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盤古幡這些,就更不用說了,這是可以讓自己幾乎在無窮個元會中安身立命的東西。
這個級數的先天至寶,不僅僅能護佑一人,若是有朝一日,修為到了太乙之境,甚至跨過太乙金仙的大門檻,踏入大羅之境,那時候就要立大教,傳大道。
盤古幡這樣的寶物,就能鎮壓一教氣運,讓別人安靜地坐下來聽你講道,而不是你一邊講,別人一邊舉刀子反你,殺你,滅你的道。
目前,雲蘇覺得寶物還不夠多,遠遠不夠,但積少成多,隻要更加努力,自然就有更多的長生仙令,也就有了更多的機緣。
隻是這些,實在是無法對這位喝的醉眼迷離的太子說,隻好說自己確實很忙了。
若是換了其他人,他是不屑於解釋一句的。
“蘇先生,您說的,遠山都懂,這個太子之位便令我焦頭爛額了,更別說先生你這樣胸中有大道,心懷天下的在世真仙了。
自從遇到了您,這好運機緣啊就一直沒有用完過,遠山非常惶恐啊。
畢竟,我這叫走運也好,走大運也罷,總該有個頭的時候,可是,前些時日,心血來潮忽然一算,卻是算到我何家怕是又要占您的便宜了……”
何遠山醉眼朦朧地抬起頭來,很不好意思地舉杯敬酒,然後一口幹了,那可是大杯,好家夥,雲蘇雖然酒量好,但平日裏也不那麼大杯喝的。
“哦,此話怎講。”
雲蘇笑問道。
“唉,家門不幸啊,我為那不成器的小女算了一卦,家中好好的不待著,卻是跟著大軍混到雲侗關來了,這一來可倒好,萬裏姻緣一線牽,怕是要高攀您家了。”
這話若是一般人聽起來,一定會覺得怪怪的,你何遠山是太子,事關你女兒的姻緣,怎麼到你這裏就變成了高攀別人了。
這得什麼樣的家庭,才能讓太子家的小郡主高攀。
但是,何遠山的神情一點兒玩笑的成分都沒有,他確實是頗為惶恐,覺得要高攀雲蘇了。
有的人,可能恨不得千年萬年一直走大運,但何遠山卻總覺得好似欠了雲蘇太多太多。
就好像欠債的人,以前的舊債還沒有還清,結果掐指一算,好家夥,又要欠下新債了。
雲蘇搖搖頭,笑道:“遠山,你就是包袱太重了,你我相交之時,蘇某也沒有半點預見,既未曾想過攀附你何家,也沒想過要施恩於你,一切都是因果牽扯,機緣巧合。
往日也好,今日也罷,抑或來日,我們讓它順其自然便是了。你我昨日如何飲酒暢談,今日便是如何,來日也是如何。
至於你所說的高攀一事就更加不妥了,我家那小子粗人一個,如果日後真能夠娶了小郡主,也是他的緣分。
我們這些做家長的,隻求他們能夠幸福美滿,白頭到老。”
王玄武的姻緣,大約應在何家身上,雲蘇其實早有預見,隻是無法盡知天機,直到來了雲侗關,看了一眼何遠山,好家夥,心頭一下便明了了。
原來,萬裏迢迢來雲侗關見父母的太子府小郡主何啓玉,必然會認識王玄武,兩人有一場已經躲不過去的姻緣。
而且,這件事情還特別巧,巧到了讓雲蘇都覺得好似有一雙看不見的天地巧手,如同那白蛇世界的月老仙翁一般,在撥動著少男少女們的一根姻緣線,把他們綁在一起,然後還安排了一堆巧合到令人難以置信的事情。
這些事情,除非有巨大的變革發生,否則是以雲蘇的道行境界都如此認定,就一定會成真。
“想比蘇先生早就算到了一切,既然您這麼說,那遠山也就放心了。本來我這心頭啊,是萬分不安,總覺得我何家已經虧欠先生太多了,如今又要牽扯上姻親一事,倒不是怕別人說閑話,遠山自己是真怕啓玉才德容貌配不上令弟。
王玄武,是個好小夥子。”
何遠山說的是心裏話,在他看來,蘇先生何止是在世真仙,那境界比天還高了去了,其他人娶了郡主自然是萬般好,估計覺得祖墳冒青煙了。
但偏偏蘇先生家絕不一樣,那王玄武顯然是入世體驗生活的,別看人家現在紅塵之中玩的開心,實際上身份尊貴萬分,怕是一千個自己綁一起也比不得人家那尊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