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大哥,你說玄文這不成器的東西,什麼時候才能成家立業呢。”
這算是王玄機的一個小心病,卻是某一年,王玄文以公務繁忙,視察民情的借口,都拖到大年二十九了還沒回家。
王玄機就不滿了,直接讓張一凡去南海之濱的濱州把他拎了回來。
一問之下,她便氣不打一處來,這小王八蛋哪裏是在處理什麼政務,張一凡可是絕對不會為他撒謊的,說去的時候,他正在陪著一個妙齡少女躺在沙灘上,品著仙酒,看著日落呢。
王玄機自然是絕對不會原諒王玄文口中那些善意謊言的,什麼仙子思凡塵,好奇大成新政等等。
畢竟,根據當大姐的情報,這小王八蛋已經換了十九個戀人了,每次都是什麼自由戀愛,身先士卒響應大成王朝的什麼新政,說的多了,不說原本就非常保守的大姐早就不滿了,就是這番說辭她也不會信的。
沙灘夕陽浴有多美好,多浪漫,那一頓家法就有多狠,施法過後的鞭子抽在王玄文身上,一開始是不太痛的,畢竟負責執法的是和大姐同仇敵愾,齜牙咧嘴的王玄漁。
結果,幾鞭子下去,王玄機就決定換人執法,這小小王八蛋什麼時候也知道可憐自家哥哥了,換了張一凡執法,那叫一個哭天搶地。
這場內部家法結束後,王玄文直接在床上躺了一個月才恢複完全。
但是,王玄文遲遲不成家,還成為了風流倜儻的浪子,卻是已經成了公開的事情了。
“大姐,我真的不是故意騙你的……”
按照王玄文的說法,當年因為種種原因,與工部李侍郎家的幼女錯過之後,在男女之情上,他便有些心灰意冷。
再往後,官越做越大,遇到的女子無論多麼美麗,他都覺得好似差了些,用他自己的話說,也許也是喜歡的,但卻遠不及那位工部李侍郎家的小女。
在這之後,由於他狀元的身份本就惹人注意,又四處為官走得地方多,總會遇到極為優秀的少女。她們對於這位年少多金,才高八鬥,當官為民立命,閑暇時散金助人,若是遇到修煉之人,他能幫的也都順手幫了。
於是,骨子裏有些風流卻又不下流,不怎麼差錢,也不太缺靈石,偏偏對金銀財物又沒什麼感覺的他,自然就格外吸引那些少女。
用王玄文的話來說,官越做越大,卻越當越輕鬆,早就圓了兒時的夢想,偏偏這骨子裏的風流,在錯過那位李姑娘後,有段時間便破罐子破摔,再也控製不住自己了。
不過還好,王玄文沒有被當成采花大盜遭到王玄機更嚴厲家法鎮壓的原因,卻是他做事還真的恪守了家規,也很光明磊落,對方姑娘若是凡人,他便不過度招惹,即便動心,也隻談情不說鼓掌的事情。
如果是修煉者,不管是妖女還是魔女仙女,他一般也是盡量不主動去撩惹,一旦禁不住女孩子倒追而動心了,就會據實相告,言明即便我們兩情相悅,我也不會娶你的。
而一旦兩情不相悅了,或者實在不想再一起了,王玄文還會想辦法補償一下對方。
當然,王玄機也就想起了,這不成器的東西,為什麼總是舔著臉問自己要這要那,結果修為沒見進步多少,感情靈石都拿去泡妹子了。
王玄機自然是不信他一麵之詞,讓他把那十九位姑娘都寫清楚來龍去脈,然後讓人去查,直到證明他沒說謊,才隻是家法懲治,沒有進一步治他。
其實在雲蘇看來,王玄文雖然年齡不小了,五旬的樣子,但放到地球的古代時期,不就是那些風流倜儻的詩人文豪一類嗎。
不說地球古代某些詩人文豪的豪放,就是這大成王朝的一些文壇先賢,那浪起來也叫一個驚濤駭浪,王玄文這樣的,還排不上號。
王玄機雖然看書多,但那些野史稗記她是斷然不會看的,所以也多半是不知道那些風花雪月的典故。
不過,在王玄機的殷切目光中,他還是作為大哥不痛不癢表了態,外麵的風景雖好,但畢竟回頭是岸什麼的。
“雲大哥,那工部李侍郎家的小女,明明和玄文有感情,為何有那麼固執的老父親?非要阻止女兒的幸福。”
雲蘇搖頭苦笑道:“在許多人心中,天大地大父母最大,何況是李侍郎那般迂腐之人,王玄文剛入仕之時便得罪了他,後來又政見不合,這官場上的事情,有時候就是那麼不講道理的。”
“那,他們真的沒有機會了嗎?”
王玄機有些黯然神傷,這什麼時候是個頭啊,王玄文都過五十了,那少女也早就不是十幾歲了,就那麼一直待字閨中,兩人都痛苦,隻有一個李侍郎致仕後在家混跡文壇,閑了也就天天養鳥,還總愛點評朝堂政事,卻不顧女兒的感受。
“順其自然吧,這份情緣倒是還沒斷,也許等玄文浪子回頭時,她便在那橋頭等著呢。”
王玄機長歎一聲,五十歲的人了,打也打了,罵也罵了,該給的還是一直沒少過,這不成器的東西日子還是過得很滋潤。
以前覺得他還小,不急,現在玄武家的孩子都做太子了,都長大了,越是忍不住寵愛破虜多一些,她就越是覺得心中有點空落落的。
“那,玄藏呢……”
如果說玄武是任勞任怨任罵任打,看起來粗狂得很,但卻是這些年回家最多,也陪大姐最多的話,王玄文就是中年混成了浪子,那王玄藏就是徹底沒有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