍隊滅去一半。
夜裏,祖昭大營中,火把四起,亮如白晝。
祖昭蹲坐營中,兩邊站著一種文官武將,他們在商討破敵之計。桌子上麵擺著一張新昌城的地圖。這新昌城是遼東重城,其護城河之寬深,勝過其他任何城市,要想破城,必須強攻城門。可是城中四麵城門都是異常堅固,城牆也是每年都有檢修,想要攻上去著實不易。
“若是能取得內應,這就好辦很多了,不論是哪一邊的城門,隻要能打破,這就最好。”祖昭道。
蘇德道:“可惜城中沒有我軍之人,如何能為內應。唯有一計,那就是今夜讓士兵紛紛往城中投射書信,上麵盡書明日紀靈回城之際,就是我們裏應外合之時。”
“軍事還請詳述。”祖昭道。
“明日我們在東門搦戰,由趙孟將軍負責搦戰,而馬元將軍則帶著一隻軍隊佯攻西門,到時候趙孟將軍勢必全力攻打紀靈,使得紀靈必須回城防守,到時候我軍就迅速跟上。而今晚我軍還有重要事情,那就是望他們城中投射書信,告訴上麵的守衛,明日紀靈回城之際,就是我軍進攻之時,告訴他們,及紀靈將軍已經投靠我軍,明他回城時候必定控製城門,引我軍進城。不管士兵們信不信,這話一定會傳到趙慈耳中,那麼他就不得不防。”蘇德。
祖昭拍手讚曰:“此計甚好,就算趙慈不上當,也可以加重他的疑心,接下來我們繼續離間他和紀靈,而且我們在戰術上繼續選擇進攻,到時候就不怕趙慈不上當。”
眾將都這樣甚好。明馬元率重軍,帶攻城器械進攻西門,趙琦率軍在北門搖旗擂鼓呐喊,隻喊不攻,而南門由韓野負責,依舊隻是呐喊不攻,以亂敵人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