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十萬壽元的一劍,這算是第四次建功,居然已經快要消耗幹淨了。
眼看這西昆侖神主隻剩下了那株隱於虛空的仙桃靈樹,單憑天殘仙劍上僅存的劍勢威力,搭配雲蘇的修為道行,已經無法斬破仙桃樹,更別提傷到那西昆侖神主了。
“無量天尊!”
仙器天鍾一破,南海大士的壓力陡然一鬆,自然知道這是那一位神秘劍仙對自己的絕大幫助,法力湧動,暮鼓之聲越來越急,無垢法相也借機向著那西昆侖神主壓過去。
此消彼長,這位西昆侖山的女神主,如今卻隻能依靠那仙桃古樹,苦苦掙紮。
雲蘇藏匿於劍勢中,卻並沒有再下殺手,就在那把古梳被掰斷的一瞬間,便有一種淡淡的危機感彌漫開來,幾乎是瞬間,便有一位古仙飄然而至。
此人一身灰袍,無怒無喜無悲,到了場中,看著那位西昆侖神主,微微歎息一聲,道:“你這又是何苦呢。青城雖好但卻和你並無緣法,這世間之事,順天者昌逆天者亡,為何其他人明明也見了這青城山諸般好,卻沒有人占去?你萬般算計,如今又是什麼結局。”
“你是來看我笑話的嗎?我堂堂西昆侖神主,難道還沒有資格占一座凡間的青城山嗎?”
西昆侖神主,似乎早知道此人的性情,兩句反問倒也沒有多少意外和忿恨在裏麵。
“你當年讓這黑熊精下山,我便知你心意,為你百般掐算,奈何這青城山與你絕無緣法,若不是這背後牽扯甚大,今日又何苦惹出這般禍事。”
那灰袍道人似乎還想勸這神主,話鋒一轉,說道:
“你想要青城山,不過是為了成道,不如去我那華山,讓你便是。今日之事,我們到此為止,這二位道友也不是那嗜殺之人,又何必非要爭個你死我活,讓他人看了笑話。”
“哈哈哈,十萬年前我都不去你華山,今日難道要讓我敗退華山,做天下萬仙的笑柄嗎?你當年說過什麼,難道忘了嗎!”
西昆侖神主仰天大笑,卻是帶著幾分決絕和狠辣,指著雲蘇和南海大士,怒道:
“今日我不但要青城山,還要這二人,你若是記得當年說過的話,便不要出爾反爾,今日之事了了,你我便再無瓜葛。”
那灰袍道人長歎一聲,似乎想起了往事,道:“他年之因,今日之果,確實是我有愧於你,也罷,既然你意已決,我便踐行了當年諾言又如何。”
隻見他朝著雲蘇和南海大士拱手一禮,說道:“二位道友,今日貧道為當年之誓言所束縛,不得不和二位做過一場,還請務必全力以赴,不要飲恨當場。”
“無量天尊!”
南海大士心頭微苦,成道果然太過艱難了,還了一禮,也不多說什麼,她雖然不知道這二人是什麼關係,但在這個時候被那西昆侖神主請來,自然是最後的底牌。
此人修為之高,她卻是看不穿了。
雲蘇屏息凝神,這灰袍道人的修為極高,雖然還在無垢金仙的範疇,但他卻有一種感覺,此人似乎隨時都能晉升太乙之境。
雖然在這個世界,雲蘇沒有生死的忌憚,也不怕被任何人禁錮,但對方可是活生生的人。
原本就連那西昆侖神主,他也未曾起了絕對的殺心,更別說這個被什麼誓言所困的華山仙人。
反而,在他心中卻無比想與這位巔峰之境的無垢金仙,甚至隨時可以晉入太乙真仙境界的大神通者過一次招。
這個機會太難得了,如果是現實大世界中,雲蘇一定是有多遠跑多遠,但如今得了這個機會,即便這個白蛇世界的太乙仙人在大道規則方麵稍差一些,但也絕對不會比外麵現實大世界的一個無垢金仙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