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五後,牛勇收到了回信以及一枚令符。
令符並不是什麼通關文牒,而是代表著身份。
牛勇揣好令符,匆匆把信掃完,然後便向正好也在這的步野高興地道:“步兄弟,成了。”
“噢?在下感激不盡!”步野由衷地道。
牛勇卻老實答道:“不瞞步兄弟,若你得的是些尋常症疾,隨便找個名醫便可醫治,以我師傅的性子是不太可能為你開這個後門的。正因為步兄弟患的是連我都沒聽過的奇疾,師傅這才會如此上心。”
“這麼倒是我成全了令師了?”步野笑道。
兩人也算打了幾交道了,牛勇對步野的話方式早已習慣,點頭微笑道:“可以這麼。”
“那我們什麼時候動身?”
“現在就可以。”牛勇道。
“那好。我沒什麼好收拾的,就看牛師兄你了。”
半個時後,兩人一起從北端出了鎮,向著那宏偉的“國門”奔去。
牛勇的坐騎是一頭青牛,看起來普普通通,腳程卻是一點都比不紅雲差。
兩人一人一騎,離那鎮越來越遠,背影又落在鎮北的那些不知守望了多久仍然沒獲得進入太歌資格的人眼裏,引起無數遐思……
如果那些人知道步野竟然是因病得以進入太歌,恐怕不知會有多少人升起裝病的主意。
“國門”隻具其形,完全就是一塊死的巨石,真正的門是下麵的兩道相對一些的門。門前隻有幾個守衛,但是莫不頂盔披甲,神情肅穆。最重要的是,這些守衛中哪怕是最的那一級的,望向步野時也能讓步野心頭一凜,產生一種強烈的危機感。
好在牛勇手續齊全,又有他師傅的令符,並沒有費大張周章,便把步野帶進了門。
進門之後,便是長長的門洞,長度即那護國牆的厚度。兩人直接上馬而行,以紅雲和那青牛的速度愣是用了幾秒鍾才從門洞另一頭衝出,足見其長。
而後步野又是一怔,因為牆後的景象和他想的大不一樣,那裏沒有城沒有鎮,更沒有農田、樹林,那後麵是一片廣闊無邊的大草原……
直到這時步野才又一次意識到,身後的那道牆是真正的護國牆,牆內的不是城,而是一個超級大國太歌的邊緣!
“步兄弟,我這次本就多耽擱了幾,所以咱們還是快點回生化門吧。”牛勇見步野不自覺地放慢了速度,便道。
“好。”
待青牛和紅雲提起速後,牛勇就不再著急,於是兩人又攀談起來。
步野問道:“牛師兄,剛才的那些守門官兵都很強吧?”
牛勇先是一怔,然後才笑道:“步兄弟,那些可不是官兵,而是各宗門派來輪值的弟子。論實力,他們可比官兵強太多了。”
“原來如此。”步野不由恍然大悟,怪不得那些人給他的威壓一點都不亞於卓少、辛恒。
“我們生化門也有弟子在邊境輪值,不過卻不在這邊。”牛勇又道。
“對了,牛師兄,不知令師信中對我的病情有沒有什麼推測?”
“那倒沒有,家師在醫道上十分嚴謹,在沒有親眼見到步兄弟之前,他是不會下任何結論的。”牛勇道。
“那有沒有提何時讓我離開的事,畢竟我這算是走後門進來的。”步野又道。
牛勇笑道:“步兄弟不必多慮,若師傅能將你的病醫好,那你自然就具備了留在太歌的資格,到時候隻要去報備一下就行了。若師傅醫不好你,要得到具體結論也肯定不是一兩的事,總之,你暫時不必擔心就是了。”
“那好吧。”
若拿到地球上去,步野這幾乎算是病入膏肓沒救了,雖然他鬥誌依然很足,但求醫是求人而非求己,他也不得不做出較壞的打算。
就在這樣的心態下,步野和牛勇深入了大草原,一,兩……
接下來的日子裏,兩人除了休息外大部分時間都在趕路。步野遙遙看到了太歌的山川河流,也進入了一些城鎮,但興許是因為心有所思的原因,除了磅礴大氣之外,他並沒有感覺到太多的不同。
如此趕了整整半個月的路,兩人終於是到了一個依附於生化門的宗門青萍宗,在這裏休整了一一夜後才又再次上了路。
又三後,總共曆時十八,兩人終於來到了目的地。
生化門,太歌九大宗門之一,位於太歌東部秀麗的月牙山脈南麓中部,為整個月牙山脈最為鍾靈毓秀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