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煉製九天十地雷劫大陣的材料,終於湊齊了。”
這一年多時間,居然隻是湊齊了最基本的材料,就連雲蘇都遠遠低估了這大陣陣器的煉製難度。
隨著無數的法訣打下去,隻見那數十團屬性不一的金精髓液,開始飛速地凝為十九團幽幽的寶光,籠罩在一層雷光電霧之中,看不真切。
這一煉製,又是一年過去了!
“現!”
雲蘇赫然睜開眼來,噴出一團仙氣,猶如點化靈物一般落在麵前的十九團雷光上,頓時吹走迷霧,露出了十九件物品來。
原來,這些陣器的真正模樣,卻是十九麵旗幡!
每一麵旗幡上麵,都綴有無數的雷紋,附著了許多雷罰規則,雷紋是那些金精靈礦中原本就有的雷劫殘存痕跡,而雷罰規則卻是雲蘇從當年的雷劈中領悟的,以及這兩年來在雷海中整理的,一一羅列,以符紋手法鑲嵌在了這十九麵旗幡上。
雷劫遇金則來,然後儲存在那無數的雷紋法則之中,這便是雲蘇的煉製思路。
先煉十九麵旗幡,分為九麵天旗幡,九麵地旗幡,最後剩下一麵特殊旗幡。
這雷劫自天旗幡墜落,然後落入九麵地旗幡中,再回到天旗幡,便是一個循環往複。
而最後一麵主旗幡,則是操控這九天十地雷劫大陣的主旗幡。
“九麵天旗幡,九麵地旗幡,迎風一展,大陣便成!”
十九麵天地雷劫旗幡一展開來,就如同一個雷劫電牢一般,外麵的人進不來不說,就算誤闖進來了,也會遭到無數的劫雷攻擊。
隻要修為不超過雲蘇,雲蘇都對這大陣有足夠的信心。
兩年時間,就為了煉這一套大陣旗幡,雲蘇還從未如此盡心盡力煉器過。
“旗幡既然成了,最後一件事情便是充雷了。”
雲蘇手一招,看到十九麵圍繞著自己緩慢旋轉的紫色雷劫旗幡,還沒有充入雷劫之力就已經令人覺得恐怖無比了。
試著伸手一摸,握著那旗杆還沒什麼感覺,但一觸碰旗幡,頓時就像是凡人遭受了一場數十倍強度的針灸一樣,令他都不禁齜牙。
這是旗幡本身自帶的雷劫屬性和雷罰規則,果然和修士是死對頭,哪怕是煉製者,也能感受到那股天威。
“去!”
雲蘇一揮手,十八麵旗幡便落入了雷海四方,紛紛化作千丈高下,幡影重重,好似彌天屏障一般,已經看不真切內外情形了。
十八麵旗幡各自鎮守一角,然後無數的雷霆電光開始湧入這些旗幡中。
如果從上麵朝下方看,便能見到方圓數萬裏的雷海都被這十八麵旗幡攪動了,湧起了高達數十丈的巨浪,無數的雷光在其中閃現,規模宏大的雷劫電光紛紛流向那些旗幡。
一日日過去,一月月,從未停息,雲蘇盤膝而坐,給予了這十八麵旗幡足夠的耐心,任由它們吸收。
這一眨眼,便又是兩年。
……
“時機已到!”
雲蘇突地睜開眼來,高聲斥道,隻見那十八麵旗幡已經由先前的淡紫色,變成了十八麵深紫色的寶幡。
每一麵旗幡,已經變成了萬丈高下。
旗杆變成了紫金之色,旗幡更是通體紫的發紅,上麵無數的電光流動,兩年時間,這雷海中的雷電劫光幾乎被吸取了三分之一。
寶光流轉,電光如魚,稍一擺動,便好似有萬千雷光要落下來。
“十八麵天地旗幡已成,還差最後一步!”
雲蘇彈指飛出了一滴精血,這滴逍遙天仙的本命精血一出現,便好似平地起驚雷,就連虛無之中都有什麼怪物在鳴叫,想要來爭搶一般,風聲鶴唳,雷霆電閃,有大恐怖一般,極為可怕。
下一刻,這滴精血直接飛入了那一麵主幡之中,轟的一下炸開,一股極強的氣息噴湧出來,然後朝著另外十八麵旗幡傳遞,最後連成一體。
血祭旗幡,重寶終成。
這九天十地雷劫大陣威力太大,雲蘇考慮到日後是要給門人弟子使用的,單純靠法訣催動是極為不靠譜的。
所以才以逍遙天仙的一滴精血,一方麵血祭重寶,催發其靈性,另外一方麵也是方便控製。
雲蘇伸手一招,十九麵旗幡便縮小成了巴掌大小,被他一把抓在了手中,上麵令人驚悸的雷劫電光好似春風化雨一般,再也沒有那種電擊感,反而有一種心意相通的感覺,這就是血煉法寶的好處了。
“去!”
雲蘇隨手一揮,十八麵天地旗幡就飛了出去,落在四方,每一麵旗幡都化作萬丈高下,畢竟是由不知道多少億萬斤金精淬煉而成,曆時四年,最後還血煉一番,這些旗幡已經相當不凡,可以變化隨心,布置隨意。
旗幡落下,大陣就成了,隻見無數的雷霆電光落下,往來反複,既不衰減也不消失,好似把方圓數萬裏都罩起來了一樣,滴水不漏。
“呼!”
雲蘇拿起麵前的那一麵小小的主幡,輕輕一揮,整座大陣便猛地一變,旗幡變幻,生死門也隨著變化,雷霆電光的威力大小也隨著變化。
“不知此寶威力幾何,倒是要試一試!”
雲蘇這些時日早已心有所感,當即掐指一算,馬上就有所得,隨即神識一凝,凝出一個分身,翛然衝出數萬裏。
萬裏雷海西方兩萬餘裏,一處方圓數百裏的大島上,正在遭遇一場前所未有的風暴。遠方海平線上,高達十幾丈的海浪如同排山倒海一般在緩慢推進,空中烏雲密布,電閃雷鳴,暴雨夾雜著冰雹,已經開始傾瀉在近海一帶了。
“海神發怒了!”
“狗屁海神,什麼海神,我看是魔鬼還差不多。哪一個神會每年都來搶我們的童男童女女。”
“快看,鯨魚都被風暴掀上天了。”
“大家快求求南方大帝保佑,這南方大帝可神了,一定會保佑大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