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來了,這是事實,但整個過程,卻是未知。
不過,有一點是確定的。
“好道人,它好可怕。”
平日裏天不怕地不怕的小石頭,看著那白色毫光一樣的神秘物體在圍著雲蘇轉悠,不由吞吞吐吐地說道,它自己更是蹦開三丈遠,生怕此物纏上它。
“你不要怕它,它也是個可憐的小寶貝,說起它的故事,也許久遠的連我都弄不清楚。”雲蘇伸出手,輕輕摩挲這個小家夥。
天殘仙劍,沒了,卻誕生了一個詭秘無比的小家夥。
它不會說話,也未開智,或許隻是出於本能和雲蘇親近,但卻很得雲蘇的喜歡。
雲蘇將手中那個靈寶之光濃鬱的幾乎要衝破雲霄的先天葫蘆,不禁感慨,真是先天以來,最令人歎為觀止的好葫蘆。
便是鎮元子的《洪荒萬物誌》上,也沒有這麼強大的葫蘆記載,偶爾有一些寶貝,也差之很遠。
此葫蘆,混沌時便結在了葫蘆藤上,開天之後,直到自己來了不周山,才驚醒了小石頭,最終發現了躲藏在不周山中雲深不知處的先天葫蘆藤。
後來,多方勢力做過一場,不周山氣運大漲,先天靈根又得雲蘇相助,最終成就了這一個氣數圓滿的先天葫蘆。
此寶,原本就已經是先天靈寶的資質,可謂是妙用無窮。
它最珍貴之處,在於它的可塑性,其他的先天靈寶,除了像鴻鈞老祖這般,幾乎是守著開天辟地,借機煉製一二外,其他人都是沒這個資格去借開天辟地的大機緣煉製什麼驚天先天靈寶的。
那些寶貝,大多都是一出生便定型了,是什麼便是什麼,很難改變。
但這先天葫蘆不同,如果沒有雲蘇這個意外來客占了不周山,最好的命運也不過是落入某個大能手中,然後被煉成一個二流甚至三流的寶貝。
但雲蘇來了,一切自然不同了。
這麼好的底子,如果不煉製出來一件驚天地泣鬼神的好寶貝,也實在對不住雲蘇和元始上人大打一場。
這一場劫數,雖然本質上是開天舊事的遺禍,但引子卻是先天靈藤,可以說根由就是這個剛剛好要成熟的先天葫蘆。
所以,於公於私,雲蘇都要慎重對待,將它煉成一件拿得出手,鎮得住場子,能殺頑敵,能斬因果,能消大災能渡小劫的好寶貝。
“天殘仙劍我所欲也,先天葫蘆亦我所欲也,幹脆便將你們天仙配,來個強強聯手。”
雲蘇方才有那麼一瞬間,其實心頭起了點心思,瞧見了一點因果天機。
那一瞬間,如果他下定決心將此物煉成與妖族有關的法寶,那日後便能提前布局,做一些見不得光的因果勾當。
但他最終放棄了,不管是算計妖族還是幫助妖族,或者通過妖族來謀劃什麼東西,都不是他第一序列考慮的事情。
現在,隻有一個目的,那便是將此寶煉成力所能及的最強寶貝。
天殘仙劍毀了,留下了神秘的毫光,雖然無法幻化出傳說中的有鼻子有眼那般靈性,但卻勝在它曆經過無數世界,來頭神秘詭異,不受這一方天地的規則束縛,也不在五行之中,尋常的仙法或者神通對它沒什麼作用。
更關鍵的是,它曾經受過雲蘇那一千多萬年壽元的潤養。
至少在這洪荒天地間,雲蘇很難找到第二個如它這般來曆獨特,秉性神異,自己還願意花一千多萬年壽元去潤養它,哪怕隻是順路潤養它的寶貝。
“聚!”
雲蘇念動真言,隻見無邊的法力湧動開來,一股神奇的力量托著那團白色毫光,裝進了葫蘆中。
白色毫光鑽進葫蘆中,猶如找到了一個極為好玩的玩具一般,在裏麵衝來衝去,弄的葫蘆不時的明滅不定,看似是成功了,但又好像差了點什麼。
“沒想到如此簡單,便煉成了此寶?”
雲蘇覺得有些不可思議,準備好的諸般手段還沒用上,你就乖乖組合成新法寶了?
這就好比,雲蘇左手拿了一塊石頭,右手拿了一桶油,湊一起就主動變成石油了?不能因為你們都是寶貝,都是法寶,湊一起就變成新法寶了。
果然,沒過多久,隻見葫蘆一陣搖晃,猶如要噴出什麼一樣。
下一刻,別說雲蘇呐然無語,就連旁邊的小石頭都被逗笑了。
“嘻嘻,好道人,你的寶貝不太成功呀,它怎麼又自己爬出來了。”
可不是,隻見那白色毫光,似乎是玩的興起,居然自己爬了出來,端坐在葫蘆嘴兒上,朝著雲蘇如同扭屁股一般,扭來扭去的。
“……”
雲蘇也是一陣無語,神他麼煉寶,這哪裏是煉寶,別還沒動手,寶貝自己逃出去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