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問柳抽搐了兩下,昏死過去。
勝負已分。
田旬歎氣。
這並不是一場經典的防守反擊,因為百校演武那樣的場麵,林柒不可能連珠炮一樣的說垃圾話。
但這個地方,田旬不得不承認,林柒打得很好。完美的利用了吳問柳這無能狂怒的性格,抑製住了吳問柳最強的殺招。
張廣智和其他兩名隊員過去攙扶吳問柳,
布景看著林柒,確信林柒和平日裏反差如此巨大,一定是因為荊簡。
他其實倒也沒有什麼別的想法,隻是林柒和他作為班裏兩個墊底的,多少有點惺惺相惜。
現在這個架勢……布景很擔心林柒以後走在路上會被人打,太賤了些。
田旬的另外兩個隊友裏,就有一個是輔助係,此刻正在救治吳問柳。
吳問柳也很快清醒過來,他怨毒的看著林柒。
林柒有點害怕這個眼神,就站在了荊簡背後。
這個舉動反而讓張廣智覺得是林柒在嘲諷吳問柳。正要發難,便見田旬伸出手說道:
“牌子給你們,願賭服輸。”
“我要牌子幹嘛?你們自己留著吧,”
田旬一愣,但很快反應過來,沒有繼續客氣。
荊簡說道:
“換個方向走,這條路歸我們。”
“沒問題。”
張廣智急道:
“隻是吳問柳輸了,我們又沒輸,憑什麼讓他們?”
“你要麼離隊,要麼跟上。”
田旬臉上的笑容斂去,作為隊伍裏最強的高手,張廣智終究是不敢頂撞。
不多時,荊簡與田旬的隊伍錯開,田旬去了另外一個方向。
兩隻隊伍行進很快,沒多久就拉來了極遠的距離。
走遠之後,田旬才開始慢慢開導幾個人。
張廣智和其他隊員都有些不服,但田旬給出的理由也沒有任何毛病。
一個初臨劫境的人,連破兩境打敗了四劫境的人,這件事概率太低,看荊簡有恃無恐的表情,保不齊隊伍裏還有這樣的人。
甚至荊簡和那位念師,都有可能隱藏了實力。
田旬很冷靜,勸誡道:“一定要有冷靜的頭腦,不能看到啥就激動,腦子一熱就想衝,這跟舔人是一個道理,不能沒有任何作戰計劃,要投其所好,且表現得不急不躁。”
看著張廣智一臉不屑,田旬搖了搖頭,內心一歎:
“終究不是一個段位的舔狗。對牛彈琴!”
……
……
六個小時後。
荊簡一行人已經能夠遠遠的看到大龍澤。
“奇怪,照理說這個地方雖然大,但我們的腳力,應該能夠三到四小時走過去才對,現在已經六小時了,卻感覺那破湖還在那裏。”
薩井日摸著頭,有些搞不清楚哪裏出了問題。
荊簡知道問題出在了哪裏——這隻隊伍並沒有往正確的方向走,而是一直在兜圈子。
當初惡補數學的時候,他順路看了一眼修行知識,詭奇係的一些東西也就補了補,順手就學會了。
和以前在靈界時修行過的五行奇門差不多。
眼下之所以一直兜圈子,代表他們已經被某個老師盯上了。
取水之路困難重重,過了田旬那關,現在又要麵對第一個追獵者。
“我們,是不是中咒了?”林柒說道。
“中咒?”念力係的薩井日一聽,立馬反應過來:
“草!沒注意,還以為老師們都在外圍,所以一路上也沒個防範。”
“你有防範也防不住的。”荊簡說道。
“艸,老子不要麵子嗎,我們念師的手段,可不比詭士差。”
四小時的路程,走了六小時卻連一半都未走完,而這麼長的過程裏,老師們一直沒有追獵,荊簡琢磨了一下,說道:
“恐怕這些詭士留下的困局,不止這一處,這個地方很大,但對於修行者而言,幾個小時就能走出去,所以為了讓七天的時間能夠充分利用,他們在整個忘川山帶都布置了不少這樣的複歸陣。”
“這是複歸陣?”林柒一驚。
“不完整,但我沒有記錯的話應該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