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廣岐山還真是徹徹底底的邪魔外道,那魔血走的是至邪的路子,煉出來的這算什麼,血魔?”
“應該是血魔了,以前在南部三洲某個地方曾經出現過,沒想到居然是出自廣岐山的手段,倒是沒有見廣岐山的人使用過。”
“廣岐山藏得真深啊!”
那血魔人站在半空中,也不著急行動,隻見法壇上的血池中又爬出來了第二個,第三個,最後一共爬出來了九個血魔,個個都有兩千丈高下。
“去!”
隻見那廣岐山作法的魔修,一指北方,九個血魔就衝向了北部天空,卻是沒有朝著大陣而來,讓許多人覺得意外。
“奇怪了,這些血魔不是來破陣的嗎?”
“是啊,九個兩千丈高下的血魔,真是闖進陣來了,說不定也是一場麻煩。”
雲蘇的神識強大,心念一動,以他此時的境界,方圓千裏都看的清清楚楚,如果有些因果牽扯,或者有事物相關聯的話,就算是遠隔十萬裏也能看到。
他隨手一揮,都護府大殿中間便出現了第二個巨大畫麵。
隻見九個巨大血魔一路向北,來到了八百裏外的一處大河邊。
“這些血魔來河邊做什麼,不是要洗澡吧……”
就在眾人都覺得莫名其妙的時候,那九個血魔人居然凝為了一體,組成了一個一萬五千丈高下的巨型血魔。
那血魔手中也凝出了一根鞭子,隻見它揮舞著手中的巨鞭,朝著那大河就是一鞭。
“轟!!”
隻見整條大河被那鞭子抽的飛了起來,露出了下麵雖然濕漉漉但卻已經沒有水的河床,然後被血魔伸手一拽,拖著就走。
它一邊走,一邊用鞭子在大地上肆意抽打,每一鞭落下去,就是一條長達數裏的溝壑,幾鞭下去,就是一條巨大的河道。
而被它拽著水頭的大河,就這麼被一路拖著走。
不多時,這巨型血魔就已經拖著那條大河走了百裏了,令人驚掉了一地下巴。
“這,這也可以……”
都護府大殿中,別說凡人,包括柴進都看呆了,就連那些修士也是一臉不可置信的樣子。
這開壇作法,凝聚血魔的前麵部分,許多修士不一定見過,但還能接受。
可是到了後麵,萬丈巨魔拖著大河一路南下,舉手投足之間就讓山峰崩碎,劈出河道,實在是太駭人聽聞了。
“不好!神木人居然要引雲沱河的水,來淹雲侗關……”
這一下,道行高深的修士們基本都看明白了,幾百裏的距離,再有半個時辰,那巨魔就能拖著巨河走到雲侗關前了。
恰恰雲侗關前地勢比較低窪,如果廣岐山的魔修故意引導,水淹雲侗關幾乎是一定的事情。
事情到了這一步,大成一方的人都有點坐不住了,但又無計可施,包括幾個化神真仙也是沒有頭緒。
“真是可惡啊!”
“這五行術法,驅山移海之術中,倒有幾樣可以針對對方,可是對方的高階修士太多了。”
以他們的力量,移山倒海不是做不到,但神木一方這次的做法,不但占了地利的便宜,畢竟雲侗關一帶的地形是北高南低,一旦河道改道成功,這水勢就是自然下泄,再多都引得過來。
如果隻是搬來幾十座大山,擋在雲侗關的大陣北麵,花費幾日也能做到,可前提是對方的修士不幹擾,不破壞,還能給出足夠的時間。
那巨魔也極為詭異,首先一身神力就很邪門,就連太極劍界的長老們,也不敢說一對一能穩贏對方。
從畫麵上來看,那巨魔就好像是開辟了一條巨型運河,把原本要東去大海的雲沱河全給引來雲侗關了。
一鞭下去,不是多出一條數裏長的河道,就是幾座山峰破碎,從中間開出了巨大的溝壑口子,讓雲沱河能夠穿梭而過。
“若是水淹雲侗關,我等如何自救為好。”
和神木人不顧忌民生不同,雲侗關南方的北澹境內雖然是山地丘陵,但居住的百姓也不少,而且地勢一路朝南都是順暢的,雲侗關被淹了,破關了,整個北澹國怕是小半都要被滔滔不絕的雲沱河淹沒。
這不是水來土掩,或者開閘放水的問題,最多兩個時辰,一條水量驚天的大河就要被那詭異巨魔引到雲侗關前了。
相比起那廣岐山的魔頭,利用什麼魔血施法的歪門邪道,正道的修士們,即便是太極劍界和望月山的慕容琴也拿不出很好的辦法來。
“實在不行,隻能和神木人拚了。”
太極劍界的三位長老私下商議了幾句,雖然不知道那位蘇先生有什麼應對之法,但廣岐山的手段確實夠陰損毒辣,非同一般,即便大陣無礙,雲侗關被大水衝垮,洪澇數千裏也是鐵的事實。
“哈哈哈,雲侗關上的蠻荒小兒們,今日便要你們看看,什麼是驚天神通,絕世秘法,等到水淹雲侗關時,便是我們破陣之日。
若是現在投降,哈哈哈,已經來不及了!”
有廣岐山的魔修朝著雲侗關方向,施法喊話,試圖擾亂軍心。
雲蘇見狀,這事還不夠他出麵,但一般的修士,比如太極劍界的三大長老,除非是冒險衝出去殺了那巨魔,毀了對方的邪法,開壇作法也沒用。
廣岐山的路子有點野,不是正常的手段,尋常修士所謂的翻江倒海,除了雲蘇這般境界能夠隨時移開大山,搬來江河以外,就連化神真仙也必須靠秘法,借助某種外力才能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