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情,居然成了南海大士的成道之機。
但對於那位西昆侖神主來說,居然也是如此。
不過,那位神主謀劃在前,故意讓那黑熊精偷跑下山來,還讓它有機會偷到了專門給它準備的天羅如意網和太乙神雷符。
這兩樣寶物,一樣可以隔絕氣息,防備外界窺探,為那黑熊精避開絕大多數的因果鐵律。而太乙神雷符更是神主親自煉製的,威力極大,不管是大戰那青鳥,還是用來震懾其他人,都足夠了。
西昆侖神主看上的是青城道場,想以此建人間道場,然後廣開山門,擴大西昆侖的實力,做一方道場教主,以此為成道之機。
西昆侖雖好,但不是人間道場,也沒法讓她做一方教主。
雲蘇思忖之間,場中兩位無垢金仙兩句話說完就已經交上了手,一點也不拖泥帶水,往日甚至都未曾見過,今日卻是因為成道之機,互相起了殺機。
“去!”
那西昆侖神主拋出了一物,卻是一根木杖,當空一震便化作萬千,帶著驚天的甲木之氣,朝著南海大士便打了下來。
隻見那南海大士端坐雲台,身後顯現南海紫竹林道場,揚手也拋出了一物,卻是她手中常持的玉淨瓶,那玉淨瓶飛到半空,便噴出一道靈光,內蘊極其充沛的壬水之力。
一時間,空中的甲木之氣對陣壬水之力,竟然傳出轟隆雷聲,引得數萬雷霆電光砰然炸響。
五行之中,水生木,正常來說那西昆侖神主的木杖之力更占上風,但那玉淨瓶中也不知道被南海大士吸取了多少年的壬水之精,卻不是那木杖能比的。
“難怪你躲在南海不肯出來,原來是在海眼附近吸收壬水之精。”
木杖無功,似乎早在西昆侖神主的預計之中,卻是掌心一翻,又多了一件法寶,此物是一口鍾,迎風而長,已經化作了數百丈高下,飛到那神山虛影之上,仿佛天鍾高架。
“咚!……”
那神山的天鍾,忽然響了起來,鍾聲悠揚,一瞬間便響徹四方,就連這方圓數千裏都為之一清,暮氣下沉,清氣滌蕩,仿佛這鍾聲能蕩除世間迷霧一般,隻是一次鍾響聲便令南海大士眉頭一皺。
“這件仙器也不知道是什麼來頭,鍾聲響起時猶如見到晨暉時分太陽星辰升起一般,令人心生一種天地至高,萬物渺小之意,此寶能影響人的道心,甚至壞人修行。”
雲蘇留在那黑熊精身上的一絲神識,雖然如同親見現場,但這仙鍾對他卻是沒有多大的影響,本體離得太遠,而且那鍾聲中的神秘力量對他似乎沒有多大影響,反而那位南海大士受影響嚴重一些。
這二位無垢金仙,雖然神通手段不少,但法器並不多,但無論是那木杖,還是玉淨瓶,以及剛剛出場的天鍾,都是威力奇大的仙器。
雲蘇在現實大世界中,為了維持一種絕對的安全感,性格太苟,但在這一方世界卻是沒有那麼多煩惱,反而覺得能見到這二人鬥法,極其幸運。
這兩位無垢金仙使用的仙器,都已經祭煉到了人仙合一的最圓滿境界,那玉淨瓶,還有這後麵登場的仙鍾,怕是已經被二人得到數萬年之久了。
金仙鬥法,並沒有什麼法術往來,無垢金仙的無垢法相一展開,就像是隨身帶著道場,連綿不絕的仙山神域一展開來,無論是鬥法還是鬥神通,鬥法寶,都不是尋常修士能比的。
“南海生明月!”
南海大士念動仙言,隻見更多的壬水之精從那玉淨瓶中湧了出來,圍繞著整個虛幻的南海紫竹林道場,形成了一片汪洋,許多寶蓮生長出來,不多時便將整片汪洋都覆蓋了,將她也拱衛在其中。
一輪偌大的明月,自紫竹林上空冉冉升起,照耀萬物。
與此同時,那大海仿佛洶湧起來,又有許多海邊崖山顯現,傳來一陣低沉的鼓聲,隱隱和那仙鍾之聲對抗。
如果說那鍾聲令人覺得暮氣盡去,晨暉初生的話,這暮鼓之聲便讓人覺得天地歸寂,仿佛繁華散去,看破一切,勸人放下種種執著。
“海上生明月,暮鼓戰晨鍾!這兩人一個霸占西昆侖,一個獨居南海紫竹林,確實沒有一個簡單的。隻是可惜修行之路終有盡頭,一旦遇到了瓶頸,便不得不爭一線希望。”
雲蘇全神貫注,不禁想到若是自己對陣這二人中的任何一位,將要如何抗衡,以何法應對。
這一鬥法便是十日,未分勝負,那西昆侖神主卻絲毫不急,卻是忽有一日,有一仙人踏歌而來,南海大士卻是眉頭微動。
“西昆侖神主的幫手來了。”
雲蘇見狀,心頭了然,這局麵對那位南海大士可是極其不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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