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那金翅神鳥後裔,一旦有機會把全身數萬根本命翎羽全數射出,雲蘇也曾推衍過,唯一的辦法,也隻能是再注入壽元才能維持劍勢不破。
壽元雖然無盡,但短時間內能動用的也是有限的,比如麵對那位西方靈山之主,或者那騎虎道人,雲蘇也沒有絕對把握,能夠在自己不因為過度消耗壽元而陷入昏厥或者其他大危機之前,殺死對方。
其實和失血是一樣的道理,失血不算什麼,但要是一次性失血太多,也會有不適感,甚至更嚴重的後果。
“無量天尊!”
南海大士頓時壓力一輕,無邊法力湧出,整個無垢法相衍化的南海紫竹林道場便漸漸恢複,無數枯萎的金蓮重新綻放,汪洋重新起了波濤,這來人雖然沒有顯露真麵目,但一定是來幫自己的。
至於對方為什麼要選擇出手相助,卻是百思不得其解。
南海大士這邊壓力驟降,西昆侖神主就頗為不妙了。
“你是何人,為何出手壞我成道之機。”
西昆侖神主心中一動,無垢法相便再次改變,身後卻是仙氣氤氳,好似要長出什麼東西一般。
不多時,隻見一株參天大樹在她身後顯現出來,上麵枝繁葉茂,還掛了許多桃子,那桃子一個個金光燦燦,一看就是天地間極為罕見的靈瓜異果。
“西昆侖神山的仙桃!”
雲蘇頓時一驚,幾乎是一瞬間便想起了傳說中那位西王母,和她的蟠桃仙樹,這位西昆侖神主看來福緣極為深厚,不但占了西昆侖神山,在這個世界做了西昆侖神主,居然連那桃樹的機緣也得了。
這桃樹肯定不是那真正的蟠桃仙樹,但也必然有些關聯。
心頭一動,天機顯現,雲蘇卻是忽然間見到一些日後的因果天機。
那參天桃樹一現出來,便鎮壓了一方天地,此時再看那神主,端坐在那仙桃靈根之下,有無垢法相衍化的昆侖神山,有高掛神峰的仙器天鍾,手中持了一根古木杖,之前是五對一,如今卻是變成了以一敵二。
南海大士雖然實力高深,但終究是強弩之末,這後來者雖然看不穿深淺,躲在那天崩地裂的劍勢之中,但就憑對方一劍重傷金靈子,驚退其餘三人便足夠令她大為震驚了。
“多謝道友相助,日後貧道自有回報之時。”
南海大士雖然不知道來者是誰,但畢竟是來幫自己的,沒有這一劍之威,自己如今已成了西昆侖山的階下囚,不但前路斷絕,還做了寄人籬下的奴仆。
雲蘇卻是不說話,也不回應什麼,到了這種時候,因果牽扯已經是極大的了,不是南海大士說不說什麼,或者事後認不認就能撇清的了。
這一場因果,對方欠大了,日後終究會慢慢回報,這一點他絲毫不擔心。
反而是這西昆侖神主,令人頗為忌憚。
方才能一劍重傷金靈子,驚走剩下三人,實在是偷襲占了絕大的功勞,當然天殘仙劍加天殘劍勢這一對棺材搭檔本身勢不可擋是根本原因。
方才那一劍,雲蘇手下留情了。
一來也是覺得那金靈子罪不至死,別人修道數十萬年也不容易,驚走便是了,二來也是想把這天殘劍勢留給這位西昆侖神主。
方才一劍破了金靈子金仙妖身,他也見到了許多天機因果。
這金靈子作為金翅神鳥的後裔,還真是沒有做什麼過於傷天害理的事情,隻是貪戀那西昆侖山上女仙們的美色,常年賴在山上不走,這一次也是等於還人情債,被迫卷入了因果。
但這位西昆侖神主,卻是處心積慮,為了成道之機不擇手段,日後將西昆侖神山那一套在青城山脈重演一番,多少生靈又要受其奴役了。
“道友,本神主與你往日無冤近日無仇,你不要受了那南海散修的蠱惑與我為敵,否則日後奇禍臨頭,休要怪本神主今日未曾好言相勸,予你機會。”
西昆侖神主也不知是想拖延時間,還是坐等援兵,剛剛出聲相勸,便見那驚天劍勢朝著自己當頭斬落,絲毫沒有留情的樣子。
“不好!這劍勢居然強絕到了這般地步。”
西昆侖神主大驚失色,方才還覺得是此人靠了偷襲才把那位隻知道垂涎西昆侖女仙美色的金靈子重傷,現在劍勢朝著自己落下,才覺得仿佛整個星空都向自己垮塌了下來。
“轟!!”
最先遭殃的,是那無垢法相衍化的諸般神通異象。
一劍之下,神山崩塌,西昆侖山的神通幻象隻是堅持了那麼一瞬息,便全部崩碎,化作了齏粉。
“不好,今日恐有身死道消之大難。”
西昆侖神主這才徹底驚醒,方才劍勢落到那金靈子身上,還沒那麼強的感受,現在朝著自己落下,一個照麵便碎裂了無垢法相,才知道大難臨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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