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手舉在頭頂,單腳翹起撐地,做好了準備姿勢的戀夏盈盈看了懷秋一眼,微微的點頭示意他可以開始了。
懷秋點頭,手指在琴弦上輕撫,傾瀉出悠然的琴音,回蕩在這小小的庭院中。
戀夏隨著琴音悠然起舞,纖腰款擺,青絲飛揚,盡顯柔美無骨的身段。
一個回眸,緩慢的抬眸之間,柔情萬種的眼神已然可以魅惑蒼生,飛揚的裙裾宛若在地麵上綻放出一遺世的花朵,驚為天人。
懷秋悠然的撫琴,眼神卻一直追隨著她的身影,翩翩舞動。
艾懷秋啊艾懷秋,你絕對是腦子抽風才會傻到有了把她拱手讓人的念頭!美好如她,得之你幸,失之你有病。
正跳的起勁呢,天空竟又飄飄揚揚的下起了小雪,這一片片被遺棄的精靈飛舞在戀夏的四周,美成了一幅畫。
懷秋想,這一輩子,他都不會忘記這一幕了。
一舞終了,戀夏微微喘著走了過來,臉上的開心怎麼也掩蓋不住,紅撲撲的小臉上已經滲出細密的汗水還尤不自知。
懷秋站起來,捧住她的小臉,細致的為她擦去臉上的汗珠,寵溺的問道:“累嗎?”
“不累!很開心!我們快進去吧,你看你身上,都快成雪人了!”
戀夏說完便抱起桌上的琴,拉著他進了屋。
順手取過一條布巾,仔仔細細的將他身上的雪花掃幹淨之後,她單手扶著下巴,細致的上下打量了他一番,最後滿意的說道:“這才是我們家英姿颯爽,舉世無雙的槿王爺嘛!”
懷秋伸手從背後將她抱進懷裏,靠在窗邊看起了雪景。
戀夏很自覺的靠著他,微微揚起頭來看著飄揚的雪花,不禁感歎:“很漂亮是不是?”
“嗯,很漂亮,絕世傾城。”
哪有人會誇雪花絕世傾城的?戀夏擺過頭來,卻直接望進了他專注的眸子裏,裏麵的疼惜與寵溺,讓她瞬間羞紅了臉,不自然的挪開了視線。
就算是跟他在一起這麼久了,她也還是改不了愛臉紅的毛病。
“你,你看哪兒?”
懷秋一本正經的回答:“看你啊。”
“讓你看雪,沒讓你看我。”
“相比於雪,我更想看你。”
戀夏甜甜的勾起嘴角,嘴上卻還要倔強一番:“沒個正經的,不跟你說了,看雪。”
懷秋也不再逗她,靠在她頸邊沉默了起來,兩個人就靜靜的站在窗邊,看雪花一寸寸的覆蓋大地,覆蓋她剛剛跳過舞的空地,覆蓋他們在一起的痕跡。
“懷秋,我們,是不是該回去了?”
“嗯。”
“明天?”
“嗯。”
“我餓了。”
懷秋淡笑一下,鬆開她就要去外麵做飯,卻被她一把攔住了,“最後一天,吃點好的。”
她臉上的奸詐讓他不由得發笑,絲毫不懷疑她會做出什麼驚世駭俗的事情,這丫頭,總是會給他各種各樣意想不到的驚喜。
任由她牽著自己往外走,懷秋隻是寵溺的笑著,不作任何反抗與詢問,直到一直走在前麵的她停了下來。
戀夏緊緊蹙著眉頭,手撐下巴,嘖嘖了半天才說:“我們吃野味,會不會很沒有道德?”
“什麼?”懷秋不解。
戀夏朝天吹了個口哨,沒一會就看見狗蛋兒在天空中盤旋了。
飛了幾圈之後,它猛的俯衝下來,堅利的爪子在雪地裏略過,轉眼就抓到了一隻雪白的兔子,扔到了他們麵前。
懷秋無奈的搖了搖頭,這丫頭真是個奇葩啊,司馬狗蛋兒可是靈寵,它那靈鷹之眼是多少修煉武者所夢寐以求的,她竟然用靈寵來抓兔子!
戀夏盯著那雪白的兔子,吞了吞口水,嘴裏無意識的念叨著:“清蒸、紅燒、油炸……”
伸手提起那隻可憐的兔子,懷秋一手牽著她,一手拎著兔子,深一腳淺一腳的往回走。
將她扔回溫暖的屋裏,他便去做兔肉了,戀夏一個人在屋裏也實在是無聊,就跑去書房看看能不能找點樂子啥的。
哪知道一進去,就聞到了衝天的酒氣,桌邊散亂的放著兩個酒壇子,一看就知道昨晚有兩個人在此對飲。
眉頭稍微皺了一下,戀夏走過去將酒壇子收拾了,打開窗戶通了好一會的風,屋裏的酒氣這才散了一些。
並不想過問懷秋昨夜是跟誰一起喝的酒,反正她知道,肯定是朋友,而且是男的,那就沒必要多問什麼了。
信步走到書架前,仔細的查看著那裏麵的書籍名稱,最終,目光在一本沒有任何名字的書上停留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