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 無所謂,愛誰誰(1 / 3)

現在正是放學的高峰期,整條小街上都充斥著小商小販的叫賣聲,很是熱鬧。石頭火燒,土家秘製肉夾饃莫,山東雜糧煎餅,學校門口的各種小吃還真是種類豐富。

白冉月站在小攤前等她的芝麻火燒,正無聊的四處望呢,突然感覺脖子上一涼,用手一摸才知道是下雨了,白冉月接過燒餅付了錢就趕緊往回走,生怕雨越下越大。

夏天的雨總是這樣,來得快去得也快,越來越大的雨點砸下來,不一會就在地上彙成了小溪,白冉月無奈之下隻好到街邊的小商店門口避雨。

“這雨什麼時候停啊?再過一會校門都進不去了!”

“唉,就是啊,看起來越來越大了!”

小商店門外聚集了很多前來避雨的人,大家都七嘴八舌的說著話,白冉月一個人站在角落裏顯得有些孤單。

剛才被雨淋了一下,衣服雖然沒濕多少,但是頭發和臉上全是水,白冉月從兜裏掏出紙巾,慢慢的擦著臉上的水,一個轉頭不經意間看到了小商店旁邊的書報亭。

那個書報亭很特別,木質的小屋子,橘色的燈光,小小的窗戶上掛著一排木質的心願瓶,每個心願瓶裏都有一盞小燈,掛在那裏像是天上的小星星一般,一閃閃的。

白冉月看著那排心願瓶,想起了三個月前她同苑緣天在這裏親手掛上的心願瓶,也許那個瓶子還在,也許它早就被丟棄在角落裏了,那麼心願瓶裏的願望是不是也早就被他丟掉了呢?

從他失蹤到他突然出現,已經是半年前的事了,在這半年中兩個人就好像陌生人一樣,白冉月是見了他不知道說什麼,苑緣天是根本視而不見,久而久之就弄成了現在這樣,見了麵了也不會打招呼,陌生人一樣的擦肩而過。

她把他當做朋友,是那種交心的朋友,可為什麼會變成現在這樣?

白冉月想不明白,隻幽幽的望著那個書報亭出神。

“哎,快看快看!”

“打架啊?看起來不像學生呢!”

不知道前邊有什麼激動人心的新聞所有人都往前湧,白冉月也被人群推著擠到了前頭,這才看清楚原來是大街上有人在打架。

那三個人在雨中時而糾纏時而分開,衣服早就被淋濕,水珠因為激烈的打鬥而飛濺起來。很明顯在這個情勢裏是兩個打一個,而且那兩個還是穿的西裝革履看起來高人一等的兩個。

顯然,其中單蹦的那個已經明顯處於劣勢,他頻頻被打倒在地,嘴角有清晰的血跡不斷湧出,當他最後一次被撂倒在地的時候,掙紮了一下終於放棄,躺倒在地。

西裝革履的兩個人如願看到他倒下,馬上俯下身去搜他的書包,但是兩個人貌似並沒有找到想要的東西。其中一個人氣急敗壞的揪住他的衣領,把他從地上揪起來。

白冉月不過離那人三四米遠,當他被揪起來的一瞬間散開的領口露出他佩戴的著的一根項鏈,白冉月看著那根項鏈,呆了。她記得清清楚楚,苑緣天有一根一模一樣的項鏈。

等白冉月回過神來的時候,那兩個人已經走了,他躺在地上,嘴角還淌著血。白冉月毫不猶豫的衝進雨裏,跑到他身邊。

看到地上的書包白冉月幾乎可以確定那就是苑緣天了,白冉月蹲下哆哆嗦嗦的伸出手去想要撩開他早已被雨水浸濕的劉海,可是在手將要碰到他頭發的一瞬間……

“你不要碰他!你還嫌他傷的不夠重嗎!”燕南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一把揮手打開了白冉月的手,俯下身子想要把地上的苑緣天扶起來。

白冉月沒說什麼,隻默默的撿起地上苑緣天的書包。

“你傷哪了?還能走嗎?”她晃晃悠悠的扶著苑緣天,不小心碰到了他的傷口,疼的苑緣天悶哼一聲。

“他傷在肋骨上,”白冉月走過去和燕南一起攙起苑緣天,“我知道附近有一家門診。”

聽到白冉月這麼說,苑緣天抽回被白冉月握住的胳膊,看著她:“回學校。”

“你得去看醫生。”白冉月仍舊抱著苑緣天那個早就汙水浸泡徹底的書包,倔強的看著她,潛意識裏,她有些明白了,苑緣天為什麼要跟她裝陌生人。

“走!咳咳……”苑緣天甩開燕南的手,衝著白冉月咆哮,但卻因為用力過猛牽動了傷,痛苦的俯下身不停地咳嗽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