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媚的五月,離那個悲情的五月已經過去整整5年零兩個月了,可是自己的心還是像5年前一樣,痛到沒有感覺……
苑緣天站在那兒,如果可以,他多就這樣想站成一座雕像,永遠的陪著他的菲兒。
他輕撫冰冷的墓碑,那華麗的墓碑沒有一絲溫度。
珍珠白的大理石上鑲嵌著她的照片,照片上的女孩笑容燦爛。
珍珠白象征著純潔淡雅、絢麗的人生和不盡的哀思。
思念,是徹骨的思念,卻不願加上那個哀字。
鋪天蓋地百合就要把墓碑淹沒,苑緣天不想踩壞它們,隻好把它們一一挪開,辟出一條小路,輕輕走過去,把手裏的那束桔梗花放在菲兒可以“看”到的地方。
苑緣天輕輕地撫上那張笑臉:“對不起,因為他們的緣故,隻好今天才來看你,想我了吧?”
苑緣天坐下,頭靠在墓碑上,微笑著:“有一個今天一定要跟我來看你,我沒答應。一年我隻能見你一麵,所以我隻想有我們兩個人……”
苑緣天上眼睛:“她是一個很好的女孩兒,天使一樣的,下一次我一定帶她來看你。她,很像你……”
苑緣天閉上眼睛仿佛睡著一般,可他就像這樣,在菲兒身邊永遠的睡過去……
五一勞動節後就是A市一中的春季運動會,全體學生都要參加,要選拔運動員,要參加開幕式,要排練學校組織的體操表演,大家的日子又忙碌起來了。
“叮鈴……”上課鈴響了,葉叢朗從辦公室回來,手上拿了一張紙,正是大家報選的運動項目的名單,小紅老師交代今天下午6點之前務必交給教務處,因為今天是報名的最後一天,過期不候。
葉叢朗往前傾用筆戳了戳白冉月,低聲問:“哎,苑緣天到底還參加不?今天最後一天了,他人呢?”
白冉月回頭來看了一眼那個空著的座位,說實話她已經兩天沒見著苑緣天了,她知道再過兩天是菲兒的祭日,可是他現在去哪了呢?
白冉月微微偏著頭,剛想回答他,小紅老師進來了,小聲說了句:“下課再說!”扭過頭去接著自習。
教學樓的小陽台上。
“我也不知道他去哪了,我隻知道5月16號是菲兒的祭日,我要求和他一起去,可他沒答應。”白冉月轉過身趴在欄杆上悶聲說:“他現在肯定是在哪個角落裏難受……”
葉叢朗知道她在擔心,怕了拍白冉月的肩膀:“要是難受也應該是在家裏呆幾天,應該沒事。”
白冉月扭頭枕在胳膊上看著遠方的浮雲,聽見葉叢朗的那句話,她有點心虛,她沒告訴葉叢朗後麵的故事,說話的時候也總是小心又小心,就怕哪句話說漏了嘴。
在家裏呆幾天?也許每個人在外麵受了傷都會選擇回家,家是最好的避風港,可是苑緣天呢?
他……唉,白冉月默默地在心裏歎了口氣。
葉叢朗看著白冉月一副悶悶不樂的樣子,把手機遞過去:“有他電話吧?給他打個電話。”
“哦。”白冉月撥了號碼過去,過了好久,在白冉月想掛掉它的一瞬間,那邊接了:“喂?”
白冉月聽得出來是苑緣天,不由抓緊了話筒:“喂,苑緣天,你在哪?你……沒事吧?”
本來想問他有沒有危險或者是有沒有人在追他,可是一想到葉叢朗還在旁邊,又馬上改了口,他應該聽得懂吧?
“嗯,我沒事。”
“你那邊風好大,你是不是在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