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冉月和許笑晗每天一起上學、下學,某天她倆走著走著發現前麵有倆人的背影很熟悉,仔細一看才發現是燕南和劉婷。
許笑晗用手做喇叭狀先前喊道:“喂!前麵兩個!”
沒等前麵倆人反應過來,許笑晗拉著白冉月笑著跑過去:“哎,我好像有幾百年沒見著你倆了,怎麼樣啊?聽說你倆小日子過的倍兒爽啊?”
白冉月顯然是被燕南的冷嘲熱諷後留下了後遺症,她不太願意跟她說話,但是又不能不說,有點猶豫的開了口:“老燕兒,你把頭發拉直了,挺漂亮的,貴不?多少錢?”
燕南明顯對白冉月的敵意少了很多,“還行吧,不貴,70。”說著從胸前挑起一綹頭發,“不過下麵的有點焦了。”
白冉月看得出來雖然燕南的神色依舊是淡淡的,但是明顯敵意少了很多。雖然不知道這是為什麼,但是這總是好的,心裏的火一下子沒了,說不出的輕鬆自在。她就是這樣的人,隻要別人對她好,她就會對那個人更好。
白冉月很肯定地說:“不會,不會,看不出來的!”
一邊的許笑晗提議道:“還記得咱以前玩的遊戲不?就是三個字顛來倒去都能說通,說不通的就彈腦瓜崩!反正還得走一會兒,咱開始吧?”
“好好,我先來!”
劉婷搶著先說了一個:“騎快馬,快騎馬,騎馬快!”
白冉月說:“上高山,高山上,山上高。”
燕南說:“這個太小兒科了吧。我愛你,你愛我,愛我你。”
“哎?罰老燕,罰老燕!最後一個說不通!”
燕南很淡定地解釋:“怎麼說不通。愛我你,是倒裝。就是‘愛我,你!’的意思,這都不明白,你智商沒法要了!”
“哈哈哈……”
劉婷不服氣的說:“狡辯,純屬狡辯!姐說一個有技術含量的!”可能是看到家屬院的大門,受到了什麼啟發,說道:“鋼鐵們,鐵鋼門……”
大家一致的把“鐵鋼門”聽成了“鐵肛門”。
四個人差點笑到地上去,許笑晗捂著肚子說:“您真是天才,您的肛門是鐵做的?哎呦,笑死我了!”
“哈哈哈哈……”
因為燕南態度的轉變一下使白冉月心情大好,雖然有時會有些小摩擦,但是情誼還是不變的,雖然不在一個班了,但還是可以每天見到的,能這樣說說笑笑已經很好了。
很快,吃飯、睡了午覺又到下午了。
這是一個很普通的下午,豔陽高照,炙烤大地,一切都那麼和諧。
但就是這樣每天都會有的一個普通的下午,出現了一個人,這個人的出現打破了一切偽裝的和諧,讓這一切都變成了白冉月學生時代“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永久性記憶……
一點半了,白冉月照常從後門進了班。
一進門她就發現不對勁兒了,中間部分的最後一排本來是三個座位,怎麼現在變四個了?
一個陌生的男生趴在桌子上正在呼呼大睡。
在看到這個男生的一刹那,白冉月有一種說不出來的難受,心也跟著怦怦的跳了起來。
壓下那種難以言喻的感覺,心想:也許是外班的呢?就是借個地方睡個覺,白冉月,你難受個什麼勁兒呢?於是躡手躡腳地往前走,怕吵醒了周圍睡覺的同學。
雖然白冉月努力地說服了自己,但還是在腦海中搜索著,好像在什麼地方見過這個男生,好熟悉的感覺……
上一秒還臉色紅潤的白冉月,下一秒就就天旋地轉,臉唰地沒了血色。
怪不得覺得他這麼眼熟,他的頭發像極了苑緣天的,都帶有微微的亞麻色;他也穿著深色的T恤;還有那個亮閃閃的耳釘……
白冉月不敢再想下去了,難道那個是苑緣天?可是,他怎麼會出現在這兒?沒過多久就有人解答了她的疑惑。
白冉月正在發著呆,又時不時的扭頭看一眼後排的那個男生。不停地說服自己,怎麼可能是苑緣天呢!這不可能,這不可能!心裏不停地勸說自己,卻沒發覺自己的手早已是一片冰涼。
正當她發呆的時候,俞可轉過頭來,聲音很輕卻又帶著一種神秘的氣息:“哎,看到後麵的那個男生沒,他一來就有樓上的女生圍在咱班門口,不過確實很帥哦!”掩飾不住的興奮。
白冉月把身子微微向前探,低聲問:“那個男生是誰啊?”
“聽他們說,好像是新同學。因為家裏有事耽誤了,所以現在才來。好像叫什麼苑緣天,名字也很酷吧!”
白冉月張了張嘴,沒說話,低下頭,避免讓俞可看到自己表情,隻是默默念著:“苑緣天,苑緣天,苑緣天……”
俞可以為白冉月魔怔了,趴在椅背上,皺著眉頭:“哎,白冉月,你又被帥哥電到了?可是人家在睡覺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