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玄武雖然大大咧咧的,但在清風小築待久了,思維也和常人不太一樣,又有一個大哥言傳身教,雖然已經算家中最安分的了,但依然有點不走尋常路。
何啓玉一愣,這家夥什麼意思,自己好歹也是家教極嚴的小郡主,什麼躺在地上,背在背上的,萬萬說不出口的。
她也懶得開口,眼睛一閉,裝作昏了過去。
“死黑臉,臭黑臉,可惡的黑臉……”
王玄武自然不知道她心頭在暗罵自己,離這麼近,她是真昏還是假昏,作為一名修士是能察覺到的,想了想,放地上總歸是不合適的,人家也背了自己想逃命,那既然現在裝作昏了,就背著你吧。
何啓玉雖然常年習武,但其實身子骨並不是那種五大三粗的模樣,不到百斤,即便隔著皮甲也能感受到她身上柔軟的彈性。
可惜,王玄武雖然是愣頭青,更沒有接觸過女孩子,但現在剛撞爛了人家的祖師殿,還身處險地,自然沒有那麼多心思去想七想八。
“咳咳!小子,問你話呢!”
那白胡子老頭也是一愣,丹田境的小東西,在自己麵前還能這樣沉得住氣,還是很少見的。
“我失憶了,你信嗎。”
這其實不是王玄武的原創,以前在家中的時候,王玄漁就經常這麼幹,也不知道她和誰學的。
現在境況不明,南極天宮雖然不是什麼大奸大惡的勢力,但也未必是友善的,所以他也不想開門見山,自報家門。
“放屁!”
那白胡子老頭一愣,頓時臉都氣紅了。
“臭小子,你要是不好好交代,信不信我把你抽魂讀魄,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白胡子老者一怒,頓時施法禁錮了王玄武,然後卻又神色一轉,嬉皮笑臉地說道:“看吧,老夫想讓你動你才能動,老夫想讓你動彈不得,你就動彈不得,你小子不過才丹田境,無緣無故別說從天而降打爛我們的祖師殿了,若是沒有其他因素,你怕是連南極天宮在哪裏都找不到,你還是老實交代吧。
你是誰,你從哪裏來,你想幹什麼。”
發出了這靈魂三問,見王玄武毫無反應,小老頭更急了。
“你說啊,你倒是說啊,再不說我就動手了。”
他看了看王玄武,然後才想起剛才施法禁錮住了,連忙又解開了禁製。
“說吧,說了就可以少受點苦,再過一會兒他們來了,就沒那麼好說話咯。”
白胡子老頭笑眯眯地看著王玄武。
“我現在真的想不起來了,要不,您讓我先想一會兒?”
“不行,你小子怕是在想怎麼騙老頭子,雖然老頭子二十萬年沒有出過祖師殿了,但不是你這嫩頭瓜子能騙到的。”
白胡子老頭連連搖頭。
“敢問前輩高姓大名。”
“忘了,不要轉移話題,老實交代。”
“那我先好好想想。”
“放屁,半柱香時間都不會給你,趕快交代。”
“行,我先想一想。”
“快點想啊,小心老夫抽魂讀魄,把你和那嬌滴滴的小姑娘一起殺了,大破二十萬年之殺戒。”
“前輩真的在這祖師殿待了二十萬年?”
“當然!”
王玄武搖搖頭,說道:“我不信。”
“放屁,你小子居然敢不信我,老子說是二十萬年就是二十萬年,要不是你這小混蛋打破了祖師殿,老子現在還在裏麵出不來呢。”
“那前輩您不是要謝謝我嗎?”
“我謝你?我謝你八輩兒祖宗,你這臭小子,打爛了我們的祖師殿,還讓我謝你。”
王玄武:“那前輩多半就是在撒謊了,我要是被關在某個地方二十萬年,誰救我出來,我就喊他爸爸。”
不得不說,王玄武的口才一點都不好,沒有王玄文那麼文縐縐,也沒有王玄藏那麼深藏不露,但他平日裏卻是最不講什麼規矩的,今日危機關頭拿來搪塞的一點說辭,全靠了當年被王玄漁反複虐了無數次,才學到手的。
當年的王玄漁,那是真的調皮搗蛋,除了壞事不做,什麼調皮搗蛋的事情都幹,每次被抓了現行,她也能黑的說成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