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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步的距離,其真正的長度終歸要看周遭環境如何。若是塑膠跑道,即便是普通人也隻需數秒的時間就可輕鬆越過,若是荊棘密布,少不了一番披荊斬棘,才能趟出一條路來。
而在這鬼手陣中,二十步和兩步似乎也沒有本質上的區別,對於眾人來,都是塹。
“我隻剩兩張道符了!”毛方的聲音,透過鬼手牆壁傳來。
血字道符在毛方連番使用下隻剩得兩張,由此可見毛方的形勢依舊萬分緊迫,以他的身手,在這段並不算長的時間內,耗費掉了五張道符。這也同樣意味著毛方隻剩下兩次可以避免鬼手傷害的機會,老實,留給眾人逃生的時間不多了。
而且更關鍵問題是,毛方如果將這兩張道符用完,遇到大麻煩的不會是他自己,反而是蕭郎幾人。
所以與其接下來的二十步是毛方的塹,倒不如是蕭郎他們的。因為一旦毛方的道符使用完畢,他本人固然沒有了防禦手段,可同時,沒有了血字道符的吸引,這些亡命的鬼手,也不再會專門攻向他。
毛方再強也不可能一人就顧全住眾人的生死。壓力一旦被分攤,攻向他的鬼手大概隻會剩下六分之一,到那時,他自己依靠劍術身法固然是可以穿得過這裏,但剩下的大部鬼手,對於蕭郎幾人而言,不亞於災難,哪怕蕭郎現在用上了請神符!
此時蕭郎已然靠近毛方,青白雙劍刺向鬼手牆,可這鬼手結成的牆壁,其韌姓遠遠超過了單隻鬼手,雙劍相絞,竟然沒能打破牆壁,砍下十數隻鬼手所留下的薄弱處,雙劍甚至還來不及再次發動攻擊,就在瞬間被新躥出的鬼手給修補完全。
“怎麼會這樣!”魚般若驚道。
原本以為用上了的蕭郎完全可以大殺四方,不定他們就可以借機闖過這裏的鬼手陣,魚般若萬萬沒有想到隻是一處鬼手牆壁,就擋住了蕭郎的劍路,也擋住了眾人的去路。
這確實也出乎了蕭郎的意料,不過好在,他本也不打算把一切希望寄托在那“效用未明”的一部分實力提升上。
蕭郎收回飛劍,不再考慮擊穿牆壁與毛方會合,依舊讓雙劍護衛在眾人身旁。抬眼望去,對著毛方喊道:“前輩,全力向前!”
仍舊左衝右突的毛方,又是幾個劍花飛轉,斬落無數鬼手,接下這一波攻勢,才有機會回應道:“那你們怎麼辦!”
也就是毛方,換成任何一個普通人,即便有這個能力,也未必有這份在自己危難中還顧忌別人生死的胸懷。
眾人都看的出來,以毛方的實力,或者以他劇情任務的身份,以一己之力穿過這鬼手陣並不是什麼太難的問題,但是帶上幾個“累贅”,無疑就成了他的破綻——明明有路可退,卻成了不得不進——被逼的生生停在了這裏。
“不用顧我們!”蕭郎吼道。
“不行,我毛方怎可背信棄義,要帶你們穿過這裏,我怎能獨自逃生!”毛方當即拒絕道。
一根筋的毛方,不得不,有時候還是非常可愛的,很是讓魚般若感動了一把。誠然,現在由於他的一根筋,導致蕭郎計劃受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