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大凶之物(2 / 2)

有時候心情好了,又好話得很,不好伺候得很。

張一凡以前隻當它是在劍葬中被困了萬年,脾氣變得有些古怪,又喊著吃不飽,才如此這般。

“嗬嗬,獸性難馴,吃了便好好消化吧。”

突然,一個人聲從陣外傳來,張一凡此時是本命劍靈之體,不用回頭便看到了一個人影從虛無中凝聚出來,不是那前輩高人又是誰。

“這……”

張一凡頓時驚呆了,前輩方才不是被這畜生吃了嗎,為何毫發無損,自己百年前入陣時便丹田大成,後來雖然身死化為劍靈,道行修為都沒了,但卻走了另外一條修煉之路,又在這殘劍葬中待了百年,自有一番本事,若真論起來,看破虛妄的眼力比昨夜那化丹之境的二人還強一些。

此時卻完全搞不清楚是怎麼回事,不知這位高人是根本就沒有中招呢,還是從這畜生嘴中逃出來的。

雲蘇也不解釋,心中卻是暗道果然如此。

之前張一凡所,並沒有什麼問題,真正讓人警惕無比的,還是這劍葬主人本身。

張一凡此人,還是心思單純了一些,為人正直卻少了些圓滑,被人情世故傷得很重,但卻並沒有吃一塹長多少智。

他的所言所語,多少是加入了一些個人的感情色彩和推測的,來人如果不是劍葬之主也就算了,如果是,又豈是平常心可以臆測的。

這些大恐怖的存在,很難用善惡去形容它們,沒有衝出神山,把北澹國和大成王朝吃個幹幹淨淨,鬧的四分五裂,造成生靈塗炭已經是做善事了。

此地是殘劍葬,是對方的大本營,不管平日裏如何心翼翼,見到自己孤身一人,法力神通不顯,自然是毫無畏懼,反而會心頭會傲嬌一些,覺得有地利之便,看不起任何上門的修士,凡事吃了再。

所以,雲蘇便提前在幻體之上,藏下了一道‘定’字訣的真言神敕,萬一事有不測,便用這幻體和對方同歸於盡,靠真言神敕反偷襲。

此物一露麵,那一身好似要焚盡千萬生靈的凶相,殺戮之體的氣勢,既然能掀起傾之勢,又如何會坐下來好好交談。

隻是沒想到,這狗如此暴躁,一言不合就吃人,直接將真言神敕吃進了肚子裏,這下神敕由內而發,原本是要定住身形,此番卻定住了本源,效果好了百倍不止。

雲蘇躺在紫霞祥雲上,一邊看戲,一邊掏出了魚泉釀,又取了一份鹵肉,一份泥豆,有菜有酒,喝的好不愜意。

遠方的幻體,手一揮,便讓張一凡化回人形,那白狗也身體一個激靈,雖然依然動彈不得,卻是能話。

“兀那道人,竟敢偷襲本尊。”

奶狗簡直是氣炸了,多少年了,一萬年還是十萬年了,從未受過如此奇恥大辱,它心中更是驚恐無比,發現有一道極其詭異的力量在束縛著自己,連帶本源都被鎮壓了,別想辦法破開了,便連思緒都變慢了。

剛才吞下道人的時候,它就覺得有些不對勁,入口即化,如同喝水一般,完全沒有靈氣肉身的味道。

然後,便動彈不得了。

奶狗不開口還好,這一開口,張一凡再次驚呆了。

這一百年來,此狗話都是甕聲甕氣的,此時雖然聲音震耳,但完全換了一個聲音,令人大跌眼鏡,居然是一個怒氣衝衝的清脆少女之音。

果然,奶凶奶凶的聲音。

“難道是一隻母狗……”

張一凡腦海中泛起了一個荒唐的念頭,這恐怖如斯,威壓神山萬年的劍葬之主,真相居然是這樣。

雲蘇的幻體也不急,腳下生雲,盤膝而坐,指了指狗,輕聲道:

“太吵了,教一教它我們人類正確而優雅的話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