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豆非常不屑的撇了撇嘴,似乎對殷琦紅十分不滿的樣子。
戀夏伸手摸了摸豆豆的毛皮,笑的溫柔,“也不至於吧,殷琦紅也很漂亮的,配穀梁元幸也不是不行的。”
“我可沒同意過這樣的事情,”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的穀梁元幸站在她身邊,同樣伸手揉了揉她的頭,“傻丫頭不要亂點鴛鴦譜。”
戀夏仰頭衝他嘟了下嘴,調皮的“狡辯”道:“我這也是好心,你總這麼單著也不是事兒啊。”
穀梁元幸聞言,神色突然落寞了下來,低下頭來小聲的說道:“為了你,我早已經沒有選擇別人的權利了。”
這句話,戀夏不是沒聽到,但聽到了又能怎麼樣呢?她回應不了穀梁元幸的感情,隻能裝作沒聽到。
“啊,那個,”尷尬的從穀梁元幸身邊逃開,戀夏四處張望著,不敢直視他的視線,“殷琦紅呢?”
“那個女人太吵了,我把她封進結界了。”
穀梁元幸隻一個揮手,空間裏突的一陣靈力波動,然後,殷琦紅就出現了。
看著角落裏被狼狽綁著的殷琦紅,戀夏輕輕的走過去,在她麵前蹲了下來。
“嘖嘖,你倒挺沒心沒肺的哈,在我這裏待了幾天,也沒見你多憔悴,麵色紅潤有光澤啊!”
殷琦紅狠狠地剜了戀夏一眼,傲嬌的把頭別了過去,“隨你怎麼說,反正我現在,虎落平陽被犬欺,你就叫喚吧。”
戀夏一聽,嗬呀,挺牛的呀,牙尖嘴利嘿。
“好,那我就叫喚叫喚,你猜猜,我今天來是幹嘛的?”
不等殷琦紅回答,戀夏一伸手就打斷了她,自顧自的說了下去。
“我是來送你一程的,說吧,你的棺材,是想要翻蓋的,還是滑蓋的?”
殷琦紅驚訝的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問道:“你什麼意思?”
戀夏無辜的聳了聳肩,“字麵意思唄,送你去屎。”
“喂,你這叫趁人之危!不是君子所為!!”
戀夏一看殷琦紅急了,笑的更加的開心了,其實這才是她的目的啦。
“呦,這個時候跟我講君子啦?也對,對你來說,隻有你自己的命才最值得珍惜,才應該談論君子,我們的命都是草芥,不值錢。”
一番話說的殷琦紅羞愧無比,但驕傲如她,道理不講透了,她也不是那麼甘心的認錯。
“我可從來沒這麼說過。”
“哦?是嗎?啊,好像是,因為你一般都是直接做,我可是記得清清楚楚,趁人之危這種事情,你對我做的不是一兩回了,對吧?我跟你要求過君子嗎?啊,我要求了你會聽嗎?畢竟不是你自己的命吧?”
直覺上是想反駁的,但殷琦紅悲哀的發現,她真的無言以對。
因為戀夏說的都是實話。
的確是這樣,她好像從來都沒有把別人的命當回事情,但輪到自己身上的時候,卻是緊張的不得了。
可能是因為戀夏已經跟懷秋成親,板上釘釘的事情容不得她不麵對,所以,她現在的心態跟之前相比,有了些微的變化。
對待懷秋,似乎沒之前那麼偏激了。
再加上這幾天,穀梁元幸還有靈寵們的開導,讓她那顆躁動的心慢慢的安定了下來。
待在隨身空間裏,其實是可以感知到戀夏在外界的行動的。
當然,前提是戀夏沒有刻意封住隨身空間,總不能什麼事情他們都能看到吧?嘿嘿嘿,人吧,總還是要有點隱私的。
親眼見到了戀夏對待那些下人的態度,以及那些下人對她態度的變化,說是沒有震撼那是假的。
在殷琦紅的世界裏,從來就沒有體恤下人這一說,更別說心疼她們了。
可是,晴戀夏卻用行動向她證明了她們兩個人之間的差距。
怪不得,怪不得同樣都是公主,擁有同樣權利的她們兩個人,卻收獲了不同的地位。
下人們對她隻有害怕,雖然表麵上都是恭恭敬敬,但卻從來不曾想過要接近她。
她身邊留下來的,除了那些會阿諛奉承的小人,就是些會火上澆油,挑撥離間的八婆。
沒有一個真心尊重她的。
可是晴戀夏身邊的丫鬟,一個個的都是打從心底裏敬佩她,關心她,把她當做真正值得侍奉的公主一樣寵著。
她身邊的那兩個丫鬟,晴心和已經失蹤的晴暖,哪個不是為了她,甘心把命都豁出去?
穀梁元幸曾經讓她好好的思考過,同樣是活在這個世界上,當她要死的時候,回首一生,她到底擁有過,留下過什麼?
她什麼都沒有。
朋友、愛情、尊重,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