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媧,見過聖人師兄。”
當女媧站在青銅道宮,躬身行禮時,隻覺得那位坐在雲台之上的四師兄,仿佛彙聚了整個洪荒天地的鍾愛一般,令她這樣的準聖都難以直視。
時隔萬餘年,再次來到不周山,女媧娘娘不禁有些感慨。
當初大家一起聚在紫霄宮前,聽著鴻鈞大道昏昏欲睡的歲月仿佛還在昨日。沒想到,許多元會眨眼就過去了。
一轉眼,四師兄不知不覺就成為準聖了。
再轉眼,四師兄又搶先一步證道成聖了。
想當初,紫霄宮前上萬聽道客,幾乎沒有一個庸才,都是驚才絕豔,冠絕洪荒之輩。
為何不是其他大能,而是四師兄?
這些聽道客中,既有三清這般出身高貴,見到鴻鈞老師都能不卑不亢,身為盤古一氣所化,他們或許確實有資格超越其他大能,而事實也正是如此,不但牢牢占據著紫霄宮前三的座位,還名滿洪荒,無誰不服。
也有如自己一般,身為妖族之祖,不知占了多少天地大氣運。
直到,排名第四的這位師兄,忽然踏入準聖之境,一切似乎都變了。
差距,就是那麼大,比想象的還要大。
女媧先前沒有回答帝俊的問題,也不過是為自己留了一點顏麵罷了。
別說那證道成聖的好日子了,就連現下的準聖境界都浩若煙海,還不知道前路漫漫,要羈絆多少元會。
出身好的,氣運足的,殺伐果斷,心機算盡的,最終事實證明都不如這位四師兄。
女媧也曾經深究過這個問題,能坐在紫霄宮頭排的,應該資質都不差,學的也都是鴻鈞大道,如果說是先天至寶的功勞,太上師兄也有,通天師兄也有,妖族也有,結果還是如此。
“細細想來,四師兄與其他洪荒煉氣士倒是有許多不同……”
女媧回想當初,從紫霄宮初見他時,大家都到場了,唯獨他姍姍來遲,卻憑借強悍的實力,硬是擠到了第一排。
那個座位,也不是沒有其他洪荒大能去搶占過,可是,紫霄宮的座位不是那麼好搶占的,一直空著,無誰可以坐下去,便說明無緣。
而四師兄一來,從最後硬是擠到了第一排,輕而易舉就坐下去了。
後來,這位師兄獨辟蹊徑,也不去那三十三天外湊熱鬧,高高在上讓洪荒生靈仰望,而是忽然在不周山立下天地道場。
他基本不參與洪荒爭鬥,也不輕易和誰結仇,不呼朋喚友,也不抱團欺負其他洪荒大能,除了洪荒最頂尖的仙會,也從未見過他參加,與此同時,三清卻是經常參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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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最大的原因還是因為四師兄選擇了與眾不同的道吧。老師曾言大道三千條,皆有可能通向成聖之路……”
女媧其實並不急於成聖,她自己也清楚機緣未到,和道行修為,天地氣運這些都沒有關係,心裏總覺得少了點什麼。
她的小心結在於,一直找不到自己的成聖之道,大心結已經近似成劫,那便是伏羲的複活問題。
經過反複推衍,連猜帶算,女媧最終通過種種跡象,最終意識到自己的成聖之道,還有大兄的未來,或許都和這位四師兄有關。
暫不說他曾經指點過伏羲的複活一事,這天地間除了他,目前也再也沒有第二位聖人,肯定是有洪荒獨一份之成聖經驗的。
也許,大家早晚都會成聖,按照許多準聖和大能的猜測,一旦證道成聖,便與天地同壽,日月同庚,無災無劫,那時候,大家都抵達了大道之彼岸,或許就沒有差別了。
但現在,這位聖人師兄和其他準聖的差別,女媧已經不敢想象,到底有多大了。
若是萬一自己將來遇到了一線之差的窘迫,說不定還要再求不周山的,現在盡情結交,也是提前考慮。
“師妹無須多禮。”
雲蘇伸手一請,便將女媧禮請上了待客的雲台。
隨意嘮嗑了幾句,不外乎是一些敘舊的話,女媧向來不善言辭,很快就道明了來意。
“此番師兄證道成聖,女媧也是高興不已,隻是相比其他諸位師兄,我那媧皇宮畢竟清苦了一些,也沒有什麼太拿得出手的,怕是讓師兄弟們看笑話了。”
女媧淡淡苦笑道,她說的雖然有些謙虛,但也是實情。
妖族統率天地,除了氣運這東西難以精準分配,其他的天材地寶這些,女媧也不和帝俊太一兩位妖族天帝爭搶,一般是送來什麼也就收下什麼,相比起財大氣粗的帝俊這般掌控八十一顆洪荒寶星的霸道天帝,實在是難以相提並論。
當然,帝俊此番大出血,前後合計送來了不周山十九顆洪荒寶星,也是拿出了大本錢,很長一段時間內,除非遇到天地劫數,有大量的洪荒大能隕落,然後各種寶物轉入妖族手中,否則暫時是不可能補齊了。
“妖族的十九顆寶星可還在不周山之巔掛著,師妹你身為妖族之祖,這份禮自然也有你一大份心意在其中,倒也不必單獨再送來了一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