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枚長生仙令的大機緣,乃是和白蛇有關,需要等到她修煉成人下山報恩,遇到了許仙之後,機緣才會逐步顯現,現在不過是才剛剛開始,隻是拉開了序幕。”
作為返虛地仙,又知道關於白蛇的故事,白蛇更是近在眼前,外加長生仙令的原因,雲蘇推衍起來,覺得許多事情都明晰無比。
但當他動了離去的心思時,心頭卻忽然生出了警覺,細細掐算,發現天機劇烈變幻,似乎一旦現在就走,這一場奇遇機緣多半就完了。
“奇怪,我什麼都不做,反而影響這一場大機緣。”
暫且稱這一方世界是白蛇世界,雲蘇發現它似乎遠遠不如真身所在的大世界大,當然也不小,而且推演天機,掐算未來時,都顯得更容易更輕鬆和更準確。
所以,雲蘇心中剛動了離開的心思,就發現朦朧天機忽然一變,一定是什麼地方出了問題。
他不禁回想起白蛇的故事來,雖然不知道她的父母是誰,但肯定不是孤家寡人的山妖野精。在故事中,據她自己說乃是在峨眉和青城一帶修過道,師從黎山老母,這個黎山老母似乎來頭不小,這一方世界的諸多大佬都頗給麵子,凡事能開後門開後門。
這屬於典型的仙二代待遇,一個修行兩千年的小小蛇妖有這樣的待遇,不是爹娘很厲害,就一定是師父很厲害。
爹娘的可能性不大,至少白蛇從來沒有提起過,雲蘇推衍了一下,發現朦朧一片,沒有什麼太大的收獲。
“咦!”
但是,在推衍它那師父梨山老母時,明明沒有什麼收獲,根本算不到那位黎山老母的來頭,卻總覺得有些糾葛之處,仿佛這件事關係到了某些晦澀難明的天機。
“難道我算錯了?”
一般要證明對錯,往往采用對比法最簡單,於是雲蘇不算白蛇,而是去算那許仙的前世,發現就清晰得很,隱約能看到一個畫麵,這一世的許仙還在讀書考科舉呢,甚至連相貌都隱約看到了。
如果在真身所在那一方大世界,天機不紊亂,有這麼清晰,雲蘇就能幸福萬分了。但事實卻是不可能,天機複雜了億萬倍,而且可能由於那一方大世界太大,大道規則太完整,雲蘇作為返虛地仙,有時候抬頭望向蒼穹深處,依然會有渺小如螻蟻的感覺。
但在這裏,卻有一種屬於大佬的自信,這就是差別。
“再看看那老和尚。”
雲蘇又推衍了一下法海的跟腳,也比較清晰,不過這和尚現在居然也是和尚,在極西之處的一座靈山下修行,還是一個肥頭大耳的小沙彌。
“不好,被發現了。”
雲蘇忽然發現,那隱隱綽綽的靈山上,忽然暴起一團佛光,便馬上停下了推衍天機,那佛光似乎還不罷休,要蔓延開來,正在此時,他身後的斬天劍微微一震,冥冥中那一道佛光便忽然崩散了。
“佛山腳下,難道是驚動了山上的佛祖菩薩。”
雲蘇試著再去推算法海,卻發現朦朧一片,被人遮蔽了。
“此人道行實在太高了,居然能循著一線天機來逆向推衍,不過,這算是和蒼穹大佬對線了嗎……”
雲蘇此時覺得心中一片清明,整個人念頭通達,看來沒有算錯,法海和許仙的天機都被自己算到了,驚動了那佛山之上的人,倒是間接和這個世界的大佬打了一個招呼。
“照理來說,和黎山老母相差無幾之大神通者,應該是住在南海紫竹林的那位,如果能推衍到她,便絕無可能算不到那黎山老母的跟腳。”
有了方才和佛山之上那位神秘大佬的對線教訓,雲蘇這次小心謹慎了萬分,心頭甚至連此人的名諱和稱號都完全不去提及,隻是隱隱推衍南海紫竹林。
果然,冥冥中,雲蘇見到了南海方向有一片佛光金海,便停下了推衍,散去了牽引的天機氣數,沒有繼續下去,免得驚動了那一位。
“這麼看來,不是算錯了,是這位黎山老母有問題。難道白蛇說了謊?不太可能。”
在雲蘇看來,這件事必須在離開之前解決,不然就不是暫時離開,而是徹底失去了一場大機緣了。
外麵的雷霆閃電依舊不停,雲蘇也不著急,神識飛上高空,透過雷霆之威,看到極遠處有遁光掠過,然後便有許多雷霆閃電落下。
“莫非是傳說中的雷公電母在駕馭雷霆閃電。”
雲蘇發現,這些雷霆閃電的威力別說和傳聞中的天劫神雷相比,就是和真身所在的大世界相比也差了太多,對於同樣一個修士來說,怕是連十分之一的威力都不到。
他也沒有驚擾這些修士,這個白蛇世界雖然不太大,也不太完整,但卻自成體係,從這一場雷霆閃電,還有剛才的佛山,南海金光來看,應該有一套完整的仙神體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