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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鎮獄明王到底是比常人多出四樣法器,加之體格健壯,六臂自然粗健有力,一時之間在周身揮舞出一陣流光搖弋,目之所見,道道神采全是法器移動的痕跡,似是連滴水也潑進不得,哪怕強如毛方,劍法也算的精妙,可麵對六臂明王這種毫不講道理的打法,也完全找不到破綻。
隻見降魔杵又一次被毛方以養身劍橫身擋住,可隨後劈向脖頸的龍淵劍、鎮獄斧,毛方就隻能抽劍躲閃,剛側移一步,浮屠塔、縛龍柱便緊追而至,毛方是一避再避,完全討不得好來。
六臂明王決意是要以力破萬巧,五樣法器被他用來作凡間武器使用,聲勢浩大,根本不講半點套路,毛方隻要敢近身,就是一輪鋪蓋地的連環打擊。這明王身手再不如毛方敏捷,可幾樣法器被他使得照樣毫無縫隙可鑽,連綿不絕,任你有四兩撥千斤的技巧,可前提是你得有那四兩力道,還需有撥開千斤的時間。
好在毛方到底身法高絕,進攻無法,轉而遊走在明王四周,似是打定主意糾纏著明王,讓他無法抽身去攻擊別人,而明王也知道眾人中隻有毛方對他威脅最大,所以便任憑後麵蕭郎三人的搔擾,自己則是追攆著毛方不放。
一個有意拖延,一個死心眼,才造成雙方拖延至今的局麵。
可顯然,雙方誰都沒有打持久戰的念頭,此時的糾纏,無非是試探而已。
“哼,想要拖到我力竭麼。”六臂明王嘴中冷笑。
這家夥雖不是真神,可好歹掛著神職,也算是個偽神,總不至於和凡間修者一個檔次。力氣雖不能無窮無盡,但麵對毛方、蕭郎這種級數的對手,想讓他力竭而敗,還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對明王而言,現在對毛方的攻擊,在眾人眼中固然有破軍之威,好似用上了全力,可實際上,和明王往常抬抬手、跺跺腳耗費的氣力也差不多。
毛方麵色未變,卻道:“若你隻有這般本事,上界今曰便可再選一位守獄之人。”
“豎子,狂妄!”六臂明王三眼怒視,是沒想到至始至終被自己壓著打的凡間修者,居然還有如此大的口氣。
毛方單手入懷,夾出一張符籙,口中法訣輕念,這張淡白符籙徑直從毛方兩指間飛出,須臾間便射入明王心口。
六臂明王立時僵直呆立,不過又隻是瞬間,就恢複了清明,對著毛方開口嘲笑道:“困妖符,怎會對我有用!”
言罷,還挑釁似地回頭看了看偷襲未成的蕭郎。
原來蕭郎此刻早已離開了任魚二人身邊,來到明王身後尋找“偷襲”的機會。剛才毛方那一張符籙,蕭郎誤以為是什麼精妙手段,趁機衝上前去,雙劍在手,準備廝殺一番,要不是行至半路看到毛方本人卻是原地未動,蕭郎也當即停下了腳步,要不然,怕要被明王給反算一招。
蕭郎到底不是任幹戈、魚般若,他手中的殺招也就是青白二劍,如果不配合戰技加成,不能命中敵人要害,這傷害也高不到哪去,所以蕭郎不再在原地隔空禦使雙劍,而是準備和毛方一道和這明王近距離搏殺。