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子,有兩下工夫!將軍我酒足飯飽後正想找個人練練手呢,我還不信製服不了你這衛兵!”尉突翎不服氣,再度對那個兵發動攻擊,他爆吼一聲,猛跑兩步,飛身而起,直向衛兵踢來。
那衛兵見了,側身一閃,不僅躲過了尉突翎的攻擊,同時上前一個馬步,攔腰一抱,將尉突翎給抱了回來,大喝一聲,將其扔了出去。
尉突翎在地上趔趄一陣,這才穩住腳步,覺得不對勁,氣喘籲籲的道:“我功夫本不差,卻也難招架你,你根本不是一般的守衛,!你到底是什麼人?”
話音才落,後麵一陣哈哈哈大笑之聲傳來。尉突翎扭頭一看,卻正是於禁和張預來了,他們身邊跟著一眾衛兵,個個身穿精致鐵甲衣服,高大,威風凜凜。鮮卑將士如此一比,就相形見絀了。
“尉突翎將軍夜半不好好在營帳中睡覺,倒是對我軍門衛之職感興趣了?難道尉突翎將軍這麼有雅致來指點我們士兵,實在是榮幸之至。”於禁哈哈大笑著,語氣裏滿是嘲諷意味。
尉突翎自然也不是傻瓜,他知道於禁這是在諷刺自己,冷哼一聲,道:“你休要猖狂,如不是你用卑鄙的手段害得我軍不能正常發揮實力,你們早就敗了,現在該成為階下囚的可就是你們了。”
於禁笑道:“可是命如此,我就是勝利了。將軍何不聽從命呢?”於禁有意激怒尉突翎。
尉突翎果然中招,他怒道:“命?你們漢軍進攻我們國家,侵略我鮮卑名族,現在卻要我們聽從命,真是可笑。有本事你有放我回去,帶我整頓了兵馬再來和你見過高低,你這樣用詭計害我,算什麼先鋒大將。”
尉突翎這本隻是氣急下出的話,謀士卻眼前一亮。他看著狂妄的於禁,心想若他真是答應了尉突翎將軍的挑釁才好。
隻見那於禁緩緩上前,逼近尉突翎,止住了笑聲,冷冷的看了尉突翎一陣,道:“若我真的放了你,讓你領兵再戰,若是我再次勝利了,那麼到時又有和辭?你服還是不服?”
尉突翎聽了這話,一陣欣喜,心中暗想,難道這於禁還真有要放了自己的想法不成,若真是如此,那麼就先離開這裏,帶來日整頓了兵馬,再來好好收拾他,不見得就真打不過他,於是道:“好你個於禁,若你有膽放我回去,我自然敢再來和你戰,如果我還戰敗了,那麼我就心服口服,不當我服了,我還勸著我的三個兄弟一起向你們漢軍投降,如何?”
於禁笑道:“尉突翎將軍既然有這等氣魄,我自是敬佩,又豈會不讓你試試呢,也好,你可以現在就離去,也可以住上一晚再離去,待得來日,你再整頓軍馬與我們一戰。”
“真讓我走?”尉突翎愣愣的問道,他很是不相信,於禁居然就這樣放他走了,這中放虎歸山的事情他也做得出來,他是有多麼的自信。
謀士也不敢輕舉妄動,他默默地觀察著於禁的臉色。
於禁一臉凜然,“軍中無戲言,我於禁出去的話更是‘君子一言,駟馬那追’!將軍盡管離去便是,你若有膽,整頓軍馬來戰,若是沒了膽量,哈哈,就會老家去安心生活便是。。”於禁很是淡然的道。
“你......”尉突翎一時語塞。
於禁接著:“話是尉突翎將軍你自己的,怎麼現在我應允你了,將軍你倒是畏首畏尾,鮮卑人都是如此匹夫嗎?”
張預好不容易才抓到尉突翎,自然不想那麼快前功盡棄,放虎歸山。他對於禁:“尉突翎乃鮮卑大將,我們好不容易抓服,又豈有放他回去之理?”完欲勢就要抓住尉突翎,卻被於禁阻止。
張預很是不解,於禁對他眼神示意。張預也就沒在發作,靜觀其變。
尉突翎愣了一陣,轉過身去,深吸一口氣,最終下定決心,緩緩向門口走去。剛出了門口,卻聽得於禁在後麵大叫:“將軍留步。”
“怎麼,後悔了?我就知道你沒那麼個膽放我走。”尉突翎很是挑釁的笑著,但是他嘴角抽動,眉頭聳動,看得出他心中充滿了憤怒,感覺自己完全就是被侮辱了一般,讓走就走,讓回來還得回來。
謀士也倒吸一口涼氣,這莫不是要......
於禁笑道:“我既然答應讓將軍走了,又怎麼會後悔呢。隻是這夜裏漆黑,山中多陷阱,怕誤了將軍性命,所以想要讓將軍帶上火把一支,坐騎一匹,好讓將軍和你的謀士安然歸隊。”著命令士兵牽出兩匹黑色高鬃大馬,舉著一支熊熊燃燒的火把向尉突翎走去,將火把和韁繩交給了他極其他身邊的謀士。
謀士牽著坐騎,也是一臉的不敢相信,愣在原地,看看漢軍,又看看尉突翎,想要上馬,卻又不敢上馬。尉突翎瞥了於禁和一旁的張預等人幾眼,縱身跨上坐騎,雙腿一夾,快速離去。謀士見尉突翎上馬了,也忙不迭上了馬,快速跟了上去。走了好一程,回頭看時,漢軍果然不追來。謀士道:“真不敢相信他們就這樣將我們放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