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看著荊簡和眼前的神秘男子交談,薩井日卻聽不到任何聲音。
他越發覺得老簡這個人不簡單,這個斷音咒的咒法看起來雖然不是什麼很厲害的招數,但卻十分有用。
眼下的情況,就像是自己看片看到勁爆之處,眼見女主角大聲高呼的時候——忽然被靜音,樂趣驟然少一半。
薩井日嚐試用念力去探測周圍,駭然發現自己的仿佛被鎖在了迷宮裏。他往前走了三步,周遭的景象竟是一步一變,轉身便已看不到王玨等人。
薩井日直呼專業,作為念師,他沒有顯得很驚恐,畢竟學校的老師可不會將學生困死在陣法裏,他隻是很興奮:
“這是剛才咳嗽聲中布成的陣?這……陣法造詣,詭術係指導老師也做不到吧?這人到底是誰?一副快死了的樣子……手段卻很了不得。”
薩井日沒往深處想,隻盼著荊簡和這神秘男子早點談完,然後把自己從陣法裏撈出來。
……
……
“趕緊通知校方,立即終止這場生存測驗。”
聽到這個要求,柳病樹皺眉,這倒並非辦不到。
他雖然是隻是客卿,但作為九武尊裏的病尊,和阿卡司一樣,在各個修行者學府都有極大地話語權。
但他不認為這裏發生了什麼嚴重的事情,他的感應裏,沒有任何萬獸的氣息。
“至少我要知道原因。”
學了荊簡一招咒法,柳病樹對荊簡態度很好,絲毫沒有九武尊麵對普通修行者的架子。
事態嚴重,荊簡直言道:
“大龍澤裏的老師,多半已經遇害。那邊聚集著某種你們不曾見過的生物。這些生物很棘手,如果有學生誤打誤入,或者那些生物朝著外圍擴散,將會造成難以想象的悲劇。”
“咳咳……沒有人可以在不聲不響的情況下,殺死百川大學的老師。你說的奇怪生物如果是萬獸,那就更沒道理。我想要相信你,但你隻是百川大學的一名學生,如果你的判斷失誤,你承受不起中止考試的後果……”
柳病樹又開始咳嗽起來,他並沒有完全不相信荊簡,可要因此而中止生存測驗,又缺乏一些說服力。
荊簡沒有說話,沉默了幾秒後,他忽然問道:
“你實力如何?”
“勉強過得去。”
“比起阿卡司?”
“如果是狹路相逢,我不如他,但如果是各有準備,他不如我。”
荊簡略微詫異,阿卡司所展現的速度,在他看來也足以稱得上一個快字。
這個人的說法,倒像是和阿卡司一個級別。
柳病樹的說法也很誠實,若是毫無準備和阿卡司戰場相遇,那棘手的速度他也沒轍。
但若稍有準備,給予時間布置陣法,柳病樹有把握讓阿卡司連碰都碰不到自己。
“你跟我走,去大龍澤。”荊簡說道。
柳病樹沉吟片刻,說道:
“你是要我親眼見見你所說的怪物?”
“既然你認為取消生存測驗的可行性不高,那就把風險全部清除。如果你和阿卡司能夠互有勝負,那麼這個世界能夠贏你的人便不多。”
盡管自覺命不久矣,但柳病樹不否認,這個世界能夠和自己一戰的人,確實很少。
雖然大家都認為柳病樹活不過今年。
可有趣的是,柳病樹的生命力就跟某款遊戲一樣,每年都有人說這款遊戲要黃,結果每年這款遊戲都吸金不少。
柳病樹從九年前的尊位賽上,就給人一種大病將至,命在旦夕的感覺。
三年過去,三年之後又三年,每年都有人認為柳病樹要病死,可他就是……差那麼一點兒。
甚至這些人裏,有人比柳病樹先病死。
“如果真有你說的那麼凶險,你一個新人,去了豈不是送死?我願意相信你的話,去大龍澤走一遭。至於你和你的夥伴們,就不用前往了。”
“他們幾個的確不用去,可我必須去,你感應不到這些特殊生物,但我可以。除惡務盡,不能有漏網之魚。”
柳病樹皺眉,他的確什麼也沒有感應到,雖然是詭士,但作為霸海境界的強者,念力也遠比薩井日這樣的念師雄渾。
他神識一掃,的確沒有感應到異常。
“你如何感應?”
“說來複雜,你想學的話,我可以教你,但這個耗時會比斷音咒久。”
荊簡不再多說,結了一個簡單的術式,破開了斷音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