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炎雄算是徹底明白了薑麒在這件事情的整個布局。
之前,他肯定察覺到了自己在峽穀口處安排好襲擊他的人。卻裝作一無所知。
當他與自己的手下交手之時,刻意大喊救命,一來讓自己掉以輕心,放鬆警惕,二來給夢兒創造打傷自己的機會。
最後的結果,不但自己被打傷,同時還損失了一位四星下位神的手下。
在這次交鋒中,炎雄可謂偷雞不成蝕把米,一切完全在薑麒的掌控之中。
“沒事,你的朋友所做的也是人之常情。”炎雄眯起了陰冷的眼睛,表麵裝作一副大度的模樣。在心裏又重新給薑麒進行了一次定位。
“那晚輩代表他們在此向前輩倒個歉。同時感謝前輩的寬容。”薑麒笑意盈盈的道。
炎雄長長的吐了一口氣,在心裏一個勁的告訴自己要冷靜,絕對不可衝動。勉強的擠出看起來十分別扭的笑容,試探性問道:“剛才伏擊你的劫匪,應該被你製服了吧。”
聞言,薑麒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了一抹皎潔的笑容。客氣的道:“承蒙前輩關心,勉強製服了。”
邊著,薑麒那對兒漆黑的眸子不留痕跡的掃向了炎雄。後者在聽到這番話,臉上隱晦的冒出難堪的神色,嘴上仍保持著那愈發僵硬的微笑。
“真是英雄出少年啊!”
炎雄本來還抱著自己手下逃跑了的僥幸心理,結果薑麒直接將他的這種心理化成了粉末。
“那我們上路吧。”炎雄怕再這樣下去,恐怕自己會遏製不住心中的怒火。
“前輩,請稍等。晚輩有一件事情想要請教。”薑麒叫住了剛欲轉身離開的炎雄。
“什麼事,請?”炎雄還勉強保持著那副淡然的模樣。
“剛才那不知死活的劫匪,被晚輩打出了魂體。”薑麒嗤之以鼻的哼了一聲。表麵上是不屑那劫匪,實際上實在鄙視炎雄。旋即伸出了右手,一團被藍色火焰包裹的灰色球體懸於掌心之上。
炎雄看見後,瞳孔猛然一縮。眼珠子瞪得比牛眼還大。臉色頓時陰沉了起來,拳頭亦是握的咯直響。
這一係列的行為,薑麒亦是盡收眼底。眼睛之中迅速掠過一絲寒芒,和善的“讚賞”道:“前輩不愧是有名的傭兵。光是看到劫匪的魂體就這麼氣憤。晚輩對前輩的正義感十分佩服。”
炎雄故作鎮定,無所謂的擺了擺手。他現在都快要被氣瘋了,他恨不得把薑麒大卸八塊。
但如果這麼做,這裏這麼多眼睛,事情肯定會傳出去。到時候自己在北域城苦心建立的名聲就毀於一旦。
所以炎雄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符合薑麒。
“前輩,晚輩經驗尚淺還不知道怎樣能夠徹底消滅魂體。以前輩的閱曆想必應該知曉。”薑麒試探性的道,眯著眼睛仔細觀察著炎雄的反應。
後者聽到此話,放心了不少。這句話絕對是薑麒這邪之中最好聽的一句。隻要魂體不散,以孫家傭兵團的實力,就可以找人將其複活。畢竟一個四星下位神對他們來也是一個寶貴的資源。
炎雄唉了一聲。故作痛苦,無奈的道:“來慚愧,我也不知道怎麼樣來消滅這魂體。”
“哦,那太遺憾了。”薑麒無奈的道,然後微笑著。用淩厲的眼神望著炎雄。
後者朝薑麒友好的笑了笑,強行壓製著心中的怒火,在那個幾乎被丘丘成精神病的傭兵的攙扶下,踉蹌的走回了第一輛車上。
“這個逗比劫匪,真是強不成反被啊。”丘丘刻意調高了聲音,暗有所指的道。
知曉炎雄計劃的吳正父子,看到這一幕臉都綠了。尤其是吳正看到被夢兒扶上車的薑麒。更是勃然大怒。他真想立刻將這個眼中釘碎石萬段。
“喂,那哥們兒,你不過來坐了嗎?咱倆該討論關於你能否懷孕的問題了。”丘丘伸著爪子朝坐在炎雄旁邊那個傭兵,熱情的招手。
後者的臉上是一陣青一陣紫,死死的低著頭,巴不得他現在是個聾子。聽不到如同那如同夢魘般的聲音。
丘丘不知道。到了北域城當,這個傭兵便以身體不適為由,徹底的結束了自己的傭兵生涯,當晚就離開了北域城。據沒過多久,有人在北域城外發現了一個瘋了的四星下位神。
視野再次轉回。車隊再次開始向北域城進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