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步野現在的身份,處理梁雄的事真是太簡單了。
在蕭國皇城,他從司馬旺手裏借來了一頭飛行坐騎,然後便向著東邙村村民們定居的鎮趕去。
雖然村民們對杜三晦的印象相當不好,因為正是這個老頭子害得東邙村遭了這麼大難,但是在步野的遊下,還是立刻有十二人自願站出來跟步野前去指認。
而後大家便一起乘著步野借來的那頭坐騎向大部隊追去,一來一回總共用了一半的時間。坐騎上除了步野和村民們外,還有兩位蕭國的官員,他們是來證明步野並不是胡亂拉的人的。
梁雄從未覺得像這一半一樣難熬過,他想盡了一切辦法逃走,卻連發動的機會都沒有。
而後,步野來了,而且帶了那多的證人。
梁雄當然還不承認,哪怕證劇無比確鑿,所有人都認為他就是那個殺害杜三晦的梁雄。
但是他不承認也白搭了,因為步野根本不需要他承認,步野需要的是讓隊伍裏的其他人心安。
而後,在所有人的認可下,他強行帶走了梁雄。
送回了村民們,步野沒急著還坐騎,而是又帶著梁雄往東邙山的方向飛去。
高空中,風呼嘯,步野和梁雄並肩坐於那頭大鳥的背上,目光俱是望著遠處,誰也沒話。
眼看東邙山遠遠出現在邊,梁雄終於道:“可不可以放我一馬?”
“你呢?”步野反問道。
梁雄自嘲地從鼻子裏哼了一聲,然後道:“我真沒想到是這樣一個結果。”
“我更沒想到。”步野意味深長地道。
“我告訴你個秘密。你給我個痛快。”梁雄看向步野。道。
“你能有什麼秘密?”步野不屑地笑道。
“確實不是什麼大秘密。但和你有很大關係。”梁雄一本正經地道。
步野皺了皺眉,然後道:“有關東邙村的?”
梁雄並不作答,顯然還希望步野先答應他。
然而步野和梁雄根本沒什麼好談的,他思來想去梁雄所知的和他有關的秘密也隻可能是東邙村裏的。而東邙村他真正在意的根本沒幾個人,羅秀和生兒是誰都知道的兩人。難道和羅秀、生兒有關?那倒也確實和他有一定關係。但是,梁雄卻是和他有很大關係!那還能是什麼事?
步野就那樣無聲思考著,梁雄卻是慌了,他怕步野提前猜出來!
“一句話。行不行。”梁雄催促道。
步野看著梁雄的神情,心念卻依然在迅速轉動,轉著轉著一個驚人念頭突然冒了出來!
“我希望我沒有猜對。”步野緩緩道。
梁雄麵色略色,心虛地道:“不可能。”
步野眯眼問道:“羅秀的丈夫是你害死的?”
梁雄的麵容在步野話到一半時就一僵,以步野現在的感知,已然是知道他應該中了。
“不是。”梁雄嘴硬道。
“那好吧,我現在答應你,隻要你告訴我的秘密確實是我不知道而且和我關係很大的,我就給你個痛快。你可以了。”步野隨意地道。
梁雄張了張嘴,但是卻一個字也不出來。因為他已經沒有秘密了。
羅秀的丈夫確實是他害死的!東邙村就隻有那一枝花,他當然相采。但是如果隻是一兩次的話他完全不會滿足,所以便在次村防隊的狩獵中害死了羅秀的丈夫。洪仲威和楊遠達是有家室的人,東邙村剩下的單身覺醒者就隻有一個他了,在他看來,等羅秀守喪期滿,得到羅秀隻是很簡單的一件事。
但是,後來才知道,他的這番作為隻便宜了一個人,就是步野。
若非他害死羅秀的丈夫在前,步野又怎麼可能得到步野?從這個角度講,他其實幫了步野一個大忙。然而可惜的是,這一切並不是他親口講出來的,而是被步野猜出來的。那種忙,步野更不會承情,任何人都不會承情,那樣的話跟他合謀害人有什麼區別。
步野對羅秀的丈夫的印象已經極淡了,但是步野卻還清楚地記得羅秀最初是多麼傷心,守喪期間又是多麼的無助。
步野意味深長地笑了笑,然後道:“恭喜你。”
梁雄的心一下墜到穀底,他知道步野不僅不會讓他死的痛快,而且還會用極端手段對付他。
“嗖!”
就在這時,梁雄突然躥起,右手一個手刀砍向了步野的喉嚨!
步野嘴角微揚,直到梁雄的手都離他的喉嚨隻有幾寸了,才突然起右抬手,輕輕抓住了梁雄的手腕。
梁雄左拳又至,轟向步野的太陽穴。
步野卻看都沒看梁雄的左拳,而是右手抓著梁雄的右手腕猛地向前一帶一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