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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郎現在是滿頭的問號。
比如這個試煉任務到底是以哪部電影為藍本的。這個上過學都應該聽過的地名,可不止是中才有的專有名詞。
比如麵前的這個老妖精到底與老道和尚是什麼關係,總不至於是什麼歡喜冤家外掛三角戀這麼惡俗的苦情套路吧?
又比如這和尚是什麼心態,下寺廟多了去了,偏偏喜歡住在妖怪堆裏,玩行為藝術玩得都這麼高端大氣上檔次?
但現場的形勢很明顯,沒有時間來讓蕭郎解決這些問號。
四周的妖精,得了姥姥的命令,紛紛圍了上來,可他們一點也不傻,知道老道的能耐,沒有一個爭著被超度的。
它們就這麼凶神惡煞地圍在這裏,大部分進化未完全的還不停留著口水,就是擺明了告訴你,一旦被抓住,是個什麼下場。
雖然蕭郎由於職業關係,可以是經常有事沒事去找閻王聊聊人生,聊聊理想,算是見慣了大場麵,可問題是現在他麵對的場麵,等於是自己主動去彈閻王爺的jj,還是一百遍啊一百遍。
除了作死,實在找不到其他的形容詞。
盡管是遊戲,但蕭郎還是能感覺到,從這一刻起,自己的腎上腺素,開始飆升了。
就如同所有人都知道鬼片是假的,可貞子一出現很多人還是被嚇得一佛出竅,二佛升的。
蕭郎明白自己是在遊戲中,即便失敗,自己付出的也無非僅僅是浪費數個時而已。
可蕭郎,從來都不是一個喜歡失敗的人,相比於光榮的失敗,他更喜歡猥瑣的勝利。
不過,誰都知道,勝利從來沒有猥瑣的,因為史書是由勝利者書寫的。
“後生,害怕麼?”老道拿出酒葫蘆,痛快地喝了幾大口,沒有搭理對麵的老妖精,而是轉頭問向蕭郎。
“你都沒有求饒,何況是我?”蕭郎是在開老道的玩笑。
這一次正主都出來了,老道是沒有必要再表演一個為了活命而可以沒有下限的家夥了。
“哈哈,你子。”老道這一次沒有再把酒葫蘆揣回懷中,而是把他遞給蕭郎,接著道:“這個給你,如果覺得自己逃不了的話,就喝上兩口,最起碼死前不會那麼疼。”
“怎麼?”蕭郎突然有些意識到老道要幹什麼了。
果然,隻見老道對著半空中的老妖精道:“來來來,咱們換個地方打過,這裏也太窄了些,施展不開。”
“哼!你是害怕波及到他們幾個吧。”老妖精嗤笑道,對她來,蕭郎和書生,與螻蟻無異,一個指頭就能碾死無數。
“難道你不怕波及到你的這些徒子徒孫麼?”老道反問道。
老妖精雖然確實不在意這些所謂徒子徒孫的死活,但是,死在老道的劍陣道法之下,確實可惜,當下,便對老道道:“好,就依你,跟我來!”
罷便飛身離開,不帶半點猶豫。
老道反而沒有那麼灑脫,想了想,還是回頭給書生貼上了一道符籙,然後拍了拍蕭郎的肩膀,了聲保重,這才一個縱身,朝著老妖精離開的方向飛去。
留下蕭郎看著滿眼的妖魔鬼怪……
由於老妖精走的瀟灑,並沒有留下什麼指示,所以周圍這些妖怪第一時間也沒有動手,但是,對於它們而言,沒有指示就等於是自由行動。
麵對三個細皮嫩肉的人類,如果不想啃上兩口,那出門都不好意思給別人打招呼自己是妖怪。
所以,一個個虎視眈眈,仿佛是在看著幾道下酒菜。
蕭郎任務欄適時閃起:
任務名稱:百年驚情——愁離
任務要求:離開蘭若寺
任務明:很抱歉,在老道走後,這個任務的難度直線上升。
任務獎勵:100點經驗,基礎功法書1本
失敗懲罰:無
分支任務:未觸發
這一次倒沒有四個字,看來係統自動幫蕭郎做出了選擇。
“阿彌陀佛,施主果然好膽色,怪不得燕施主對您刮目相看。”
除了繼續“幸福”昏迷著的書生,在場的,算是人的,也隻有蕭郎和和尚兩個。
蕭郎至始至終都未露出什麼驚慌的感覺,落在和尚眼中,自然是要高看一等。
而蕭郎看了看老道留下來的酒葫蘆,發現確實隻是一個普通的葫蘆,並不是什麼內有乾坤的法寶,酒也隻是普通的兌水老白幹,聽見和尚的話,便回答道:“這和膽色沒什麼關係,不是還有您麼。”
用刺刀去拚三八大蓋,這叫膽色;用湯姆森去打板磚,這叫欺負人。
“貧僧不明白,有我如何,無我又如何?”
蕭郎一邊低頭找尋趁手的石頭——你這老道,臨走前留把破劍也比留個葫蘆強啊——一邊回答道:“你是個高手,麵對這些妖怪,我和書生的周全沒有半點問題,所以,我為什麼要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