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狗啊!”
被這一嚇,人梯也倒了,十幾個小人兒摔成了一堆,哎喲喂亂叫,那叫山的首領畢竟膽子大一些,抬頭望著那正擠出門來的猛獸,頓時急道:
“大狗饒命啊,不要過來,你再過來我們就跑了啊。”
“……”
小奶狗鑽出院門,蹲坐在台階上,尾巴也圍著屁股繞了半圈,舔了一下嘴唇,這才口吐人言說道:
“小朋友們,你們是來幹什麼的呀。”
小奶狗看著他們的樣子,不禁覺得好玩,忍不住就笑的齜牙咧嘴,嚇得小人們頓時尖叫連連,眼看就轉身要跑。
它一個閃身,姿勢不變,卻剛好擋在了他們的去路上。
小人們原本正要逃,見這巨大的猛狗瞬間就攔住了路,便一個個雙手撐地,屁股撅起,頭撞地,就想鑽地跑。
“唉喲,痛死我了。”
“大狗太壞了,它禁住了地下。”
“禍事了,我不能鑽地了。”
“不好了,大狗要吃人了,救命。”
“山,你快跑,讓它先吃我們,等它吃的時候,我來塞住它的牙縫,它就吃不了你們了。”
“……”
小奶狗笑得更開心了,嘿嘿,好玩兒,這些小家夥兒不會是老蘇說的那些有朋自遠方的朋友吧。
若是真的,這些朋友,還真是太小了,本尊叫你們小朋友還真是對了。
“小朋友們不要怕,告訴本尊,你們是來做什麼的。”
小奶狗原本還想和他們玩一會兒,不過轉念一想,如果真是老蘇的朋友,還是萬萬不要亂來。
“山,你和它說一說,會說話的狗,總比那又傻又笨的大公雞強。”
許多小人躲在山的後麵,推搡著首領。那叫山的小人點點頭,揉了揉撞得發紅的額頭,這才拱手道:“我叫山,見過這位狗大哥。我們是來給漁陽城城西的蘇先生送請柬的,之前不認識路,已經在這漁陽城中轉了大半個月了。”
“哦,有朋自遠方來,還真是你們呀,你們和蘇先生是如何認識的?”
“我們的公子溪,和蘇先生是在城外百花穀胡府嫁女的婚宴上認識的,當時我也在場,他們二人一見如故,便約好下次去我們小人的家鄉喝酒做客的。
我們的溪即將舉行成年大禮,專門派我們來給蘇先生送請柬。”
小奶狗道行修為何其高,略一沉吟便知道他說的是真的。
“倒是有些不巧,先生外出雲遊去了,不在家中。不過臨走前吩咐本尊,若是有朋自遠方來,便先好生招待,安頓好你們,等他回來。”
“蘇先生果然是世外高人,神機妙算,未卜先知,原來早就知道我們要來。這幾日我們正好被城西一隻大公雞追得疲憊不堪,便休息幾日,等先生回來再把請柬親手交到他手上。”
山一聽原來如此,這裏就是溪說的清風小築,而眼前這巨大的狗還會法術,肯定不會騙大家。
小奶狗倒也沒有誆他們,帶著他們直接去了前院,找了一處安靜的偏房,還布下了禁法,防止被什麼蛇鼠一類的吃了。
這要是被吃了一個兩個,它自認為神通廣大,也找補不回來。
這三日以來,小奶狗倒是把它們照顧的無微不至,還從自己的私房錢裏擠出來一些,給它們買了城中最好的酒魚泉釀,還有一些肉,這幾日都是有酒有肉的好生招待著。
“這些小人雖然身材極為矮小,相貌卻和凡人無異。但為人極為樸實,信守諾言,非常樸實。”
方才用餐時,小奶狗就傳音說了這件事。
不過,雲蘇眼見天色不早,也不急,隻等明日再去見這些信守諾言,堪稱曆經千辛萬苦來送一份請柬的小人們。
方才神識看到這些小人正在前院的偏房中喝酒,掐指一算,便見到了他們一路上的艱辛。
當初,隻覺得那些小人說為了去胡府赴宴跑死了三匹馬,當時還以為是他們吹牛,沒想到是真的,尤其是入城之後,苦尋不得,誤入他人府上遭遇大公雞時的險象環生,不由覺得有些慚愧。
當時隻說城西清風小築,結果漁陽城如今擴大了兩倍不止,對於小人來說,就是擴大了幾十倍,所謂的城西的位置,卻是已經變了。
“既然有朋自遠方來,這漁陽城又有許多人曾直接或者間接助我不少,不如擺一場宴席,犒勞一番大家。”
雲蘇想到自己先是得道於漁陽,後又因為長生仙令之事獲利頗豐,卻是心頭一動,打定了主意要辦一次年前宴席,正好小人們遠道而來,也算是和這城中故舊小聚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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